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利又在表格上打了一个钩。
到目前为止，黄玲玲没有说谎。周向阳道：“你为什么要从湖州调到江州？”
黄玲玲道：“水往低处流，
往高处走，江州是山南第二大城市，基础设施好，工资比湖州也高，所以我愿意过来。”
周向阳道：“你是以什么理由调过来的，调动嘛，总得有理由？”
黄玲玲道：“湖州市民医院有好几位医生先后调到江州，现在外科王主任也是从湖州调过来的。王主任在急诊科工作好多年，比较喜欢我。2007年春节，我们在一起吃饭，我说想要换个地方，希望调到江州去工作，王主任满
答应。后来，我就调过来了。”
这是一个得到证实的信息，黄玲玲在这件事
上也没有说谎。
周向阳和侯大利中间摆着一张表格，上面有一排表格，表格中列举了黄玲玲有可能说谎或者否定的事实。侯大利在“调动问题上”打了一个钩，望着镇静自若的黄玲玲，川字眉渐渐隆起。
周向阳道：“你认识程玥玥吗？”
“认识，程玥玥是家
受害者。我作为江州市民医院急诊科护士，本又是家受害者，所以特别同受家的
。准确来说不是同，每次看到被折磨得进急诊科的，都感觉自己受到折磨。你们提起的杨梅、景红、曾昭敏和程玥玥都进过急诊科，又恰好是我在场，我和她们站在同一阵营，有过
往。世间有太多不平的事，但是每个的
力有限，我们注意到的事都只是我们想要关注到的事。我承认受过家，施者就是雷伟，所以我最容易关注到那些受家的姐妹。我不值班的时候，肯定还有受到家的姐妹被送过来，只是我没有见到，便在我脑海中不存在。”
黄玲玲没有等待周向阳一句一句地提问，直接说了一大段。这一段听起来很绕，实则黄玲玲点明了对这几都很熟悉，而且是因为家才走到了一起。
周向阳道：“你能说说程玥玥进急诊室时发生的事吗？”
黄玲玲又长叹一声，道：“程玥玥在银行机关工作，脑子却一点儿都不好使，明明知道万秀品行不端，家、嫖娼、赌博，啥坏事都
，居然还把孩子单独放在家里。之恶，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我最初看见小姑娘衣服被淋湿，嘴唇
了一块，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我担心小姑娘生病，就给她换上我的衣服，我在换衣服时才发现她被侵犯。程玥玥知道儿被侵犯，最终没有报警。因为太多选择忍让，家者才会肆无忌惮。四个都是如此，第一次忍让就会招致无数次灾祸。当时我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冷静下来，我也理解程玥玥，现实的法律让很多选择了退步。家庭力往往发生在家庭内部，很难形成视频资料或者录音证据，取证难度大。外很难察觉，即使察觉也可能因为怕惹麻烦而躲得远远的，做证难度大。有些家庭争吵或者打架后，警察到场仅仅是
劝阻，并未以书面调解的形式体现出来，加大了法院对证据认定的困难程度。更可怕的是来自施者的报复，不仅仅是对我们自身进行报复，还要报复我们的家，类似的悲剧很多，在网上随手一搜都能搜出一大堆。另一种况，有家者还对施以经济控制，如果要逃离，就面临身无分文、无家可归、无可依的困境。这是很多很难反抗的原因，既是社会的，也是个造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