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最新网址:http://www.ltxs520.info,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
当前位置:龙腾小说 > 辣文肉文 > 踏莎行 > 第九章、死马权作活马医

第九章、死马权作活马医(2 / 2)www.ltxsdz.com

上一页 章节列表 下一章
好书推荐: 六零甜软男后妈在边疆开奶粉厂 江山娇色 合魂记 星际第一净化师[签到] 我和表妹小雅的情慾纠缠 表妹小雅(修正全本) 女星(神) 彪哥出狱第一天 致命的诱惑(Seduce Me) 错嫁替爱

徐海面色一变道:“兄台要叛帮麽?”

严晓星正色道:“三来在下已是惊弓之鸟,是以在下虑之再三,只觉生百年,不过电光石火转瞬间事,我等处世立身,不可不慎。”

徐海不由面红耳赤,半晌做声不得。

龙翱翔雷玉鸣等藏身虽远达十数丈外,双方对答之言却清晰耳。雷玉鸣不禁感喟叹息道:“这位老弟才智委实卓绝,看来攻心之计已收效。”

龙翱翔道:“这位老弟是何来历?”

雷玉鸣答道:“小弟只知他师长是一世外高,其他一概皆属茫然。”龙翱翔将信将疑的点点,默然不语,继续凝目倾听严晓星与徐海对答之言。

只见徐海咳了一声道:“目前你我应如何行事?”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在下虽决意离开无极帮,但从此隐姓埋名,退出江湖,更不愿与无极帮为敌,至於徐兄在下决不勉强,徐兄是否需赶往聚会之处,在下护送至地後即须告别。”

徐海目露感激之色,道:“兄台相救之,永铭五衷,後若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随即黯然一笑,接道:“兄台立意离开无极帮,徐某也不便问兄台尊姓大名,兄台两位同伴咧?”

严晓星道:“逃离分散,不知现在何处。”

徐海道:“那么你我走吧。”

相偕而行,快步如飞而去。雷玉鸣等远远遥蹑两之後,龙翱翔忽见道旁惊鸿疾闪般掠出两条影,正是萧文兰与黑衣蒙面少。两疾掠在雷翠瑛身侧,娓娓低语。雷翠瑛巧笑嫣然,如遇故旧。

徐海所择之径,均是偏僻崎岖小路,愈行愈险,沿途只见悬崖百丈,峭壁千仞,天风狂劲,行其间,摇摇欲坠。徐海忽身形停在一处悬崖上,面现诧色道:“兄台料得果然不错,由此崖下得绝壁,谷内隐藏著一所寺院,乃今聚会之处,但崖上埋有伏椿,怎麽一无动静,显然李成藩香主已改弦易辙。”

严晓星道:“不论如何,你我应下去瞧瞧。”徐海应了一声好,两臂一张,跃身落上一座崖嘴,紧握著一株山藤,脚尖板在崖壁上滑下谷去。严晓星如法泡制,瞬息间落实谷底。

谷中多生长常青乔木,耸云,枝叶浓翳遮空蔽森森地令寒僳恐怖。严晓星目力绝佳,林木远处隐隐现出一角庙墙,及至临近,只见这寺院已荒凉残败,久无居住,积雪掩盖下愈显得清冷凄凉。严晓星低声向徐海嘱咐道:“徐兄不可多说话,李香主虽已离去,必留下伏椿暗中监视,若不慎失言,恐罹丧生之祸。”

徐海闻言,心猛剔,不由自主的泛上一寒。两并肩步大殿,不由面色大变。原来昏暗大殿内,燃著一只巨烛,红光摇曳下,可见殿中放著七个蒲团,其上端坐奢两僧、一道、二尼、二俗,低肩弯眉,宛如定静坐行功模样。

严晓星咳了一声道:“徐兄,李香主业已离去,你我何去何从?”

徐海似听而无闻,两道光凝视在七具坐像上,久久才出声道:“这七都死去了麽?”

