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别再推了。”文龙说,“正好是周末,这间病房又没住其他的
,晚上
流着在这张床上睡会就行。”
白洁特别找了院长,把孔伟安排住的这间两张病床,由于没
住就空出一张。
“那好吧。”凤表姐也不再拒绝。
九月底的天气秋老虎,仍然有些热,好在晚上有秋风吹进来,稍觉凉快。打完了六瓶点滴的表姐夫孔伟有点疲倦,三
说了一会儿话,他就打起了呼噜。
“姐,没事你也休息吧。”文龙心疼地劝着凤表姐。她昨晚大概一夜没睡。
“我没事,你先睡吧。弟。”
“我不困。”初到这样的环境,自己一点睡意都没有。
“那我先过去擦擦身子。”凤表姐忙乎了两天,身上都有点馊味了。
“我给你去打壶热水。”文龙起身拿起壶走出去。楼道里稀稀落落地有
走动,墙角树底下还有
在隐隐地哭泣,大概是自己的亲
遭遇着不幸。看到这一切心里感叹着、唏嘘着。
生真的有时就这么无
,好端端的一个
霎时就不见了,如果表姐夫孔伟当时不是及时被
救出,也就命丧车底了。
文龙打完水回来,凤表姐正趴在床沿上。
“姐,去洗吧。”文龙推了推她。
凤表姐这几年活得也挺累,既要照顾老爹,还和亲妈刘嘉丽吵架,自己连生了几个孩子都没有留住,夫妻两
也为这事吵了好久,好在不是凤表姐的原因,两
子闹过去也就好了,这不两
正商量着再生一个。文龙望着表姐夫孔伟憔悴蜡黄的脸,鼻子有点发酸。
“你也去洗洗吧。”凤表姐进来的时候,走得很轻,文龙回过
的时候,两
的目光正好对视了一下。
“嗯。”他看着一缕湿发遮在她的脸上,一缕柔
涌上来,不自觉地别过脸不去看她,可心里怎么也抿不去凤表姐清瘦的面庞。
文龙用毛巾擦
了身体,起身回来的时候,凤表姐已经铺好了床。
“你也一起睡吧,这会没什么事,再说有事也就听见了。”
凤表姐说得很在理,看着她期待的样子,不忍拂了她的意。再说,他不过去,她也觉得过意不去。
“将就着吧。”她把一件衣服蜷成筒,作为枕
,递给他。
文龙第一次和自己的二表姐白凤睡在一床,心里忽然就觉得很尴尬,表
就不自然起来。
凤表姐大概也觉出来,走过去关上门。
看着凤表姐坐在床
上,文龙心里老觉得两
就像一对夫妻似地。
“听惠珍姐说――”凤表姐这时忽然说,想起姐妹俩
下午说的话,心里很不得劲。
“没什么,这不也过来了。”文龙轻描淡写地说,努力装的很平常。
“洁姐跟我说过她和你的事,你年纪轻轻那方面强烈,别苦了自己。”凤表姐长叹了一声,“憋坏了身子。”
“姐,我知道。”看着凤表姐关心的样子,文龙很感动,“姐,你和他――?”心里想的自然就脱
而出了。
“我们没什么的,他那事看得很轻。”凤表姐说这话低下
。
看着凤表姐一双大眼睛扑闪着,文龙心里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冲动起来,有
想保护她的冲动。
“凤表姐。”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没有抽回去的意思,“把灯关了吧。”凤表姐这时轻轻地说。
抬手找到开关,不知什么心理,就啪的一声关了。
“弟。”凤表姐偎在文龙怀里,哭了。
文龙搂住她的肩,任由她泪水倾诉。
“姐,弟知道你心里苦。”文龙安慰着她。
凤表姐擦了擦泪,耸动的肩膀安静下来。
“姐再苦也没有惠珍姐苦,姐夫都那样了,惠珍姐还一样照顾这个家。多亏你帮着她了,她过了这段时间,应该又会重新接受你了。”
“说什么呢,傻姐姐。”体味出凤表姐的意思,可她哪里知道,惠姨已经牺牲了很多,她甚至不惜把
儿诗诗推向他的怀抱,可这些他能告诉凤表姐吗?她知道了会怎么看他?占用了
家的妻子,还要占用
家的
儿,她心里能接受吗?
“弟,姐知道惠珍姐心里苦,你是年轻身体憋的苦,听洁姐说那边弟妹有身孕了,反正喜欢你的姐姐妹妹多,要是实在憋得慌,就,就再找一个吧。”她伏在文龙的肩上,还在抽搐着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