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啊啊啊——！」我实在是疼痛难忍，哀嚎到不停抽搐，只觉天旋地转，胸闷气短，随即眼前一黑，就此晕厥了过去。01bz.cc
……
「把他搬过去，拷起来。」
「你是不是傻，手跟脚怎么可能同时铐得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隐隐感觉到有
在搬弄我的身体。
「臭傻
！先拷手，再绑脚！」
脑袋很沉，我继续回复了少许时间，待到蓄积了几分气力，缓缓睁开双眼。
一个影蹲在我身侧，正拿皮带在绑着我的双腿。
……是刘晨北。
是刘晨北……这个混蛋！
「呜呜！呜！呜嗯！」我猛然瞪大双眼，正欲
大骂，却发现嘴上缠着胶布，吼不出声。
继续挣扎了两下，脑后传出框框两声，我仰
看去，看到双手被铐在了墙根下的水管上。
「老实点！」刘晨北用鞋尖踹我一脚，俯身用膝盖压住我的双腿，手里抄着一根粗麻绳要往我双腿上套。
我双眼冒着火光，蜷起小腹，抬脚就踹到他腰部！
「我
。」他一个趔趄顿住身体，回喊道，「小武！还不快滚过来帮忙！」
「装你妈装还，老子要信你的话，保不齐还要挨一顿揍。」
我循声望去，只见颜斌坐刘晨北身后，他坐的位置……居然是美
的背上。
那美用双膝和双肘撑住地面，侧脸涨得通红，身体不停轻颤，大颗大颗的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滴落，似乎她随时都会支持不住倒下，但她却憋着气，坚强支撑着背上的重量。
「呜！呜呜——！」我扯着手铐，又喊了两声。
颜斌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到我身前，呵呵笑着扬起嘴角，「别闹。」
我瞪着他，「呜！」
他忽然抬腿，一脚踏在我的心位置！
我被踹得仰面倒地，顿时只觉胃里天翻地覆，胸的骨似乎碎掉那般，差点缓不上气！
啪！
只听一声脆响，他回手一
掌重重扇在刘晨北脸上，「吃屎吧你，这都搞不定？」
「斌哥，我会搞定他。」刘晨北摆出一副低眉顺眼的汉
模样，转过来盯着我，瞬间就换了副地主恶霸的脸面，「我你妈的！」
我刚刚好转半分的心又传出一阵剧痛，喉涌出一苦水，漫过鼻腔，从鼻孔中
了出来！
这狗
有样学样跺下一脚，力道比颜斌还狠！
「臭傻，还敢不敢
动！」他指着我的鼻子大骂，又抬脚准备再跺！
颜斌一掌推开他，打发狗似的挥手道，「滚一边儿去。」
我鼻腔里哧着热气，艰难地回复着呼吸，瞪向刘晨北那张极度扭曲的狗脸。
这狗的杂种，天杀的王八蛋！
「别光瞪他啊，看看这儿。」颜斌低盯着我，缓缓踱步，走到了拷住我的另一侧。
我艰难的仰，顺着他的脚步望过去，却看见了妈妈。
……妈妈浑身赤
，以扎马步的姿势站在墙角下，她双手抱在后脑，嘴被一个黑色的物体大大的撑开，脸颊上、身体
里透红的的皮肤上都布满了汗渍，两条大腿在不停摇晃，显然，已经保持了这种辛苦的站姿很久。
妈妈看到我的目光，双眼紧紧的闭上，斗大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不停地从眼角滚落。
妈妈刚才保护了我……
她不是要和颜斌一起来羞辱我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一时间我被团团疑问困住，脑子里一团麻。
「陈一凡，你那点儿演技跟你妈比起来，我只能……呵呵。」颜斌抬起右手，轻轻抚摸着妈妈涨红的脸颊，「她骗得我好惨，就差那么一点儿啊，我就着了她的道。」
手掌抚到妈妈的嘴边，颜斌转过去，握住那个黑色的物体，左右摇了摇。
