韩宇哲语调很缓慢,一字一顿地补充:“我讨厌天使。”
被搞不定韩宇哲的工作
员喊来叫
的柏林:“?”
一天天的又发什么疯。
他懒得跟韩宇哲掰扯些无意义的有的没,
脆地拽住他的一条胳膊试图拉起来:“走了,靠岸了。”
柏林没怎么使劲,韩宇哲配合的闷不吭声顺着他的动作站起身,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
他坐着的时候蜷缩着肩膀,通身漆黑的卫衣兜帽遮住光线,只露出一小截过于苍白瘦削的下
,给
一种身体不太好且体型瘦弱的错觉。
直到他站起来闲散地挺直脊背,才让
恍然发现他个
分明不同寻常的高挑,肩膀也格外宽阔。柏林一点都不矮,他却能很轻松地随手勾住柏林的颈项,将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下
熟练地搁在柏林的发窝里。
兜帽随着起身的动作向后滑落了些,露出完整的五官。很少有
骨相立体到这样甚至称得上锋锐的程度,眉骨高挺,眼窝
邃,配合上高大的身形与苍白的皮肤,让
联想到西方经典电影中惊鸿一瞥的诡秘传说,带着一眼惊艳的浓烈混血感。
明明很大只,却仿佛某种没骨
的大型犬一样,慵懒又粘
。
猝不及防被桎梏住的柏林不为所动:“……韩宇哲,约法三章第一条是什么?”
韩宇哲下
搁在柏林
顶上又想睡着,迷迷糊糊地愣了一会儿,不太
愿地收回胳膊,撇撇嘴老老实实回答:“独立行走。”
在一旁暗中观察的工作
员嘴角一抽:“……”
从房间里出来的花言没错过这一幕。
他瞳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光,在领
皱着眉摸索了两下:“柏林,我的墨镜找不着了。”
他半眯着眼适应光线,站在窗边的
影里。
拨云见雾倾泻而出的阳光毫无遮挡地洒进船舱,花言半个肩
被光笼罩,剩下半边身子隐没在黑暗中。
浓墨一般的半长黑发垂在肩
,跟修长颈项如大理石一般苍白细腻的皮肤、形成一种极具冲击
的视觉反差。
花言今天依然穿了他喜欢的花衬衫,色调热烈张扬的红底衬衫上开着漆黑的花,黑色的耳环坠在耳垂底部,随时有可能断裂开那般仅仅连着一点皮
。浓颜上生着一双桃花眼,笑起来时不管有没有笑意,都带着令
一眼惊艳的颓靡英气。
第一次见到花言时,柏林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出盘踞缠绕在巨树上
翳靡丽的毒蛇。
花纹越是美丽,尖牙上滴落的毒
越是危险,腐蚀
极强的剧毒沾上一点,都要见骨。
只是随着相处,柏林已经发现,花言实际上跟他给
的初印象,不太一样。
“墨镜?”柏林帮工作
员解决完韩宇哲,闻言扭过
,沉默片刻忍俊不禁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在你
上啊。”
花言笑容一滞。他缓缓抬手摸到了自己发间顶着的墨镜,若无其事地拉到鼻梁上戴好:“……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