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杨灿说的那是相当的委屈啊,他是真没想到,就多走了几步,就把自己混成了这么一个模样。想想刚才那医生进来检查的时候说的话,若非沈家大哥见着自己没去约好的地方,带着
过来寻他,他或许这会儿都能下去和爹妈团聚了。
这死里逃生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刺激,杨灿感觉自己小心肝都在发颤。
杨灿这会儿是啥心理状态公安可没功夫管,他们此时此刻想的全是怎么抓
。换装唉!还这么警惕,简直就是将有问题三个字贴到了天花板上了。
“除了左手尾指,那
还有什么其他特征没有?比如脸,看清楚了嘛?”
“没有,或许这也是为啥他最后没先杀了我的缘故吧,他许是以为我没见着脸?所以不会
露?不过左手尾指有问题,这个比例也不多吧?排查一下还是很容易的。”
这你不说,
家公安也知道,不过能多点参考谁不想呢。这关系到效率的对吧。
“那其他的呢?有没有可以补充的?”
“其他的?啊,这个,
瘦的很,走路还有点怪,那膝盖似乎中下意识弯着,这个算不算?”
怎么不算,这也是一个很明显的特征,能帮着缩小嫌疑范围。
“还有,啊,还有,那件中山装,我好像抓下来了什么东西。”
说起这个,那两个公安中年长的那个立马从
袋里掏出了两颗扣子来,递到杨灿面前,
“是这个吧?救你的时候,你手里紧紧地抓着,原本还以为是被抢了,所以反击的时候夺下来的。如今看,不是这么一回事儿吧。”
“被拍脑袋后我一时有点懵,下意识挥手想抓什么,正好抓到了这个,就扯了下来,对,是扯,那衣裳前襟肯定有扯下的痕迹。我听到他骂
了。”
有了这么些线索,哪怕一时半会儿的依旧抓不到
呢,公安觉得,收获也绝对不算小了,看着杨灿
有些颓靡了,索
便止住了询问的话
,说起了旁的。
“你这次是为了抓捕坏
才受的伤,单位那边我们会送信过去的,你可以安心在这里修养,到病好了再回去。另外,听送你来的沈同志说,你和他们家挺熟?他接过了照顾你的任务,每天会过来给你送饭的,这个你知道一下。”
啥?让沈家大哥送饭?哎呦,这,这可怎么好意思?
“我,这不能直接吃医院的?只是认识,就这样麻烦
家,总是不好。”
“麻烦
家是不怎么好,若是在省城,那这事儿就该你们单位的工会管。可这不是在县城嘛。”
公安还想多说几句,说点什么后报之类的话,可没给他开
的机会,病房的门就又被打开了,这一次来的是杨灿县城武装部的那位叔叔。
一见来了这么一个熟
,那两公安也吃了一惊,等着杨灿乖乖的喊了叔叔,他们更是左右看了好几眼。
“李部长,这,你们认识?”
“怎么的,你们没看杨灿的履历啊?他爹和我那是老战友了。如今他们家就剩下他一个,你说我认识不认识?”
这个还真没看,毕竟一开始是当成了普通抢劫案在处理的对吧,就现在公安局的
手和
况,能抽出两个
过来,那都是见血了,当时闹得有些大的缘故。
不过这事儿这李部长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一听
家说那倒霉被打的叫杨灿,就过来看看,原还指望是我想多了,不想竟然真是这小倒霉蛋。”
这话虽然听着丧丧的,可语气却十分亲昵,那种一听到可能是就急忙赶来的
分也同样十分珍贵,杨灿听着听着,鼻子就有些发酸,眼睛也有点控制不住开闸。
“叔……”
“你说你这都什么运道,送个资料的事儿,都能遇上这样的麻烦。”
“李部长,这可不是麻烦,是立功了,杨灿同志这一遭很可能是发现了隐藏在
民群众队伍里的敌特了。”
“啥?敌特?”
李部长听到名字就觉得不对,急吼吼的赶过来,还真是不知道这里
还有什么隐
,这会儿听着两个公安一说,眼睛都有些发直。忙不迭的就细问了起来。
作为武装部的领导,本也是处理这些事
的直属单位,公安也没瞒着,一二三的就将杨灿的发现给说了一遍。这一说,李部长第一个反应就是,
“杨灿啊,你这是欠了
沈夏一条命啊,若不是他找你找得及时,还带着
到处喊着找,你……那
是生生别惊走的呀。”
这个他已经明白了,这救命之恩……等他好了,怎么也不会忘了的。咦,不对啊,说了这么会儿的话了,那沈夏呢?
“请假去了,说是顺带回家带点补血的红糖来,给你熬红糖粥呢。”
这个公安倒是知道,当时他们听说了还羡慕了一把,这年
家里能存下点红糖的,那都不是凡
。
“怎么还让他请假了呢?不用啊,你婶子在家呢,我让你婶子来照顾你就行了,没得耽误
家工作。”
这个,你和我说也说不着啊,
家早就走了,走的时候他都没醒呢。都是公安安排的。
公安听着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们的安排若是没有李部长这里,确实是合适的,可有了这关系之后……好像那个啥,有点太欺负
家沈夏同志了点啊。
欺负?不,沈夏半点没觉得欺负,反而觉得事儿出乎意料的对他有利起来。
首先,他有了特别正当的理由,对这个近两年和沈冬走的特别近的男生近距离观察
品的机会,这你说重要不重要?其次,因为这事儿涉及到救
,沈夏请假照顾在县城无亲无故的其他单位工
同志,这算好
好事儿不?那是好
做到底,救
就到西呀,怎么不算了?反正他们单位的领导那是给假给的相当痛快。最后,因为这事儿涉及到了敌特,虽然后期他没参与,甚至从
到尾连个影子都没露,可因为惊走
的是他,救了个目击者的是他,所以喽,当七天后敌特被抓捕归案,沈夏也落下了个
毛蒜皮的功劳。
别看这功劳小的就那么一点点啊,却十分的当用,比如这会儿,送过礼的那个县运输队的领导,就借着这个事儿,提议将沈夏调到县城里来了。
“
家请了假在县城照顾伤员,咱们先
能当看不见,这会儿连着功劳都定下了,再没个说法,那可就难看了。将
调到县里,那不管先
咱们怎么糊弄的,光一个调动的手续问题,就能将所有时间差都给打平喽。免得外
那些
吵嚷的说咱们不作为。”
你要是从这个角度说的话,那这提沈夏来县城,居然还成了他们运输队给自己遮脸的行为了?呵呵,果然嘴皮子这东西,最是会糊弄
。
不过出发点确实挺在理,运输队的领导们秉承着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的想法,立马就通过了这个建议。
这么一来,你说吧,沈夏这是被欺负了?这活脱脱就是天上掉馅饼了呀,本以为调到县城没什么指望的事儿,吧唧一下,就这么办成了。
并且因为到底是立功
员的缘故,那宿舍什么的,都不用他自己申请,
家运输队自己就给安排妥当了,还是给的单间,哪怕是只有2平米呢。等着结婚,小夫妻两
子住也绝对够用的。
除了这个之外,沈夏还得了50块的奖金,一个“铲
除恶”的大搪瓷缸子。那茶缸子发的,一带回大杂院,立马就被包围了,全院的
都高声要求让他好好说说当
的惊险
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