「唉。」他低轻叹了一声，忽然猛地一下，抽出那个东西！
妈妈身体猛然一颤，喉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我就……这么的，不值得你相信？」颜斌将那黑色的东西举在妈妈嘴前，轻轻摇晃几下，手臂慢慢向下摆，那东西掠过巨
高耸的弧度，凑到了颤的
上。
我仔细看，才看出那就是电晕我的电击器！
妈妈身体颤抖得更厉害，嘴依然大大张开，唾
不断溢出嘴角，与脸颊上的泪珠混合在一起，化成两道水线，大滴大滴向下滴落在地！
「背叛我的下场你是知道的，
嘛还要背叛我？」颜斌手臂继续向下，电击器滑过平坦的小腹和肚几眼，在妈妈的皮肤上留下两条浅浅的红印，一道道汗顺流而下，本来无暇的肌肤，就像洪水泛滥后良田，变得乌七糟八，凌不堪。
电击器慢慢移动到
阜的位置，颜斌暂且停下，唰唰的刮弄起了妈妈的毛，「这
毛，爸爸帮你刮刮？」
他手臂突然再向下一滑，将那电击器
捅进了玉胯！
「嗬呃！」妈妈嘴终于能够合上，却是一声让我心痛的呜咽！
「呜呜！呜——！」
我大喊着让他住手，可任凭我怎么喊，都无法喊出声！
「别吵！」颜斌回吼道。
妈妈还扎着马步，双腿像树枝一样抖，「斌斌，斌斌，我不会再背叛你，你不要，不要为难凡凡……」
「你这还真是，到这时候还替别求
。」颜斌缓缓抬，斜眼瞄着妈妈，「我就问你，我什么时候为难过他？」
他抬起另一只手，指向躺在地上的我，「除了让他
你我有没有过别的事？好好想想他你那怂样，那是在为难他？」
说话间，他手握电击器在蜜
中搅一通，妈妈被他捅得呜咽不止，用惺忪的泪眼望着我，摇哭道，「……不，不关他的事啊……」
「哼！」颜斌忽然扯出电击器，起身狠狠地按向妈妈的房，「老子给过你机会，你他妈的要实在不喜欢可以不做，老子没有你！是你自己选的，到来还是背叛我！？」
「我错了，我错了！」妈妈埋紧紧闭上双眼，放声哭嚎着求饶！
可就算这样她也没躲，依然扎着马步，双臂举过站在原地！
颜斌再将电击器往妈妈房狠狠一按，「你扪心自问，我哪点对不起你？！」
「呜——！」我憋出全身气力，再次挣扎着冲着颜斌大吼！
他回过来，一脸狰狞地看着我，渗地笑了笑，「事实证明，你就是自始自终都没有信过我。」
「我错了！呜呜……」
「本来我不想折磨你儿子，可你这样，也怪不得我了。」他垂下手里电击器，回过去看着妈妈，「给老子站好，狗闭嘴上，好好看着。」
妈妈立刻紧咬嘴唇，想说什么又不敢开，余光瞟向我，流露出无比的担忧，不停抽泣着向颜斌摇。
我紧盯着走来的颜斌，鼻腔里噗哧着热气，胸腔中恨意
表，哐当一声，再次扯了下双臂。
「你妈这啊，就是有被害妄想症，老是觉得我会把你怎么样。」他呵呵笑着蹲下来，举起手里的电击器看了看，「你大可使劲挣，大不了，我再让你试试这玩意儿的滋味。」
「呜……呜——！」
「好吧。」这小恶魔往空中抛了下电击器，一脸玩味地俯视着我，突然按下了开关！
「再动，再动一下？」他挑眉笑道，居然将噼滋啪滋作响的两条电流就朝我双眼按来！
眼看蓝色的电流一丝丝接近，似乎马上就要蹦进眼里！
我竭力向后仰躲着，极大的恐惧让我几乎无法呼吸，不由得停下了挣扎，不敢再动弹……
「这就老实了？真没劲。」颜斌拿开电击器，眯眼把俯得更低，「本来老子就想玩玩，可你小子居然敢动手。」
「是不是觉得老子是傻，不知道你在搞什么把戏？」他转过耳朵凑到我嘴边，停了片刻，哎呀笑道，「说什么我听不清？哦不好意思，忘了把胶带取下来。」
滋啦——！
他重重撕开贴在我嘴上的胶带！
我张了张火辣辣发疼的嘴唇，大大喘息着，再扯了一下手铐，望着他吼道，「放开我！不然……不然我报警！」
「呵呵。」颜斌淡然一笑，缓缓起身，仰抬手，一脸无所谓。