严晓星颔首答道:“徐兄目光锐厉,他们均死去不久,此非善地,你我速离寻觅李香主行踪,免得金刀四煞跟踪而至。”

突闻一声森刺耳语音传来道:“徐海,你是说金刀四煞跟踪而来麽?”一条黑影由殿角宛如鬼魅凌风疾掠而出,瘦长面庞,鹰鼻獠牙,秃眉豆眼,目中两道慑蓝芒。

徐海一见此,不禁吓得魂不附体,躬身施礼,颤声道:“荆香主,你老家还留在此处麽?”

那黑衫一笑道:“金刀四煞为何知道此处,分明是你不慎,败露行踪,引他们来此。”

徐海面色大变,道:“荆香主明鉴,属下怎会引他们来此?”

严晓星朗声道:“是非尚未辨明,荆香主不可妄自断言。”

黑衫大喝道:“你是何来历,竟敢出言犯上?”

严晓星道:“属下乃西门玄香主宇字段主,这话并无犯上之意,香主何能用莫须有之罪加之。”

黑衫不禁气得为之语结,目光炯炯露杀机,冷笑一声道:“好,你只能说出理由,本香主可饶你不死。”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身在江湖,木就不畏死,属下投效本帮,忠诚不二,香主以生死二字胁迫,令齿冷。”

黑衫大喝道:“你真不怕死麽?”徐海心中大恐,知这黑衫乃无极帮中武功高绝,最心狠手辣,称毒手阎罗荆广,暗责严晓星为何触怒这魔,不禁心急如焚。

严晓星冷笑道:“属下两命本属微贱,不足挂齿,但香主命亦恐难保,金刀四煞一至,这座大殿立时横尸三具,血溅七尺。”

荆广面色一变,狰笑道:“金刀四煞又非三六臂,岂奈我何,你们依然免不了一死。”

严晓星朗笑一声道:“就请香主赐属下一死。”荆广闻言一呆,不知从何处泛上一寒意,胆怯不敢出手。

徐海忙道:“香主明鉴,蹊跷出在山五恶身上,五恶血洗关外镇北镖局于天标满门,却不料于天标的一双子于中龙于中凤在事前投在白衣银龙翱翔门下,闻得噩耗,天涯追踪山五恶……”他滔滔不绝将详叙说了一遍。

荆广面色略霁,目光注在严晓星面上道:“如此说来,龙翱翔似非金刀四煞同路?”

严晓星道:“属下那时逃命要紧,无暇顾及他们双方是否同路。”

荆广冷笑道:“你方才不是说过不怕死?”

严晓星淡淡一笑道:“死有重於泰山轻於鸿毛之别,岂可一概而论。”一阵寒风涌,随风传来一声清澈长啸。严晓星不禁面色微变道:“金刀四煞。”

荆广道:“你等速择处隐藏,让本座对付金刀四煞。”徐海严晓星两身形一跃,杳殿後沉沉暗中。

荆广突转身掠败龛中。殿内沉寂似水,森恐怖。约莫一盏茶时分过去,殿外电疾风飘闪,四条黑影,落在七座身座像前,现出面目森冷的金刀四煞。四煞肩後四柄金刀,泛出闪闪寒光,生似欲夺鞘飞出,只见四煞相顾了一眼,其中一冷冷出声道:“这七分明是武林知名物,不久前遭无极帮匪徒毒手,惜我等兄弟在此之前从未行走江湖,未知这七是何来历。”

另一冷笑道:“不料无极帮倒行逆施,屠戮无辜,竟不知敛迹,速禀白主,及早歼除无极帮主,须知当断不断,反受其。”

“好,我弟兄四暂将七具尸体掩埋好再行离去。”金刀四煞正欲搬动七具坐尸。

忽闻不远处传来毒手阎罗荆广恻恻冷笑道:“不要妄动,这七位均是活生生的,若以掩埋,岂非永无生还之望。”

“尊驾是谁?”一目中光凝注在龛内,右掌徐徐抬起。

荆广冷冷答道:“阁下别问兄弟是谁,兄弟可以把这七位来历给四位说明,左首第一位银须清矍老僧乃五台明月禅师,第二位乃少林蒲田下院七云上,第三位乃崂山上清宫普法天尊,那面目肖的一双中年尼姑,就是滇中圆海青螺屿无相庵双剑追魂慑魄贼尼,两位俗装老者,一是青城绵掌吕子元,一是崆峒三绝手边烈。”

金刀四煞闻言骇然猛变,这七都是卓著盛名,誉满四海的武林名宿,不料竟被无极帮主暗算。四煞中一大喝道:“他们七遭何暗箅?”

