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忍无可忍，终于
发了心里的不满和火气，声音也提高了八度：“我不是什么骚货，现在是你的
，将来或许是你的妻子：你不能把美好的做
说成
。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你不觉得你的语言很粗俗吗？”
我则用孙晓燕的话来反击：“文雅的辞藻和通俗的语言只是表达方式不同，难道做和有什么实质
的有区别吗？”
詹妮说：“写小说和聊天用的语言没有什么实质区别，但是组成的文字却大不一样。聊天杂
无章，小说则娓娓道来，富有文采，闪烁着哲理的光辉。语言代表了一种文化，一种修养，什么样的语言会形成什么样的语境，这很不一样。”
我说：“我知道你是博士，有文化，但生活不是写博士论文……”
我们争吵起来。也夫妻一样，一旦发了第一次争吵，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接下来的
子我和詹妮不断发生争吵，但总是以我的妥协告终。詹妮是个高素质的
，能够主动投怀送抱一直让我心存感激，我不能因为一些生活琐事闹得不可开
，最后失去詹妮。
我渐渐被詹妮改造成了另外一个。我习惯了吃西餐，喝咖啡，穿时尚而又不显山露水的衣服。每当想的时候，我就会说：“詹妮，我们做好吗？”
一天夜里，我骑在詹妮的身上，看着
在她的小里进进出出，心里充满了悲哀。当初我了博士了文化的那种豪和征服感消失殆尽。到底是我了博士和文化还是文化和博士了我？我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我在
体上了博士和文化，博士和文化在灵魂上了我。
我和詹妮最激烈的一次争吵，是在一次聚会之后。
那天，詹妮邀请几个海归吃饭。一个从美国回来的物理学博士，说话的时候每隔两三句就
进一个或几个英语单词，就像米饭里掉进了沙子，让感到极不舒服。这厮是在北京长大，读完大学才去美国读的硕士、博士，连很普通的词汇他都要使用英语，好像他压根就没有在中国生活过，中国话是刚刚学会的。
我忍不住刺了他一句：“可惜呀！都是皮肤和眼睛害了你，要不然我还真以为你是盎克撒鲁或雅利安！”
他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聚会不欢而散。
回到家里，詹妮怒气冲冲地对我说：“你小肚肠，一点也不绅士！”
“这不是绅士不绅士的问题，我是在维护中国的尊严。”我说，“我实在看不惯这孙子在众面前装B.他有什么值得牛B哄哄的？从美国回来的博士我见多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装B的！”
詹妮说：“你什么时候成了愤青，你不觉得愤青挺可笑吗？”
我说：“我不是愤青，我也不觉得愤青可笑。不管他们多么偏激，至少还有一颗拳拳的国之心，他们也不会装B，不会吃着娘的
骂娘是婊子。”
詹妮说：“你真是不可救药，好不容易改过来的毛病又复发了。”
我说：“不管我怎样装B，骨子里就是这么粗俗！”
争吵过后，我和詹妮都沉默起来。我说：“詹妮，我们分开吧。我们不合适在一起，与其吵吵闹闹痛苦地过一生，还不如现在及早分手，挨小刀多次不如挨大刀一次。”
詹妮说：“尔扎克说过：“虚假的比真正的更甜蜜，因为真正的往往会伴随着小麻雀般叽叽喳喳的争吵。’我们争吵，是因为我你。”
我说：“我看过《搅水》，知道这句话。但前提是两个类型相同。在海洋里，浅水鱼到
水里就会死去，水鱼到浅水里也不能存活。我们是不同水层里的鱼，不可能和谐地生活在一起。”
詹妮紧紧搂住我：“我知道我有很多缺点，我可以改正。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的心在发抖，几乎要被软化，但是一想到未来就不寒而栗。我硬起心肠说：“詹妮，我们分开吧，我们还是好朋友。”
詹妮哭了。我说：“我明天就离开公司。”
詹妮说：“为什么？”
我说：“我不能让公司的看我们的笑话。”
詹妮的身体一下子埋进了柔软宽大的沙发里，散的
发遮住了她的面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