「来把他解开，让他报警。」他朝刘晨北招呼完，走到美身边，
一撅，重新坐到她背上。
看他如此淡定，我心中不禁一凛，而刘晨北还呆呆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
颜斌脸色一沉，提高声调，「听不到吗，去把他解开！」
「……好，好的，斌哥。」刘晨北掏出钥匙，几步走近，在我边蹲下。
他正要进钥匙，顿了顿，回手掏出手机，放到我面前晃了晃，「傻，你要想清楚，报警最惨的可是我们两家呀。」
「呸！」我朝他脸上吐去一唾沫，抬起脖子看向颜斌，「少废话，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一起死……呵呵。」刘晨北轻笑一声，抹了抹脸，「就算你报了警，斌哥也不会有事。我帮你捋捋，你妈妈强了斌哥三年，斌哥可是受害者啊。」
「放你妈的狗！」
刘晨北抖着爪子，嗤气笑道，「唉。谁对谁错，我们要讲法律、看证据。证据我们有的是，关键你妈也承认啊。你要报了警，她最多判个几年，可我们老爸就惨了，大概率会落得个终生监禁或者死缓，运气不好，死刑也说不定。」
「臭杂种，少来唬我！快把老子解开！」
「先别忙着骂，我们再说说你。」刘晨北也是色如常，自信满满，忽然扬起嘴角，邪魅一笑，「你说你不光强生母，你还强学妹……哦，我忘了告诉你，你强小雪的整个过程我可是好好的都拍下来了，你真的……好残忍。」
我脑子嗡的一下响了起来，咬着牙低吼道，「你他妈的……快放开老子！老子先弄死你！」
他皮笑
不笑，眯着眼睛凑近我，「闭嘴吧你，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凶？」
「小白啊，快放开他，我想看你俩打一架到底谁会赢。」颜斌笑道。
「斌哥，您别开玩笑了。」刘晨北笑着应了一句，回过来就换上一副凶恶煞的表，「陈一凡，你他妈的就会吼，你动我一下试试？我保证会从叶芳身上找回来。」
「你……！？」他居然拿芳芳来威胁我，我立刻发疯似的挣扎起来，「你敢动她，老子扒了你的皮！」
「啊？你来扒我的皮啊，你来啊？」刘晨北眯着眼睛与我对视，「今晚我就去她，完还找十个八个黄毛
她。」
「赶紧解开他！别他妈废话！」颜斌催促道。
「哦，好……好的，斌哥。」刘晨北收起手机，两下解开了我的手铐。
我立刻抬起有些酥麻的手臂，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到在地上！
「凡哥，凡哥！呃……你误会小弟了，咳咳！」刘晨北挣扎着咳嗽了两声，「我只是说说，没有……」
我甩瞪向颜斌，「敢碰叶芳，我死也要拉你们垫背！」
刘晨北这条狗蜷起膝盖顶在我腰上，奋力嘶声，「凡哥……咳，松开，要死了……快松开！」
「嘘，嘘，小声点。」颜斌朝一边努了努嘴，笑嘻嘻的对我说，「别吵那么大声，待会儿把引过来可怎么办。」
我反应过来，猛然记起妈妈，她依然扎着马步站在墙角里，两只脚抖动得闭刚才更厉害，似乎经受的痛苦比托着颜斌的美还要强烈百倍。
随着妈妈舍身护我那一幕重新涌进脑海，我瞬间有一想哭的冲动。
此刻我彻底明白，不管妈妈以前做过什么，她的心里，始终是有我的……
「快去报警啊，你可以赌一赌，看看我们谁的下场更惨。」
我绷着手臂上的青筋，缓缓松开掐住刘晨北的双手，从地面上站了起来。
「你，不要动芳芳，还有……」我低喘两声，抬起僵硬的手臂，指向妈妈，竭力压低声调，「不要为难我妈，否则，我报警，我们看谁先死……」
「……你，敢……」当成板凳坐着的贵艰难转，用要杀的目光盯着我。
「呼——。」刘晨北吐出一大气，爬起来就狗脸一变，「你妈的，你等着瞧！」
