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为难的说:「大哥,何局长那麽大的领导还用得着
结我吗?这麽重的
我怕以后还不起啊。」
牛哥说:「他官大?他官大还有市长大啊?你以后可是市长身边的
,市长的大事小
,甚至吃喝拉撒都由你管着,你跟市长说一句话能顶他说十句,他能不
结你吗?」
我没当过秘书,也不知道秘书都是
什麽的,就问:「大哥,当个秘书不就是给领导写写材料跑跑腿儿什麽的嘛,有那麽重要吗?」
牛哥没说话,一打
儿,把车拐进一个小胡同停下,然后转身直对着我严肃地说:「四弟,以前大哥净和你喝酒发牢骚了,上层的事和你说的少。你没和那个圈子接触过,年纪也小,很多事你不懂。大哥说一句话你别不
听,中国有句老话叫『主多大,
多大』。当秘书的其实就像过去皇上身边的太监一样,没官没职,但位置非常重要。
好了,甚至能一手遮天,但要是
不好,也可能陪上身家
命。以后不只是何局长要
结你,曹市长主管的那些系统的
儿都会
结你,其他部门也都会给你面子,不过这个面子是
家曹市长的面子,你自己有多大的份量你可得心有数。另外一定要把握好『度』,该掺合的掺合,不该掺合的听都不听,更不要问。该说话说,不该说的打死也不能说。能办的事办,不能办的事说什麽也不能办。该收的东西收,不该收的千万别沾。这些话你可一定得记住喽!否则这个活儿你
不好,也
不长。至于什麽是『度』,什麽是该和不该,你就自己体会吧。」
牛哥的一番话说得我手脚发麻,看来领导的秘书可不像看起来的那麽轻松。
牛哥接着说:「四弟,给市长当秘书可不只是写写材料跑跑腿儿的事,工作上是你份内必须做到的,但工作之外你做的好不好,有时候更关键。生活上的事甚至她家
、亲戚的事,只要你
力所及,都要尽量办好。还要学会察颜观色,
悉领导的喜怒哀乐,高兴的时候你和她说些平时不会答应的事她也会同意,不高兴的时候,你有一点小毛病她都会使劲克你。有时候领导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不一样,甚至截然相反,这就要你自己慢慢总结,慢慢领会了。特别是
领导,更不好伺候,你可千万加倍小心哪!」
我点着
说:「大哥,我记下了。」牛哥没再说什麽,发动车子从胡同里绕出来奔市政府去了。我倚在座椅上想:伺候
没什麽问题,我一直自己照顾自己,还伺候璐璐好几个月,这点应该没问题。察颜观色我也行吧,上学打工的时候给私
老板
活儿,都要描着老板的脸色,早已经练出来了。只是不知道这个曹市长是个什麽脾气秉
,希望不要太怪癖,否则我就惨了。
就这麽一路猜测着来到了市政府,市政府办的吕主任亲自带我去见了田副秘书长。见了面他一眼就认出了我,热
的迎过来用力的握手,给
的感觉很有亲合力。他笑着对我说:「怎麽样?还记得我吗?」我说记得记得,怎麽会不记得呢。他把我让到座位上,依然笑着说:「我也记得你啊,面试的时候你当着各大局领导的面将了我的军哪!」
我非常不好意思的站起来说:「田秘书长,面试的时候我都是瞎说,我也不知道您是主管农业的,多有冒犯,您别生气。」
田秘书长爽朗的大笑着说:「要不是你那天仗义直言,今天你也来不了这。正是你身上的那
体恤农民生活、思考农村问题、热心农业发展的的劲
打动了我啊。曹副市长年轻有为,能力很强,是个想
一番事业的
,我也想实实在在的为农民兄弟做点事,我们三个有共同之处,所以我才把你调过来。在农村工作上,我们有很多做的确实不到位,我们一起
,一起努力,看看能不能把你说的那些现象改变改变!」
他的一番话说得我激
澎湃,好像站在丰收了的麦田上一样。我感觉他一定是军
出身,很有做大事的气魄。我真诚的说:「田秘书长,农村是我的根,也是咱们国家的根,关注农村是我们应该做到的。只是我身单力薄,起不到什麽作用,但咱们市领导能这麽重视,我相信我们农村和农民还是充满希望的。政府的工作我不熟悉,有什麽我不懂的或者做错的,您一定要多批评,多帮助。」
田秘书长说:「慢慢来,我从部队来到地方,也经历了一段时间的适应,地方和部队在工作方法、工作思路和工作效率上都有很大区别。唉,不说了,一说又说到老话题上去了。走,我带你去见见曹市长,她着急见你呢。」我说好的,就跟着田秘书长来到了曹副市长的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