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造成了这种变化？
这种变化陆园还是第一次见。
陆园想了想，又看了一眼摆渡
，连麦的总是不说实话，会不会这个摆渡也不说实话。
不是没可能，陆园决定小小的试探一下。
她对陈绵说道：“陈绵，你把麦放下来?？”
陈绵：“好，放哪儿呀？”
陆园：“松手就可以。”
反正?这个麦它总能连上死者。
陈绵松开手，白色的麦在空中飘浮，颤颤巍巍的飘到了摆渡面前?。
摆渡没有脸，看不见他的?
。
在麦飘到他的船上的时候，又飘回了岸边，这个麦无法在他的船上停留。
【怎么了，怎么回事？】
【又看见新鲜的了。】
【别吓我，这为什么没脸。】
【是不是躲起来?了。】
陆园见白色的麦一直在他的船上飘过去，再飘回来?，不由坐正?：“你刚刚是不是在骗我，倪源跳河里找不着了，那这个麦为什么一直盯着你？你是倪源？你怎么不露脸？”
陈绵看看摆渡，又看看白色的麦，看见陆园脸色不虞的?色，陈绵说道：“姐姐，摆渡本来?就是没有脸的。”
陆园：“啊？哦。”
她盯着摆渡看了看，问道：“你是倪源，你怎么成这样了？你妈妈一直在找你的死因，你知?道吗？”
这不会死了之后做摆渡，忘记自?己?是谁了吧？
那他怎么还记得倪源？
白色的麦锲而不舍的往摆渡的船上飘。
陈绵见他不动如山的坐在船上，小心问道：“您真是倪源啊？死了十?四年的那个？”
摆渡：“摆渡没有身份。”
陈绵：“这我知?道，但?是——”
她看向麦，陆园已经把倪源的照片放了下来?。
看来?姐姐已经认定这个摆渡就是倪源了。
陆园看向麦里的摆渡。
一身黑袍，什么都看不见，怎么连脸都没有。
他是主动做摆渡还是被迫做摆渡？
陆园：“你要?是活着今年就3岁了，我都能叫你一声大?哥，你妈妈真的很执着你的死因，她都五十?多了，早过了退休年纪了，还天天惦记着你。所以，大?哥，你能说说吗？你到底为什么会溺亡？”
摆渡船上的桨在河中摇摆片刻，然?后说道：“摆渡没有身份。”
陆园刚想说话，就听他说道：“但?是如果你想知?道倪源的死因，我可以告诉你。”
峰回路转。
陆园：“我当然?想知?道。”
她有些疑惑：“所以摆渡和倪源不一样？”
摆渡：“当然?，摆渡是摆渡，倪源是倪源，怎么会一样？”
他讲起了倪源的生平。
“倪源是单亲，自?从他母亲给他改了姓后，他父亲就不再给钱，所以他母亲一直生活压力很大?。他本不会说话，所以没有朋友。当时学校附近开了家书店，倪源因为无聊所以经常去。倪源经常早上四五点就醒来?，然?后到书店门?
等着开门?，和后来?的谷永康熟了后，谷永康会把书放在倪源常坐的角落。无知?、愚蠢和胆怯害了他。”
陆园：“怎么说？”
摆渡：“谷永康会告诉他死亡是件美好的事，死亡是生的终点，能主动选择自?己?生的节点未尝不是一种幸运。谷永康就曾经跳过护城河，只是他没死，他又爬上来?了。”
那谷永康让倪源去跳护城河？
陆园：“倪源当时为什么会信？”
摆渡：“生活的压力，母亲的疲惫，同学之间的差异，还有模糊不清的未来?。他太蠢了。”
陆园：“你也不能这么说。当时倪源把所有手写的东西都烧了？”
摆渡：“所以我说他愚蠢。”
这个摆渡和倪源到底是不是一个？这要?是一个，他自?己?骂自?己?？
陆园困惑，接着问道：“你这摆渡是自?己?想做的吗？要?做到什么时候，不会要?做一辈子吧？”
摆渡：“摆渡是被选择出来?的，等到下一个倒霉蛋出现，我就可以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