「滚一边儿去。」颜斌笑骂道，微笑着转看了眼妈妈，满脸戏谑，悠然开，「别废话了，手机就在你兜里，要报警就赶快报。」
「凡凡……不要……」妈妈有气无力的声音传进我耳中，转看去，她身体晃动得更厉害，似乎随时的都会倒下。
我眉紧紧一皱，几步蹿过去扶住她，「妈，你快坐下……」
金秋气候微凉，妈妈身上的皮肤却如蒸汽般滚烫，脸颊上的几道汗汇成水线不断滴落，可她却坚持扎着马步，冲我使劲摇，「凡凡，不要报警，绝对不能报警……听话，听话……」
「快点吧，手机我留在你兜里，摸出来就报警咯。」颜斌笑道。
「妈！你别说话了！你，你……」我看了眼她痛苦的马步姿势，着急道，「你不要这样了！」
「妈妈没事……不要扶妈妈，听话，别报警，听话……」
「你快坐下啊！」
她还是使劲摇，我沉吸一气，转吼道，「不想让我报警就赶快叫我妈坐下！」
「哈哈，说到底，还是不敢报警是吧。」颜斌笑着拍了下大腿。
「我叫你让我妈坐下！」
他伸手抚摸着贵的翘
，悠然开，「要我放过你妈，也不是不行。可今早事要怎么算？我总不能让你白打一顿。」
我单手扶住妈妈，大声吼道，「有什么冲我来！」
「嗯，我喜欢这种气势。」颜斌朝妈妈挥挥手，「那你就休息下吧。」
妈妈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表仿佛劫后余生那般放松下来，身体一瞬间瘫软下去。
「……妈。」我俯身下去，轻轻呼唤了一声。
妈妈没有对我的呼唤作出回应，她伏在泥地上，恍惚，疲惫的双眼合得只剩一条缝隙，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
「妈，你怎么样？没事吧？」我又问道。
妈妈脸上艰难地挤出一丝微笑，「没事……」
看着她被汗水浸透的笑颜，时间仿佛定格住，各种绪涌过脑海，她对我的温柔、她的一颦一笑，还有数不尽的美好回忆如同白驹过隙，无论什么时侯，她始终都是世上唯一的、最
我的母亲。
欣慰之余，更多的却是无尽的自责和心伤。
她给了我生命，含辛茹苦抚养我长大成，十几年如一付出无私的，她对我的恩用一辈子都还不清，我居然还瞧不起她，在心底咒骂过她？
我终于意识到我错在哪里。
我太着眼于事的表面，忽视了所有问题的核心，以致于我的心也开始扭曲。
就算妈妈背叛了我和爸爸，那又怎样？
况且她没有背叛我们，她默默承受一切，她为我们付出了所有，我哪有一丁点儿资格去恨她！
我只是一厢愿地去恨她，恨她没有一直当我心目中那个完美的母亲，恨的只是我不能占有她！
我真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好了别哭了，看这里。」颜斌拍拍手，打断了我的泪水和思绪。
「你要是不敢报警，我给你两个选择。」他俯身将之前被打断的竹棍放在脚下，噼啪重重一声踩烂，「你要能做到其中一项，今早的事，还有你妈背叛我的事就都算了，我还可以保证，不会动芳芳学姐。」
「当然，也不会让小白这个混蛋动她。」他抓起脚下的烂竹棍，握在手里，嘶啦一声，掰出了一根长竹条，「我做事讲究公平和公正，向来说话算数。」
我再看了眼伏在地上的妈妈，抬手抹了一把泪，「……你想怎样！」
「那么仔细听好了。」他挥了挥手里的竹条，看着我笑道，「这第一个呢，你让我抽十下，你不吭声就算你赢，吭声就多抽十下。如果你再吭声……我让你妈多扎几个小时马步，呵呵。」
「好……你要说话算话，我让你打！」
「别急，先听我说完。」他笑了笑，「这第二个就更简单了。你就跪在我面前，给我磕个，叫我一声爸爸就行。」
「怎么样，你选哪个？」
打死我我也不会给他磕叫爸爸，「我让你打就是！」
「凡凡……」妈妈虚弱的声音传进耳中，转看去，她正艰难地朝我爬过来。