荆广恻恻一笑,答道:“七系罹受无极帮亡之极奥的手法制住,不明解救之法,最好不耍妄自出手解救,否则心脉立断而亡,之反而害之。”

四煞暗暗心惊:“尊驾向我等四位说明七来历何故?”

“无它,借四位之,传扬江湖,七同门至友定闻讯赶来救治,无极帮主言说只要有能解得他这特手法,立时退隐江湖,永不再出。”

“这语是无极帮主亲说的麽?尊驾空言无凭,我等无可采信。”

荆广冷冷答道:“相信与否,端在四位,兄弟无法勉强,可惜无极帮主片刻之前离开此处,四位他若有缘必然晤面,那时问他也不迟。”

“不论尊驾之言是否真实,那无极帮主暗算明月禅师等七必非无因。”

“不错。”荆广答道:“凡事必有因,明月禅师等七自负望重,非但不允与无极帮主结盟为友,而且出言侮辱,故无极帮主无可容忍,施展奥手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七制住。”话声略略一顿,又道:“也藉此发警告木令主,别妄念与无极帮为敌夺取骊龙谷藏珍,非是无极帮主惧怕木令主,而是敬重木令,若执意为敌,祸恐延及。”

金刀四煞中一,立时扬声大笑道:“我等主未必惧怕无极帮主,危言恫吓无用,尊驾是否也是无极帮中。”说时右臂行功,突然一翻,欲朝翕中劈去。

荆广大喝道:“住手,你不要这七活命了麽?兄弟一抬手之间,这七位武林名宿便从此永绝寰了。”

“这与我何?”

荆广冷冷一笑道:“岂不知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四位将何以为武林待?”言毕语声戛然,微微可闻,一阵衣袂带风之声。

金刀四煞知荆广已离去,相视了一眼,其中一向明月禅师腕脉探去……

荆广迅疾无伦掠离翕,闪出寺外,只觉心犹悸,而对金刀四煞禁不住泛起一无名寒意,他决定回转总坛覆命,也顾不得再问徐海严晓星生死吉凶了。他猛感颈後一阵噬痛,不禁面色大变,旋身四顾,却不见一影踪,颈後噬痛仍然,伸手一摸,触指有物,五指迅即捏住拿下,只见一只白色,大如古钱般蜘蛛,鼻中冷哼一声,用脚踩死,一臂一振,疾步如飞,瞬即杳失在白雪茫茫远处。

寺外树後影疾闪,陆续现出冷面秀士庞雨生,百足天蜈皇甫炎等黑道知名豪雄十数。百足天蜈皇甫炎至今身分未明,他自称宁为首,毋为牛後,何能为无极帮主为虎作伥,虽然如此辩解,但黑道物本利害相关,互为利用,那还有什么道义存在。

冷面秀士庞雨生目光凝望毒手阎罗荆广远去消失的影,缓缓转面冷冷一笑道:“我等且去寺内瞧明有何蹊跷。”

黑道豪雄随著冷面秀士鱼贯寺,只见金刀四煞面对著五台明月禅师七具坐身漠然不动。殿角散立著雷玉鸣及子雷俊峰、雷翠瑛混元爪侯迪,尚有白衣银龙翱翔及两徒于中龙、于中凤。还有多散聚在殿内,其中冷面秀士仅相识东斗天君葛元良鹰七式廖独外,馀外严晓星、徐海、许飞琼、萧文兰、偷天二鼠吕鄯姜大年、塞上隐叟祝秋帆、病金刚孟逸雷、云中怪乞孔槐均易容改装以掩来历。

冷面秀士一眼瞧出那七具坐身是何,不禁面色大变,向葛元良望了一眼!诧道:“此处发生了什么变故?”

