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夏娃们？”安不解。
“当然，要是依夏娃自己，夏娃根本不上学。”
“不上学
嘛呀？”
“嘛不行？！流
远方，拣废纸卖钱，十五岁嫁
，可的事多着呢！”
“小约，你可是真的长大了。”
“才发现呐？！不过，您别太当真，夏娃在夏娃班还算是思想幼稚的。”小约说得十分得意，“夏娃们最成熟那主儿说，她最渴望喜欢她的男用鞭子抽她。”
“什么？”
“哎，你别喊，也别跟别说。她让夏娃跟任何都不说的。这完全是心里的秘密，让夏娃一不留给抖出来了。”
“好吧，夏娃不说，不过你没这么渴望吧？”
“夏娃的渴望不都跟你说了么，大不了就是拣拣
烂儿什么的。反正是没有压力就成。”
“你在学校觉得压力大么？”安认真地问。
“有点儿，不过，夏娃同学讲话儿了，中国民谁没有压力啊？”小约似乎不愿就这个话题
聊，便说，“妈，这玫瑰一买多就俗了。”
“什么意思？”
“家买玫瑰只买一支。”
“那是因为兜里没钱。”
“行了，你可别像夏娃爸似的，总以为别没钱。”小约看一眼安又说，“夏娃班有个男生存了十二万块钱。他让夏娃看过存折，写的是他的名字。”
“他哪儿来那么多钱？”
“他说，他爸给他娶媳
儿的。”
“夏娃们是不是应该给你转个学校？”
“行了，夏娃这个学校已经够好了。”小约说完回自己房间去了。她还得拿出一些时间准备明天的功课。安心里很疼
儿，但又不能下决心让她去流或去拣烂儿。似乎有一种
流，即使她是一个老师，仍旧觉得并不十分健康，学生应该这样学习么？但她不敢让自己的孩子脱离这种流。这本身已经够吓的了。
安收拾完一切，便到卧室里倚在床上，听小录音机。她怕音响影响儿学习。她拿起波伏瓦的《宾》，接着读起来。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种习惯好不好，她常常同时读两本或是三本书：临睡时读的书放在床
；上班空闲时间读的书放在皮包里；工作需要必须读的书放在案。她换了一盘磁带，是澳大利亚“三兄弟”演唱小组。她最喜欢他们的一首歌叫《阳光》。波伏瓦的《宾》是她读得最慢的一本书，她常常无故停止阅读，陷
对作者波代瓦的种种猜测中。因为这故事来源于波伏瓦的直接经验。最困扰安的是，一个，无论波伏瓦，还是一农，能对丈夫的
产生理解。她觉得这很了不起，但没把握自己也能做到这一点。想到这儿，她庆幸自己没碰上这样的事，又想想自己的年龄，乐观一点儿想，恐怕有生之年碰不上了。朱丽或者她，她都认为太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