颜斌挥着手里的竹签指她，冷声道，「不要动，不要说话，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我猛然瞪向他，「你想打，我随便让你打！以后不许再接近我妈！」
「可以，我答应你。」他缓缓从美腰上站起来，面带微笑，走到我面前，却随手把右手中的竹条丢掉，左手往右一丢，接住被拆得稀零八落的烂竹棍。
唰——！唰——！
他将竹棍使劲挥舞两下，脸上始终保持着渗的微笑，「转过去。」
我心中一紧，紧锁眉，咬紧牙关转身过去！
呼——啪嚓！！！
他丝毫不给我准备时间，抬手就抽在我背上！
剧痛比之被电击时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没忍住，俯身张，叫出了声！
「哟，还以为你多厉害，这才第一下就叫啦。」
后背上传出仿佛被打得皮开绽的痛感，我低大张喘息着，即心悸又无可奈何，只得忍受住他可恶的嘲笑。
待到稍微平复，我用力咬下嘴唇，回大吼道，「再来！」
「好吧，念在这次是第一下，我不给你做数。『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颜斌拿烂竹棍他手上轻拍着，笑脸沉，缓缓开，「这接下来，你可要好好忍住了哦。」
我重重吸进几气，绷紧全身的肌，挺直后背对着他，「来！」
竹棍划空气的声响呼啸着传进耳中，紧接着又是一火辣辣的剧痛袭来，比之第一下还要猛烈！
我虽紧咬牙关没叫出声，但双腿一软，向前跪趴在了地上！
「呵呵。后面可还有八下呢，要不你转过来，叫我一声爸爸？」
妈的，为什么会这么痛……
我
呼吸一气，从地面上撑起身体。
「真的要继续？你背上可是在流血了哦。」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吼道，「再来！」
「妈的有种，我喜欢！」颜斌一脸兴奋，高高举起烂竹棍，「接好了！」
呼哧——！
啪！
第三下抽击落下，我再一次被打倒在地！
那是种仿佛剥皮抽筋，敲骨吸髓一般的极致痛感，可还没等我做出片刻喘息，第四下抽击接肘而来！
「硬骨啊！？」
啪嚓！
他立刻再次挥下竹棍！
我背过手去试图遮挡，竹棍一下打在了我的手臂上！
「啊！啊……」我实在没忍住，再一次叫出了声！
「啊哈哈，叫了！又叫了！」他拿竹棍捅了捅我像被火烧一样疼的后背，阳怪气地笑道，「下面你可要忍住了哦，再叫两声……我死你妈！」
呼嚓！
身后再次传出一声让我心颤的巨响，我慌忙中张咬住手指，身后却没有感到新鲜的痛感，我心下一惊，立刻回看去，果然又是妈妈！
她扑在我已痛得像是烂掉的后背上，替我挡住了一击！
颜斌用力一挥烂竹棍，指着妈妈厉声道，「你想啥？滚开！」
妈妈带着哭腔大喊，「你打我，我替他！」
「你替他？好，好……」颜斌的笑脸变得更加沉，「本来老子不想打你，但你这么主动……那老子就如你的意！」
呼——啪！
妈妈发出一声闷哼！
「妈！！！」我心一颤，大叫着试图翻身，她却用身体死死的压住我！
啪嚓——！！！！
转瞬间，又是一声让我心碎的抽击声响起！
妈妈紧紧咬住嘴唇，咬了嘴角也一声不吭！
「妈！妈——！」我再也无法忍受，疯了似拼命挣开了她！
两道渗的伤痕
错在妈妈的部上，另一道崭新的伤痕以眼可见的速度浮肿起来，殷红的血丝从皮肤上渗漏而出……我转过去，瞪向颜斌，心只剩下一个念……
我要弄死这个杂碎！
妈妈却一把抱住我的腰，把她整个身体挂在我腰上，让我迈不出一步！
颜斌大大摊开双臂，望着我笑道，「来吧，弄死我，一了百了！」
我使劲挣了两下，「妈，你放开我！」
「凡凡！」她脸上泪痕凌，却强作笑颜，「不要胡闹，妈妈一点儿也不痛，听话！」
