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并不后悔让夏木繁出去
流,只是后悔在察觉到他小心翼翼的试探时没有好好回应。
明明夏木繁才是最没有安全感的那个
。
沈渡握着他的手放左胸的位置,与他表面展现出来的平静不同,那里的心跳强烈而迅速,诚实地表达着主
的紧张和不安。
“那你现在确定了吗?”夏木繁再一次问了刚才的问题,只是换了种说法。
夏木繁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不笑时像平静的湖,笑起来弯弯得像一道月牙,明明是是极其勾
的眼型,长在他脸上反而只剩下恬淡。
沈渡见过夏木繁哭,那时他被药物折磨倔强又隐忍地落下的眼泪,远不及此刻泫然欲泣的模样令他心疼。
他在夏木繁泛红的眼皮上落下一个吻,像是触碰了什么开关一样,怀里的
终于抑制不住溢出一声呜咽。
夏木繁快委屈死了,
不得让沈渡也体会一下他这一年里的纠结,又舍不得这久违的怀抱,只能一遍遍确定沈渡的心思。
可他始终没听到一句肯定的回答,即使沈渡把他抱的很紧,夏木繁心里还是有一种隐隐的不真实感。
“我想成为你的家
,你还叫我哥哥,以后我一辈子都疼你
护你,再也不让你受委屈。”沈渡的声音耳边响起,醇厚诱
,夏木繁被他呼出的热气烫得浑身战栗,差点就要缴械投降。
沈渡知道他的身世,家
对一个孤儿来说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
可他想要的不仅仅是家
,他想听沈渡说一句喜欢。
失望的夏木繁垂下眼睫,身体稍微后撤了些,沈渡的怀里倏然空了一块。
“我有很多家
,院长妈妈和孩子们都是我的家
,”夏木繁淡淡说道,“还忘了跟你说,我已经有一个哥哥了,在海吉星。”
沈渡心脏明显漏跳了一拍,像是被
生生攥住了一般,疼得他快喘不过气。
沈渡十几岁还住在外婆家,他的父母属于政治联姻,两
之间没有感
,更别提对一个没在身边养大的孩子。
他从小就不懂什么叫
,因为他没见过,也曾觉得没有必要。
凭着自己果决狠辣的手腕,沈渡年纪轻轻就走到了联邦外
部长的位置,虽然不想承认,但其实他和他的父母还有沈鸢一样,都是冷清冷
的
。
也许在年少轻狂的年纪,沈渡也曾渴望过幸福美满的家庭,但那种感觉太短暂了,还没来得及在他心里扎根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