葛元良冷冷地答道:“庞老师明知故问,葛某也不知明月禅师等为何这般模样。”

冷面秀士低声道:“金刀四煞为何在此?”葛元良摇摇默然无语。冷面秀士只觉气氛变得异常秘恐怖,令喘不过气来。

突闻金刀四煞中一轻喟一声道:“不知无极帮主用的什么手法,制住七,体内真气相互逆冲,若妄行解,心脉立断,鲜血而亡,各位中不管武功卓绝,才华极高之士,也许可以解开这七位武林名宿,恐气血久滞,落得一个终身残废。”

冷面秀士走了过去,伸手细察七脉象,心震惧异常,暗道:“这是什麽武功?”他本才华极高之武林才,一身所学正邪博杂,聪颖异常,无论什么奥武功,大部触类旁通,而且还有过目不忘之能,但此次却难倒了他,从明月禅师等体内真气运行形,竟无法察出以鉴端倪。

严晓星一直目光凝视殿外不声不语,跌一片沉思中。许飞琼忽向严晓星低声道:“星弟,你在想什麽?”

严晓星哦了一声道:“小弟在想应如何解救这七位武林名宿,免引起一场武林血洗浩劫,当然解铃还是系铃,但无极帮主绝不可能出尔反尔,不过凡事总有一个解决之策,小弟不信除了无极帮主之外就无他可以解救。”

许飞琼突用蚁语传声道:“星弟是太令传,你那两位恩师一身所学均旷绝盖世,难道你竟束手无策麽?”

严晓星摇首赧然笑道:“虽然得天独厚,但武学一道,浩瀚若海,穷毕生之力所得者不过十一,更非一蹴即成。”说此,但闻金刀四煞中一道:“庞老师有无解救之法?”

冷面秀士答道;“信如阁下所言,七位武林名宿体内真气逆冲,妄行解,必心脉立断,鲜血而亡。”话声略略一顿,又道:“四位主何在,他必有解救之法。”

“敝上方才离此,他有解救之法,何能袖手不答。”

冷面秀士长叹一声道:“如此说来,无极帮主无可制的了?”

“这倒未必。”廖独不禁冷笑道:“无极帮主必有所惧,天下之大,辈出,他此举实含有意。”

冷面秀士微露惊容道:“莫非无极帮主施展的金钩钓饵之策。”

廖独点道:“不错,正是此意。”

冷面秀士略一沉吟道:“在下有一点不明,明月禅师等均是当代武林名宿,功力已臻化境,凭他们七之力联臂合攻无极帮主,虽未必胜也不致落败,何能七同时被制,请问四位可曾察出端倪麽?”

严晓星突咳了一声道:“此点不难臆测……”

冷面秀士冷笑道:“你是何来历,谁与你问话。”

混元爪侯迪大笑道:“庞雨生,你不要狗眼看低,就凭你这点微末技艺,他还不将你瞧在眼内。”冷面秀士不禁满面通红,眼中闪怒芒。

只见严晓星手掌一摆,道:“倘在下猜测不错,明月禅师七至今仍在梦中,除了七外,尚有一位与他们相莫逆,用传柬邀约他们来此聚会……”

冷面秀士沉声道:“阁下从何断言尚有一?”

严晓星微微一笑,手指地面道:“明月禅师坐处左侧,尚遗有一蒲团痕迹,虽经撤除,匆促拂拭,仍依然隐约可辨,殿内光线幽暗,烛火摇闪,不穷极目力,无法察见。”群雄闻言,凝注明月禅师坐处左侧,果有一圈蒲团微痕,不禁暗暗钦佩严晓星心细如发,目光锐厉。

雷玉鸣道:“正如阁下所言,然此必为无极帮主收买。”

严晓星道:“可以这么说,也可以说无极帮主就是此,这两者均是猜测之言,不难水落石出,真象大明,在下料测明月禅师等正在坐息行功时,为迷魂魔法所乘,一时之间,智为控,失去了抗拒之力,使无极帮主从容施展辣毒手法制住七。”冷面秀士内心极为赞许严晓星剖理微,无词可容。

只见严晓星大息一声道:“无极帮主手段委实辣毒无比,非但使我等无法妄行伸手解救,而且不能搬移明月禅师等七离此寺外。”

雷玉鸣大声道:“这为什么?”