我咬着牙，低看向她焦急的脸庞，心无比凌，我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她要做到这种地步……
「妈……为什么啊？」
妈妈看我不再强挣，柔声道，「妈妈真的没事，斌斌只是有些生气，让他发泄一下就好了。」
我泪流满面，抬起颤抖的手臂指着颜斌，声问道，「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要帮这畜生说话啊！」
她始终紧紧抱住我，「凡凡，是我们错了，我们对不起斌斌，你别担心，妈妈真的没事。」
「我们能有什么错……我们哪里对不起他啊！？」
「是我们的错。」妈妈摇摇，「不，都是妈妈的错！」
我低望着她身后的血痕，用力握住她的手背，「妈……我知道爸爸做了错事，可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
我憋住哭声，甩看向颜斌，「他凭什么！！！」
「唉。」颜斌拖着声音叹道，「你还知道你爸做错事啊。」
「不管我爸欠你家多少钱，我替他还！不许你再欺负我妈！」
「还钱？你要还钱？呵呵呵呵哈哈。」
「我一定会还你！」
我想向前一步，腰间却无比沉重，低看去，妈妈把靠在我腿上，环住我的胳膊一点也没有放松。
颜斌不停发笑，越笑越狂放，笑到捂住了肚子，「还一定还我，你是要笑死我……哈哈哈！」
「你笑什么，不许笑！我说到做到！」
「凡凡，凡凡！」妈妈焦急万分地望着我，「不要说了，听妈妈话！」
「哎呀呵。」颜斌抬手扶住额，沉吸了几气，终于憋住了笑声。
「既然你问凭什么。」他拖着声音，随手丢下烂竹棍，抬起，微笑着看着我，「那我就告诉你，免得你说我欺负你们母子。」
妈妈发出一声轻轻的呜咽，低靠在我腿上，手臂把我抱得更紧。
颜斌掏出手机，一边捣鼓一边轻轻摇，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
片刻后，他哈呼出一大气，重新挂起捉摸不透的笑脸，走到我面前，举起了屏幕。
画面里是两个赤条条影，看到
的长相，我猛然一怔。
关颖……而把她悬空抱在胸前的男，居然，是爸爸。
爸爸脸上挂着我从未见过的
邪表，大大的亲吻着关颖汗湿
红的脖子和脸颊，关颖双眼迷离，瘫在爸爸怀里，似乎有些智不清，她的两条大腿被大大分开，其间唇外翻，浮肿，阜周遭异常凌，显然，她已经被糟蹋过很多次，而爸爸的
，居然在她下体另一个
里……
啪叽啪叽的
声中，缝中不停被抖出粘稠的体，手机中传出另一个男沉的笑声，「阿荣啊，看来这骚货真挺喜欢你啊。」
「文哥，别这样说嫂子，呼。」爸爸摇着腰，始终保持着抽门的动作，一脸笑亲了一关颖的面颊，轻声道，「嫂子，难受吗？难受我把你放下。」
「你也真是，嘛跟个婊子这么客气。」
听到侮辱
的词汇，关颖木纳的中有了一丝反应，她居然望着镜妩媚一笑，浅浅的发出一声娇吟，仰起螓首，朝爸爸支过了嘴唇……
「呵呵，呵呵。」颜斌一掌抽回了屏幕，站在我面前，又开始发笑。
妈妈垂不语，身体上发出阵阵轻微的颤抖，我顿时悲从中来，本以为爸爸只是为了钱，为了让我们母子过得好一点，可他……居然还做过这种事！
怪不得关颖有这么的怨念！
我无奈垂眸，俯身扶住妈妈，「……都是他的错，关我们什么事……」
「不关你们的事？我妈让我做的，不过是把你们做过的事再做一遍而已。」颜斌再次举起手机，放到我面前，「来，再看看这。」
我抬看去，只见屏幕中出现了一个趴在地上血，他腿上皮外翻，一些伤甚至可见骨，他的手边还放着一只虎钳，而他的几根手指……竟被七拐八歪的全部掰断！
看向男的面容，我再次大惊失色！
