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秋这一气非同小可,连忙跳起来,要走进后房去追赶筱舫。秋谷等大家见此
形,十分诧怪;又见陈海秋要赶进后房,一把将他拉住道:“你不要这般
急,筱舫虽然可恶,你就是打掉他的房间,也没有什么道理。将来传说出去,终是一件杀风景的事
,反说是我们酒醉滋事。你且不要动气,且去叫他出来,看他有何理说。”
陈海秋见秋谷说得不差,捺住了一
恶气,便和娘姨说道:“你们去叫了先生出来,他方才好好的,又没有
得罪了他,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跑了进去?娘姨听了,便向后房去叫筱舫。叫了半天,非但筱舫不来,连那娘姨也躲在后房不见出来。陈海秋等了一回,甚是焦躁,又直着喉咙叫了筱舫两声,竟不见后房答应。海秋冷笑道:”我倒从没有遇着上海滩上的倌
有这样大的牌子!既是这样,你又何必要出来做什么生意呢?“听得筱舫在里房高声说道:”倪
末吃仔格碗把势饭,倒也勿在乎此格。唔笃高兴末,赏赏倪格光,倪也无啥希;勿高兴末,随便唔笃未哉。
“
此时章秋谷见花筱舫这般说法,有心得罪客
,暗想:“这样的倌
无从与他讲理,只好想一个计较,也用野蛮手段去对待他。”眉
一皱,早已想了一个法儿。
只见陈海秋气得喘吁吁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秋谷一面劝他,一面附着陈海秋的耳朵说了几句,海秋大喜,连连点
。
秋谷明知后房没有客
,只有花筱舫和娘姨两
在内,竟自走了进去。见花筱舫满面怒容,把一件纱衫卸去,单穿一件
红汗衫,正在那里对着镜子,重施脂
,再点铅黄。娘姨立在身后也不言语,见秋谷走进,并不招呼,
中说道:“阿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