严晓星道:“一经搬动,心脉立断。”群雄闻言不禁大惊失色。

冷面秀士忽然想起一事,道:“就在庞某来此之前,发现一在寺内窜出,诸位并无察觉麽?”

金刀四煞中一道:“此乃是无极帮中高手毒手阎罗荆广。”

冷面秀士诧道:“四位为何轻易让他逃离?”

雷玉鸣接道:“荆广以七命作胁,为保全七位武林名宿活命,才让他安然离去,他不过是未徒之辈,杀死他也未必有多大益处。”

冷面秀士颔首微笑道:“英雄所见略同,庞某在他身上已做了手脚,可使荆广自动找上庞某。”

百足天蜈皇甫炎不禁失声惊道:“可是那只毒蛛么?”

冷面秀士点点道:“正是,只有庞某独制解药可治。”

金刀四煞忽转面目注了冷面秀士一眼,道:“我等必须赶上去与主会面,望诸位同心戮力,辈歼此獠,不然武林之中将永无安宁之了。”说罢快步如风走出殿外而去。

冷面秀士目光望著殿外,冷冷一笑道:“金刀四煞虽非常,但似嫌倨傲,竟然我等之中无一可使他信赖之。”

廖独冷冷笑道:“当年木令主者独来独往宛如天际龙,难见首尾,俗谚青出於蓝,他纵然信赖,也未必到你姓庞的上。”

冷面秀士面色一寒,大喝道:“廖老师处处言语相,存心为何?”右掌忽起如电光石火击向廖独天灵盖,掌沉力猛,他已动杀机,欲一击将廖独毙命。

只见一条影飞快疾掠而至,五指巧无比扣向冷面秀士腕脉,冷笑道:“此处怎是你逞凶的地方?”

指风如割,冷面秀士心一凛,赶紧撤掌倒跃开去,定睛一瞧,只见是严晓星。严晓星道,“难怪廖老师出言讥讽,似你这等出手毒,委实令齿冷,江湖中传说冷面秀士只知利害,擅用心机,不能与向舟共济,器量狭隘无法共事,今一见,果然不错。”

冷面秀士朗笑道:“燕雀岂知鸿鹄之志?庞某虽然偏激刚愎,手底从未妄杀无辜。”

严晓星道:“廖老师与你并无不解之仇,如非在下及时抢救,岂不是作你掌下冤魂。”

寥独大笑道:“兄台大小觑廖某了,就凭他也取得了廖某命?”双掌一分,接道:“倘不见信,就在此处拚个高下如何?”

冷面秀士心机卓绝,察觉群雄对自己有不满之意,纵然分出高下,也难善了,眼珠微微一转,道:“庞某此刻想明白了,鹤蚌相争,渔翁得利,恕庞某不奉陪了。”转身飕地掠出殿外。皇甫炎等亦相继快步离去。

严晓星道:“无极帮主此著辣手高明之极,使棘手难措,有劳诸位搜觅殿内外有无贼徒凶邪潜隐,再行商量大计。”

群雄应声纷纷走出,仅馀下严晓星、许飞琼、萧文兰、雷翠瑛四。严晓星在殿内来回踱步,脑海波涛起伏,这是一极辣手难题,应如何釜底抽薪解开此一死结。三聚在一处也不打扰严晓星,窃窃私语。约莫半顿饭光景过去,群雄纷纷走回大殿。

云中怪乞孔槐道:“寺外五里方圆之内,均无潜迹,老朽己布下伏椿,如有,立来传讯报知。”

严晓星道:“无极帮主此举无非欲借我等之传播开去,引来武林黑白两道高手再一网打尽,所以在下料测三後,无极帮主必遣前来布伏,这三期中他须遍布耳目,侦视武林中一举一动……”话声略略一顿,又道:“故我等在此三期中必须将这七位武林名宿移去,另换七具假身。”

吕鄯诧道:“老弟不是说过不能移动麽?”

严晓星道:“在下片刻之前已忖出暂行解救之策。”武林群雄闻言不禁面泛喜容。

严晓星道:“这消息万不能传扬开去,即是明月禅师等同门亦不能预闻。”

姜大年说道:“这为什么?”