这个，他，是颜斌的父亲，颜强！
「你根本想象不到，我爸死之前有多惨。」颜斌看了一眼刘晨北，回笑道，「实际上，我爸妈的关系感很好，我爸最大的错误就是信了那两个老狗，居然在跑路前还托付他们照顾好我妈，你说可笑不可笑？」
他晃了晃手机，收回兜里，「不过我爸也算不不蠢到家，好歹又在偷偷收集保险，可下场嘛，就是你看到这样。这也就算了，他们连我妈也不放过，知道他们怎么帮我妈的？」
他笑了笑，「天天给她喂药，把她像狗一. 」
就像在和我闲谈一样，他继续说，「我妈那时候啊，什么都不懂，就记得我爸说，他很快会回来，有难处，多找他的两个“兄弟”帮忙。结果呢，我妈被得生不如死，然后你的狗爹才假惺惺地说要帮她。」
「最好笑的是，我妈妈居然还真的信了，结果还是杀灭。」
「所以我妈“失踪”了。」颜斌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俯视着我，微笑道，「但是天无绝之路，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的。你要问我凭什么，那凭什么你们可以幸福，我们就一定要受苦？」
我无法辩驳，抬望着他，「你打，打死我都可以……我只，求你一点，不要再碰我妈……」
「你傻啊，我怎么可能放过她，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她。」颜斌抬脚踩上地面上的碎竹棍，「刚才没打完的，继续吧。」
妈妈突然爬起来，抬手拽住了颜斌的裤脚，带着哭腔颤声大喊，「斌斌……爸爸！求你打我，儿该打！不能打凡凡！」
「你不要这样啊妈！」看着妈妈越来越肿、变得乌紫且冒着一条条血丝的部，我着急扶着她，「快起来，我们去医院！」
妈妈双眼含泪，柔声道，「凡凡听话，只是一点皮外伤，擦点药水就好了，妈妈真的没事。」
「你这样还说没事！快起来啊！」大滴大滴的泪水从我眼眶中滚落，突如其来的悲惨事实，让我的绪接近崩溃。
「那你们慢慢讨论，讨论好了告诉我。」颜斌慢悠悠的说道。
这都是些什么事呀……
妈妈的泪眼中闪耀着幸福和欣慰，脸上作出试图让我安心的笑颜，「凡凡，这点小伤真的不算什么，别难过了，你就听妈妈一次，好吗？」
「他……！」我知道妈妈不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伤害，我咬住嘴唇憋住了要说出的话，但是憋不住泪水，斗大的泪珠不停落在妈妈脸上。
「好久没看到凡凡哭鼻子了。难受就哭出来吧，哭出就来会好受些。」妈妈抚摸着我的额，温柔的声音如清风一般抚慰着我。
「妈！」我不再压抑，用力抽泣起来，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个在外面被欺负后，在妈妈面前寻求安慰的小男孩。
「放心，妈妈不会有事的。」妈妈轻轻环抱住我，温柔的手掌抚摸着我的后背，「斌斌不是你想的那样，斌斌是很好的孩子，这些年一直在保护妈妈。」
我的额靠在妈妈温暖的胸脯上，颤声抽泣道，「妈……不要这样！求你了！」
妈妈轻轻推起我，捏住我的鼻子掐了掐，「凡凡，这次真的是妈妈做错了，斌斌的妈妈……你关阿姨，前些子，也走了。」
「呵呵呵呵。」颜斌突然发出渗的笑声，阳怪气地打断妈妈，「对啊，我妈死了，你好开心呀。」
「我发过誓会照顾你一辈子，我从没想过背叛姐姐！」妈妈赫然抬，冲他怒吼。
「是吗。」颜斌目光冷厉，扬起嘴角，「那我们好好说道说道？」
妈妈低喘了几下，缓缓垂下去，低声道，「我知道错了……我只是，不想让凡凡受到牵连。」
