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的少年在昏暗的烛光里，披着件衣服，打着哈欠，坐在浴桶边的凳子上，自觉地转过
不看赵杏儿赤
的
体，只是同她讲话。这个小少爷，别看平时顽劣，关键地方还挺正经的。
赵杏儿趴在浴桶边上，笑嘻嘻说：「你还紧张啊？见面说几句话就好啦！夫子喜欢你自然会收下！」
「可是他万一不喜欢我呢？」
「谁会不喜欢你？我们石这么聪明！」
赵杏儿伸手捏捏陈石的脸蛋，手上的水渍蹭得他脸上一片湿印子。男孩下意识转过，见到那浴桶外半露的白软
房，羞窘得红了脸转过去，嘴里喃喃地说：「可是万一他不要我呢，我还想好好读书考功名呢～～」
赵杏儿听得惊讶——这孩子，明明不久之前还整天逃学不念书呢。「你想考功名做什么？小小年纪就惦记着当大官了啊？」
「我想多赚点钱，然后，然后杏儿姐就不用大半夜去给
治病，可以好好睡觉了！」
赵杏儿愣住了。半晌，才反问：「什么？」
陈石转过来，看着她的眼睛，单纯的眼睛里亮晶晶闪耀着烛光：「我想跟着夫子好好念书，然后让杏儿姐跟着我好吃好喝享福，就不用出去给治病那么辛苦啦！」
这话说得赵杏儿心里又感动又惭愧。她摇摇，叹了
气，揪住陈石的两边脸颊：
「谁说你杏儿姐是因为没钱才出去给治病的？你杏儿姐是喜欢！是热
！你要有出息，就给你杏儿姐开个大医馆！！！然后收一大堆徒弟，让那堆徒弟出去给看病，你杏儿姐就在家坐着等徒弟送酒送腊就可以啦！」
陈石被她揪得脸疼，躲开揉着脸颊，不满地说：「那我不成了吃软饭的了？」
「软饭能吃得好也是本事，天底下多少男想吃软饭还吃不上呢！」
「那我总不能跟夫子说，我以后就要吃软饭～～」
赵杏儿笑眯眯说：「那你就照实说嘛，你平时想什么，平时跟你爹你娘还有我都聊什么，在田间地见到农民伯伯的时候想什么，见到路边卖
米的小贩时又想什么。你想，夫子读了那么多书，你再怎么样也胜不过他的，不如讲讲你自己到底是个怎样的，他和你有缘分，自会收下你。」
陈石似懂非懂地点点。赵杏儿也不多说，起身擦
净身上的水珠，套上亵衣亵裤，揽着陈石肩膀笑嘻嘻说：「走，陪你杏儿姐睡个回笼觉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