严晓星道:“在下相信江湖各门派中均有无极帮党羽卧底,心难测,我等不可不慎重行事。”武林群雄点点

在两内,群雄分行事,寻来七个必死的死囚,以易容之术作为替身,迅疾离去赶往燕京。

第三

寺外银雕玉琢,寒梅吐蕊,散出淡淡清香。大殿内七具坐身肃坐,阗无声。墙外一株斜伸枝柯松後突然闪出面目丑,狰狞恐怖的双判穿著一身宽大白色长衫,迎著狂风瑟瑟飘舞,令不寒而栗。大判田敦明忽双掌击,拍拍拍三声,清脆远播,墙内迅疾冒出三条影,悄然落地。

其中一面色瘦削的汉子躬身禀道:“两位香主,寺内外遍无迹,看来武林群雄均已离去了。”

田敦义双眉一皱,道:“他们无法解开明月贼秃等七道,知难而退,但武林群雄为何逗留寺内三,其中必有蹊跷。”

大判冷笑道:“你也太多疑了,武林群雄不能见死不救,是以留此欲设法施治,但帮主武功如何奥,不敢妄自伸手,一如帮主所料,你我速依计行事,静待武林伏。”双判飕地飘身而起,翻越寺墙,进大殿,只见七具坐身宛如木雕泥塑般,竟无法察觉其伪。

田敦义忽面色一变,道:“老大,你瞧那里上是什麽?”大判仰首一望,只见梁上钉著一只手,并一方白纸,双肩微振,倏地腾身拔起,五指揭下那张白纸。

纸上留有字迹:“敬告汝主,勿倒行逆施,速解开明月禅师等七道,如有损伤毫发,无极帮定遭血洗。”下款绘有一只木令及四把金刀。

丰都双判双肩猛剔,目中凶芒,桀桀怪笑。田敦明道:“老二,木令传无法救治明月贼秃七,尚敢危言恫吓,那只手是何的?”

田敦义摇首道:“这就不知了,势发展至此,帮主说此乃一圄智之局,不可力取,帮主侦知对方十二月初,欲去天后官查探本帮隐秘。”

田敦明大惊道:“对方是如何侦知的,必是本帮有泄漏机密。”

田敦义冷笑道:“帮主佯装蒙若无知,在天后宫内设下陷阱,若然来是木令主者,必可生擒活捉,永除後患。”

殿梁上一条黑影疾如狸猫般一闪而出,身法快,迅即无踪……

十二月初八,当地俗称腊八,京中大家小户均充满着过年气氛,但大雪纷飞,寒风如割,街巷中依然行熙来攘往,满街叫卖声,随风飘扬。大街尽胡同内忽转出一辆马车,车把式戴著一件厚厚的披风,羊皮袄裤,约莫三十上下年岁,浓眉大眼,黄净脸膛,透出英悍态,挺捧着长长马鞭,不时拍地抽动,高踞在车辕上,吆喝出声。

马车华丽异常,一望而知系富绅富豪家御,两匹关外乌云踏雪良驹,驰骋如风。车後随行奔驰著四骑,骑上一色仆随模样,锦衣鲜明,态倨傲。马蹄得得,车行辎辘,片刻间已穿行了五条巷街。忽闻车内传出娇滴莺声道:“李二,天后官快到了吗?”

车把式高声道:“小姐,别急,这就到了。”

须臾,车把式呵唷一声,马车停住,已在一座金碧辉煌庙宇前停下。车後同骑霍地跃了下来,先行庙。李二缓缓下得车辕,揭开缝帘,高声道:“少爷,小姐,天后官到了,请下车吧。”

车中首先走下一个俊美如玉少年,戴毡帽,星目胆鼻,唇红齿白,身著一袭天青团花皮袄,霜白色毛裘隐现袖角襟底,角含笑,愈显得俊俏迷。接著两个老妈子携著一身紫缎袄裤明艳照,嫣然娇笑道:“弟弟,这就是天后官麽?”

