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过珠海九州港？」
「今
唔使开会，应该会早啲，你赶珠海班船啦。你出发之前记得买啲『袋』
带嚟呀，我唔想喺强国
货，惊会穿窿。」
两小时后？？
「伊欣，听星期六我唔使ｏｎｄｕｔｙ喎，而家天气咁差，你只手整亲未
好返，唔好一个
仔过嚟喇－一阵都系我返嚟啦。」
「哦，咁好啦，我煮定饭等你喇，路上小心呀。」
再三粒钟之后？？
「Ｈｅｒｍａｎ，我『ｒｅａｄｙ』喇～你到边呀？落船未？」
「（ｖｏｉｃｅｃａｌｌ）伊欣，你唔好惊，冷静啲听我讲：我而家喺医院
呀。
先地盘
玻璃，啲玻璃碎片横飞
中我，而家无大碍嘅，不过仲止紧血、
检查紧。今晚你乖乖地，等我听朝先嚟啦。」
心谂：男朋友出事嚟唔到，惨－已经感冒病咗，又被玻璃割伤，佢话听朝再
搭船嚟，咪好辛苦？一於先斩后奏：夜啲过去，畀个「惊喜」佢。（场外音：妖，
真系睇戏睇坏脑！）
决定出发之后，临出门上ｃｈｅｃｋ航班，先至发现往澳门、珠海嘅船已
经全部因为大雾而停航，预计要等大雾警告取消咗－至少到点，先至恢复正
常班次喎。无办法，我照执好行装，将三盒唔同「
味」嘅ｄｏｍｄｏｍ同埋两
排特强伤风素摆背囊；拱北关凌晨就闩闸？喇，我立刻搵ｇｏｏｇｌｅ老师，
睇定澳门仲有边个关可以过，然后几行有自信而譁众取宠嘅标题一嘢映眼帘，
我好受落：
「强烈推荐走横琴关到澳门机场（已经２４小时通关）」
「横琴岸过关新体验！」？？
哇，好耶！有「横琴」，唔使「发蹄腾」啦。我顺利搭到２３：４５去港澳
码嘅船，挨近凌晨一点到步出境，然后跳上的士，叫司机车我去横琴岸。
夜登陆嘅澳门此时烟雾瀰漫，狂风飕飕，鬼雨洒空
，魑魅呼喊着魍魉
答着魑魅，听到睇唔到。
「小姐，你都算好彩喇，遇到我呢个正
君子，咁夜都肯车你去『横琴』，
唔开天杀价。呢个钟数，畀着我啲同行，连『錶』都唔开，直接劏你三四旧水？。
（哥哥，乜」横琴「好远？咩？我问过服务台阿姐，佢话远过去」关闸「少少？
咋喎，澳门好细啫？）系，正常你喺澳门由一点飞的到任何一点，几远都唔贵过
两几蚊车钱，但系『横琴』好偏僻荒芜，响『黑沙湾』嗰边，即系澳门最南最
笃笃嗰，根本仲开发紧咁。仲有呀，阵间到横琴，过咗澳门关，中间隔条高速
公路，唔畀行过去嘅，一定要搭车，先到珠海关？。而家点几钟啦，你好彩嘅话
就搭到白牌的士，一程过，车到你过关兼出市，不过你预咗要被劏一笔，几旧
水仔咁啦。（？？哥哥呀，我身上先得三蚊港纸，同八十蚊仔咋。咁系咪
唔使旨意过到关？我已经开始好攰，好眼瞓，而家，仲有些少淆底。）可能
低
啲咁啦，我唔敢讲完全无可能嘅。」
司机哥仔继续用半夜电台讲鬼故节目嘅声线腔调同我解释，一路过桥：「呵，
呢条桥，窄呀哩、恐怖呀哩？大
唔过得，只准车仔过？，呢度一年都死三四十
个嘅。（点解？）
通意外啰，啲电单车畀车撞到飞出个海度啰。？？」最后，
个錶跳到二零二蚊，「好喇，齐二得喇，祝你好运呀下。」然后架的士以
风驰电掣之势开走咗，眨眼间已经不知所踪；眼前迎接我嘅正是凌晨两点嘅「雨
夜横琴」、几个彪形大汉，仲有一只唔使缆绳自由奔放嘅黑狗。
