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琢磨怎么撮合我和任何
孩就永远别想被放出来了。”
“……行吧。”沈寺悻悻道,“那你准备晾着她了?还是直接拒绝?但我觉得她不会这么轻易被打发啊。”
祁珊儿确实不好打发,按往常来讲,追不到的
顶多过去小半年也就没了新鲜感,她是懂取舍的
,可没想一喜欢倪诤就喜欢了好几年。倪诤说只能做朋友,她就真安分守己地待在朋友的位置上,不逾越半分。关系好的共同好友常常起哄调侃,她知道倪诤会不高兴,也及时笑着制止。时间一久,她几乎要觉得这样就挺好的了——作为朋友待在他身边,她毕竟只有这样的选择。
祁珊儿明白,正因为自己不作不闹有分寸感,倪诤才会默许她留在自己的生活里。他们没再提起过有关
的话题,可她常常不甘心,过去这么久,喜欢他的
孩来来去去也不少,其中不乏各种漂亮优秀的
,最终也没有谁能得到他没有天赋的
。
一晃几年,时间好像真的印证了倪诤说的不会
。
可祁珊儿知道,他并非没
过
。
那是一次生
聚会,她是派对的主
公。倪诤本来不愿意去,以工作为理由推脱,结果还是被
到处凑热闹的沈寺拖了来。ktv包厢里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喝到最后一群
东倒西歪地躺在一起。倪诤酒量一般,平时喝心里都有个数,然而祁珊儿借着生
的机会给
拼命倒酒,叫他不好拒绝。待几瓶烈酒下肚,倪诤的眼也不再清明。
祁珊儿见他仍不声不响地坐着,目光安静地落在某盘菜上,刹那间心里有点难过。
“你好像从来不把心事示
啊?”她轻轻地说,“到底有谁能走进你心里去呢。”
有
在鬼哭狼嚎地唱歌,达达乐队的《不经意间》。
倪诤的手指蜷了蜷。
他忽然哑声说:“好久没听这歌了。”
“是吗?这歌确实有些年
了吧。”
祁珊儿没在意,然而倪诤自顾自地讲了下去,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是……水,他像火。”
“嗯?谁像火?”祁珊儿凑过去听。
“如果我是一捧冰凉的水。”倪诤的语气放得很慢,讲这些话似乎让他很吃力,“火焰要贴上来我有什么办法?我有时候不知道该嘲笑火焰太自不量力,还是痛恨自己没有拥抱火焰的能力。”
水拥抱火焰,那不就灭了吗?祁珊儿似懂非懂地点点
,也不知道他在说谁。
“有时候……我觉得我和他的差距就在,他是那种不在乎被扑灭的
,你懂吗?”倪诤转过脸来,“可是,可是我怎么舍得。”
只要紧紧相依,火舌舔噬水,水以同样牺牲的姿态扑进火里,那一刻即使是结局是一起毁灭他们便能够趋于相同。可倪诤竟然只想避开。他不想要火被扑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