那少年点点道:“不错,这麽寒冷的天,娘怎麽想起叫咱们姐弟来敬香的。”

嗤的一笑道:“如不是娘发怒,你还赖著不来,这是娘的心愿,你我不顺著点,爹回来有你罪受的啦。”

少年双肩微微一皱,仰首一望,只见门楣上紧立著一块“天后宫”金匾。门侧分书一联:“皇恩浩常流海,自禹後一善德在水。后德巍峨独配天,由大宋来千古宗祀配天”。字体刚毅雄浑,笔力千钧。

四个仆随领著庙祝走出,道:“小姐,少爷,可以进香了。”

少年道:“老太太严命不可率进香,致亵渎祗。”取出一锭白银,接道:“呀咐庙祝,准备一席斋银香供,我等在静室中敬息。”庙祝接过银两,连声称是,眉目间现出重忧。

那少年负手走,一双仆搀著少莲步姗姗後随著,穿过侧院,走一间静室中。这间静室倒也窗明几净,案热著一炉檀香,弥漫着沁肺腑的清香。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庙祝房点著了一盏油灯,张罗茶水素食点心,眉目间忧虑之色仍未消除。

忽向庙祝嫣然一笑道:“你老家似有什么心事般,可否说出,咱们多少可出点主意。”

庙祝年岁约莫六十开外,背部微驼,显然老迈龙钟,闻言摇首苦笑道:“小姐少爷不要多问,不要为了小的招来一步危难。”

俊美少年剑眉一剔,道:“这是什么话,你有什么危难赶紧说出。”

庙祝颤巍巍嗫嚅道:“今晚有江湖凶邪在此天后官内聚会,只求小姐少爷尽快的回府,小的就感激不尽。”

少年冷笑道:“京城内哪容得什麽江湖盗匪图谋不轧,李二,速将老爷的名片拜帖请徐海总捕。”

庙祝色大变道:“梅少爷最好听小的之言,否则祸将莫测。”

秀眉一皱,低声道:“弟弟,最好别生是非。”

俊美少年鼻中轻哼一声,右掌一挥,道:“你走吧!咱们与他们河水不犯井水,你去通知他们另择时地。”庙祝喏喏连声退了出去。

须臾——

灯火一暗,室内忽多出一黑衣老者,面目森冷如冰,慑凶芒注视著貌美少,嘴角忽咧著一丝拧笑道:“想不到兵部右侍郎有这麽一个美貌的儿,可惜老夫生平不喜美色。”

少年大喝道:“你是何,怎敢闯我等静室。”

老者冷冷一笑道:“别说这小小的天后官,就是紫禁大内老夫亦如之境。”少年右腕一抬,迅如雷光石火般抓出。

老者面色一变,道:“想不到你也是会……”右掌平封抓去。

言尚未了,少年手法迅快奥,五指一把扣住了老者腕脉要。少发出银铃般娇笑,纤手微扬,数线银芒电闪了出去。老者只觉胸腹间数处要一麻,不禁面色大变。少年冷冷一笑道:“燕京城乃藏龙卧虎之处,凭你这点微末技艺,也敢横行无忌,你是何来历,速速据实道出。”

老者只觉体内虫行蚁走,真气逆窜,便知必无幸理,但又不敢倔强,道:“老朽是无极帮中。”

少年诧道:“无极帮!少爷从未听说过江湖中有无极帮之名。今晚聚会尚有多少?”

老老答道:“尚有十七。”

少年道:“他们都来了麽?”

老者道:“五鼓时分俱至,此刻仅老朽一。”

少年微微一笑道:“无极帮在此聚会何故?”老者默然不答。少年五指一紧,只见老者额角冒出豆大汗珠,顺颊淌下来,面色惨白如纸,目露悸容。少忽纤手再度一扬,数缕银芒穿窗出。只听窗外传来一声闷哼,轰然倒地。窗外重物堕地声响,惊动了站在廊下四个长随,纷纷扑前将贼反绑推室内。

上一页 章节列表 下一章 本站必读
新书推荐: 每日签到:从师娘开始! 逐渐黑化的养成系弟弟 无妄修仙录 与王爷合伙搞钱的日子 穿越修仙弄错了吧 小仪之规则怪谈 伪装 全校都被洗脑改造了!我却因为请假逃过一劫? 异常管理局 上海贵妇的财色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