睡意压抑住惧意，我来踱步，怀疑紧眼前系咪正确嘅之际：一架大旅
游到达。十零廿个
普通话嘅大妈大叔，拖住一箱箱行李，跟住领队嘅指挥，
向我嘅方向行嚟。呢个时候，我「跟队」「带」行过境大堂，不过佢哋集体
行动，好慢，我唯有想像自己系外官般嘅特别贵宾，独个享受既方便又快捷嘅
过关服务，直至过咗第重澳门关，穿到大堂另一端，准备「过桥」去珠海关。四、
五个彪形大汉挨住一架黑色私家车，向我价三仔车我到珠海市－但就算
有钱，我都唔敢、唔舍得上车喇；我转而探问「旅行团」领队同旅游司机，泪
眼汪汪咁求佢好心载我一程。「小妹妹，算你好彩喇，我咁啱住呢顺路咋。仲
有班去台湾嘅旅行团，飞机ｄｅｌａｙ咗成两三个钟，又有个团友话唔见咗证件，
响关搞咗成个钟，成村等埋佢先行；如果唔系你都撞唔到我哋呀。」
我到男朋友住嗰幢大厦嘅时候，已经成三点钟。我静静用佢畀我嘅后备门匙
开门屋，一去就听见男朋友喺床度瞓得好林喇。我拖住疲倦嘅身躯去沖个快
凉，然后静静打开房门，用最轻嘅脚步行近张床，点知突然间－
「（受惊高呼）边个？」
男朋友以为我系嚟老笠嘅贼，竟然快到即刻弹起身，推我埋墙、捂住我，
仲攞咗把坚嘅刀仔（后记：听讲喺大陆住治安好差，ｔｈａｔ'' ｓｗｈｙ佢会有
把刀仔放喺床几度。）出嚟降住我条颈；刀背冰冷嘅压迫感，霎时吓到我倦意全
消，反而勾起咗成晚险过剃嘅「历险记」，开始「知」惊，开始觉得难以置信，
一时间都叫唔出「系我呀，伊欣呀」，眼泪就不能自控咁系咁流落嚟。
「呜？？呜？？我，我好惊，对唔住，系我唔话你知，偷偷走过嚟？？先
过横琴关，好恐怖呀？？呜？？呜？？」
佢终於意识到个「贼仔」原来系我，马上移开把刀，张开手抱实我：「啊，
伊欣，啊，原来系你。」但系我全身仍然震个不停，止唔到眼泪系咁喊，系咁喊？？
佢见我
绪未平伏，转而不停锡我，用佢嘅呼吸调节我嘅呼吸，直至裤裆涨起顶
住我肚脐，再抱我上床，揭起我身上嘅背心睡裙，将佢坚硬之处，挺禁，然
后？？双双抱着对方做
做的事，直至天光。
完结篇：６。〈再见，不再见〉
天各一方，可以相一场；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点样同讲ｙｅ- ｙｅ，系千古一大难题，所以系一门艺术。你锺意用
中文「再见」，德文「ａｕｆＷｉｅｄｅｒｓｅｈｅｎ」（ｕｎｔｉｌｓｅｅｉ
ｎｇａｇａｉｎ），文「ｓａｙｏｎａｒａ」？？乜嘢语言都好，无论「字面」
上表示后会「有期」（可以系氹你）还是永别嘅「无期」（可以系晦气），其实
都系一样－因为真正嘅意愿总系ｅｙｏｎｄｗｏｒｄｓ，需要喺文字以外获；
只有「分离」作为最终定局，先至系不争嘅事实。所以，我最后终於同佢讲咗：
「再见」。
五月嘅最后一，下昼五点半，澳门威尼斯酒店２３楼某套房嘅大床上，
我实验紧传闻中所谓能令任何男为之疯狂嘅「黑色诱惑」。第一次着上透视黑
丝、黑色马甲，再熟练地喺颈度围一圈幼身红色布带，响锁骨位置打上小小的蝴
蝶结，就似旧时返学着校服嘅最后程序一样。搞掂～仲有半个钟左右，佢就收工
过嚟，我要静静坐喺度等佢嚟拆我畀佢嘅最后一份「生礼物」。
