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舟见自己的橙子推销不出去，于是顺手扔了一个给宋羽扬：“吃橙子。”跟喂狗似的。
宋羽扬单手拿着橙子轻轻往上抛：“过分了啊，都不要才给我，兄弟间的
呢？”
“烦不烦。”邢舟笑。
到了下午，三班的几个任科老师就跟商量好一样，每节课上都会出些有难度的题目，点名让宁堔来做，且从
到尾只叫宁堔起来回答。
那些题宁堔倒能答上来，只不过回答完问题都会被老师一顿夸，让他有点吃不消。
当不知道第几次被老师叫到名字，宁堔抬起，前排的
几乎同一时间转过来看他。
在班里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宁堔看了眼显示屏的题目，慢慢走上讲台。
“怎么又是他？年级第一就是牛
哦。”一个声音首先响起，带着明显的不满。
“可不是吗，风都让他一个占了，咱们哪能比啊。”紧接着是第二个。
“这么牛
嘛还转来咱们学校，直接去私立多好。”
“成绩好有
用，你看班上谁愿意和他说话……”
“反正我是不愿意。”
“我也是。”
“……”
身后不断传来语调刺耳的议论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像是许多张嘴贴在耳朵边说话一样。
背对着所有，宁堔一半脸都埋在黑板的
影里，写完答案后，
笔猝不及防从他手里掉落。
“咔嚓”轻微的落地声，笔段成两节滚落在宁堔脚边，宁堔依旧面朝着黑板，整个像是失了魂动也不动。
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再次回到了某个时刻。
“答案都是对的，也很详细，好了宁堔你可以回座位了。”老师的声音隔着很远的地方传来，将宁堔拉回现实。
宁堔低捻了捻沾了笔灰的手，
吸了
气才转过身，对上一众安静上课的面孔，所有都表
平静地盯着黑板上的解题步骤，看不出任何的异常，就好像刚才听到的那些说话声，都是他产生的幻觉一样。
不过这些幻觉也太他妈真实了，宁堔想。
好不容易捱到最后一节课，到了还剩十几分钟下课，果不其然，又点了宁堔答题。
教室里其他都没忍住笑起来，这时一直盯着手机的沈默也没抬，说：“老师，这题我也会。”
一瞬间所有都止住笑，往后排的位置看过去。
沈默突然主动要求答题，简直是前所未有，之前不论哪个老师点名，沈默都拿不会做当借，或者装没听到老师叫自己的名字，三班的任科老师也拿他没办法，渐渐的再没叫过沈默起来回答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