颜斌大声叹一气，缓缓蹲下，抬手轻轻抚摸着妈妈的顶，「我妈说的对，仇永远都是仇，我对你再好，你还是把我当仇。我要是再信你，恐怕下一个死的就是我吧。」
妈妈眼中含泪，抬望着颜斌，「斌斌，我知道你对我好，我真的，只是太害怕……」
颜斌挥手打断她，「每次你都这么说。」
妈妈松开环在我腰上的双臂，挪动膝盖，正正跪在颜斌面前，「我保证是最后一次！你怎么罚我都可以，放过凡凡，跟他没关系啊！」
「不要说了，我不会再信你。」颜斌缓缓起身，望着我冷笑。
我抹了一把眼泪，从地上站起来，「不要再折磨我妈，我家欠你的，我来还。我给你当牛做马，要打要杀随你便！」
刘晨北哼笑出声，「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颜斌低看了一眼地上的竹棍，「陈一凡啊，
力从不是我的主义，可对那些背叛了我的，就一定要受到惩罚。」
我护在妈妈身前，「你再敢打我妈一下……我陪你一起死！」
「哟嚯嚯？」他弯腰捡起竹棍，凑近我笑道，「没关系，死就死，我不怕死，不过我要是死了，你觉得，你妈和叶芳能好过吗？」
「凡凡！」妈妈也抬手拉住我的裤脚，忧心忡忡地望着我，「听话，不要说了，不关你的事！」
天色渐暗，黄昏的光线几近稀薄，校园内依旧嘈杂，但没有注意到篮球馆后这处隐秘的角落。
我沉住气，盯着颜斌再开，「……你不要做太绝，我再说一次，有什么冲我来……」
颜斌收起笑脸瞪着我，「老子就要做绝，你敢怎样。你有种就去报警，报了警，老子照样收拾你妈。」
「好……」我转看了眼妈妈，抬缓缓看向颜斌，「……我弄死你，我把你们所有都弄死……」
「陈一凡！」刘晨北挡在我身前，厉声道，「你敢动斌哥一根毫毛试试！」
「够了！」妈妈突然大喊一声，双手死死拽住我裤脚，「你再胡闹，妈妈死给你看！」
我立马低喝道，「你胡说些什么！」
刘晨北推我一掌，用他那张本是清秀英俊，却笑得很让生厌的脸庞对着我，「臭傻，你就是想你妈而已，求求斌哥不就得了？装什么装啊？」
我拽紧拳，强忍住弄死他的冲动，他却一脸讨打的表，对着我不停拱火，「瞪我嘛，你以为老子怕你？」
「你……找……死！」埋藏在我胸的火药被彻底点燃，我抡起拳就往他脸上砸去！
「凡哥我错了！」刘晨北举起手里的手机朝我一丢，嘴里叫嚷着向后退开！
我猛地挣脱妈妈，一个健步窜出，再度朝他挥起拳！
他却收起慌的色，咧嘴一笑，侧身闪到我右侧，抬脚撩向我的支撑腿！
我霎时间失去平衡，向前扑倒！
他用两手夹住我挥出的手臂，发力往背后一锁，我竟被他按在了地上！
「傻玩意儿，我不还手，你当真以为我打不过你！？」
他叫骂着用膝盖抵住我的脊骨，背后的伤被触动，剧痛瞬间让我咬牙切齿！
「啊——！」我强行憋住疼痛，奋力起身！
可他的力气居然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我几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我嘴里啃着泥地，喉闷哼一声，憋出全身的力气，再度尝试撑起身体！
他仍旧牢牢控制着我的手臂和腰眼，让我无法挣脱！
他嘴上不忘嘲讽我，「你妈的臭杂种，给脸不要脸！」
「啊——！！！啊！！！！！」
我叫得声嘶力竭，还是依然无法摆脱他的束缚！
渐渐我失去了力气，一难以言喻的无力感，如决堤的洪水那般，奔流涌出……
终于，我失去所有力气，瘫倒在了泥地上……似乎就连呼吸的力气都要消失殆尽……
他还在我耳边叫骂着什么，我已经听不清，反正，都是对我的侮辱。
……好想死。
我才知原来我这么弱，居然就连他都打不过。
我这样的，还怎么去保护妈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