犹记得今年新年，本应忙紧实践毕业计划嘅我，因为旧年十一月意外跌断右
手嗰条扮幽默叫「ｈｕｍｅｒｕｓ」嘅骨，喺自己出世嘅医院做咗一个历时四个
半钟急救手术，所有嘢都搁置了，只能尽量苦中作乐，享受呢个突如其来嘅
「假期」。我婶婶就喺呢个时候，带埋我去佢亲戚度拜年，无厘暗中将我介绍
畀佢中所谓「单身多年，靓仔，科大毕业，眼角超高，同你一样都锺意音乐，
响澳门做紧工程师，大你十年」嘅表；喺一张坐满长辈既新年饭桌上，我同佢
第一次相遇。然后有一见钟……
呢条透视黑丝，真系相当之薄，我望下镜中嘅自己，发现反叛嘅坏孩形象，
其实唔系想像中咁易扮演－不过，「邻家孩忸怩玩色诱」嘅反差，未尝唔系另
一款催剂。
当婶婶极力游说我试下同佢呢个表往；佢觉得，总喺场中「遇不
淑」嘅我，或者从此可以安定，或者佢系适嘅，可以一齐憧憬将来。纯粹因
为咁脆弱嘅ｔｉｍｉｎｇ，咁无谓嘅撮，咁消极嘅心态，我默默同意咗婶婶嘅
讲法，然后，顺各意思尽力投我嘅角色。仲记得第一次约会临结束前，中环
摩天
上，呢个男仔青涩到连我手都唔敢拖，只敢试探：「你估下前面嗰卡男
一阵会唔会ｋｉｓｓ？」「哋点，我无咩兴趣，不如估下你一阵会唔会忍唔住
咀我好过啦。」当然呢句说话我无讲出，最后都吞返落肚；我只系笑一笑答：
「唔知呢。」不过，呢种纯并唔系维持咗好耐－自从「脱轨」（ｒｅ： ５）
之后就抛诸脑后喇：佢唔再需要「守规矩」，亦唔需要压抑需嘅欲望……
今晚，系我咁大个囡第一次住「威斯尼」。酒店房装横奢华，五光十色；
夜少少，寿星嚟到之后，我哋就会响呢张大床，窗台，小客厅嘅梳化，浴室面
嘅大浴缸，试下唔同嘅姿势同速度喇。（无奈嘅系，美好嘅春宵只能变成忆，
因为喺五月彻底「醒来」的我，已经「归心似箭」，只求快啲「功成身退」。）
我从忆嘅片断之中抽离返到现实，坐响床上，用最温暖嘅笑容向冲嚟嘅
寿星－嗰个我曾经用心尝试去「」嘅讲：「Ｈａｐｐｙｉｒｔｈｄａｙ」。
「伊欣，你好感？？」佢好心急，马上就擒上我身，解开马甲，保留蝴蝶结，
再一手探我大髀内，防不胜防撕烂对黑丝，然后由得啱啱蹂躏完嘅黑丝继续挂
响脚，轻重有致咁搓、揉、摸，我身上嘅敏感带。我双手挢住佢条颈，配佢嘅
舌吻。
「挂唔挂住我？」
「嗯，挂住。」
「想唔想要？」
「嗯，好想。」
佢紧握住我双手手腕，用佢嘅嘴封住我嘅嘴，继而长驱直；唔够十分钟嘅
抽就倾注而出，只剩低彼此嘅喘息。
晚饭后，我哋拖住手到浴室一齐淋浴，再转到放满暖水嘅浴缸之中鸳鸯戏水。
我蜷身坐佢前面，背脊紧贴住佢嘅心，
罅之间感觉到兄抬，两手则不断
响我腰肢间游走。佢温柔地握住番砚帮我按摩，尤其响两片最不禁玩弄嘅雨云，
不断上上下下，前后左右咁涂抹：唔，好香薰衣味。我望向正面、侧面嘅大镜，
见到佢亦同时望住镜面，观察我嘅反应－面颊通红，嘴微张，好像顺服小猫
咁任其鱼
。水中萧。坐莲式。后进式。火车便当式。一晚之内，梅开三度－可
惜，亦应是最后三度了？？（两之后，我就喺电话上讲咗「再见」。）
～此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