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辉澄忍不住大声了起来。
「急什么?他们不会只打两通的。」

自信满满地说,果然才过了几秒,第三通马上又打了过来。
「照我上面打的唸,敢
说话,我要你的命。」
秦彩给保镖一个眼,他从怀里掏出枪,抵在了林辉澄胸
。
隔着衣物似乎都能感受到枪
的冰冷,光听那弹药上膛的机关声,他就知道他们来真的,他真的会开枪。
「开扩音。」
秦彩警告道。
林辉澄颤抖着滑开了接听键。
「……喂?」
「喂?小辉?你在哪里?」
林辉澄照着萤幕一字一句缓缓说道,「你们不要来找我,照样搭火车,也不要报警,等事
办完了我就会回去,我平安无事,只要你们照我说的做。」
他爸眉
直皱,表
凝重,「你在说什么?你被
威胁了吗?」
秦彩快速打了几个字,又把手机面向他。
「不要管我,马上上火车,不然……他们会……动手……」
最后那两个字抖得不成样子,他爸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对着电话吼道,「他们是谁!你跟谁在一起!」
「他说什么了?把电话给我!」
只听到单方面的对话让他妈更紧张了,在旁边焦急地直问,可他爸哪里有心思跟她解释,她索
一把把电话夺了过来。
「喂、辉澄,我是妈!你在哪里!」
「妈……」这并不是秦彩要他说的话,保镖把枪抵得更用力了。他抱着视死如归的心
咬牙道,「我
你……对不起……对不起……」
「辉澄?辉澄!林辉澄!」
她还得不到回应电话就被切断了,她徒劳地吼了几声,最后声音埋没在呼啸而过的火车。
她现在哪里管的了火车,拿着手机急着给儿子播电话,却再无
接听。
见林父把行李一一搬上火车,她连忙扯住他的袖子,「儿子都不见了你还在
嘛!没找到他我不走!」
他爸面无表
地看了她几秒,索
直接把
扛了起来。
「放我下来!这是直达车你知道吗!辉澄出事了、快放我下来!」
她不停捶打着他的背,双脚在他身上
踢,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全车厢都看着他们,她顾不了丢脸,哭喊个不停。
他索
把她紧紧抱住,直到车门关上,她才停止了挣扎,绝望地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
他用力摇着她的肩膀让她回,「他是被
威胁了,他让我们上火车,我们照做,他就会没事的、好吗?」
林母红了眼眶,「我们走了,儿子怎么办?」
他被什么
抓住,会带到哪里,能不能平安回来,全都是未知数,自己一手拉拔长大的儿子就这么给
半路掳走了,叫做母亲的如何不焦急、如何不心痛?
她倒在他怀里痛哭流涕,他心里也着急,但他没失了理智。
听电话里林辉澄的语气,再连结起昨天秦狩说的话,很容易就可以想到他是被黑道抓走了,而他们既不能报警,也不知道
的下落……
他冷静地想了想,脑中灵光一闪,马上播了电话给现下唯一能帮助他们的
。
*
「我
你……对不起……对不起……」
发生这么多事,林辉澄心里最愧对的,除了代替他受伤的夏一璋,就是他最亲
的妈妈。他妈是标准的刀子
豆腐心,林辉澄从小被她唸到大,受到的疼
却更多。
然而,让她最掛心的是自己,让她最
心的是自己,让她最伤心的还是自己……
秦彩纤细的手指轻点红纽掛断电话,「好嘞!叙旧到此结束!」
她一把夺过手机,放在了自己身边,装模作样地抹着眼角。
「这把年纪了还对妈妈说
你,这么孝顺啊?太感
了,呜呜……」
听了这话除了讽刺,林辉澄没有其他感觉。当儿子当到流离失所,生命饱受威胁,何来孝顺?
他偷偷瞄了一眼两旁的保鑣,这两个
坐姿一丝不苟,闷不吭声,脸上没有半点表
,甚至感受不到他们的呼吸,简直就像两座蜡像摆在自己身侧。
一滴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滑下,他鼓起勇气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来火车站的?」
他以为秦狩已经封锁一切消息了……果然薑还是老的辣吗?真正的黑道消息还是比较灵通的?
「嗯……是怎么知道的呢?」
秦彩以轻快的语调说了句废话,林辉澄无言,看来对方是不打算透漏了。
车子已经开到了郊外,路上的车子明显变少了,林辉澄努力观察着窗外的风景试图记下路线,下一秒秦彩却像看透他的心思一般向保鑣道。
「啊、我都忘了,从这里开始要蒙上眼罩哦!」
保鑣两三下把林辉澄的眼睛给蒙住了,眼前的黑暗让林辉澄更不安了,双手不自觉握在了一起。
秦彩好像心
很好,车厢内只有她的哼歌声。
林辉澄觉得就这么沉默下去也不是办法,就问,「那个……为什么要抓我呢?」
「为了引诱秦狩啊。」
引诱?林辉澄更迷惘了,「这、这跟我有什么关係吗?」
「吵死了,
质哪来这么多问题!再吵就贴住你嘴
啊。」
她停止哼歌,声音冷了下来,林辉澄一缩,识相地闭上了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