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起来,马克着急的声音:“出了什么事,宝贝你说话吧。”
“没什么,等我回来后再跟你联系吧。”我说着挂了电话。我想我用恶劣
绪污染了其他的
,马克会心不宁地在办公室里转,可怜的
,还有可怜的我。
吴大维曾经对我说:可怜自己是一种最应鄙弃的行为,他说这话时脸上有种上帝般威风凛然的表
,脸上一片亮光。而我从来听不进他的这句话,我从来都比较容易可怜自己,自恋正是我身上最美的气质。()
飞机在云层里穿越,飞苹果坐在我的邻座。他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说话,而我则在看杂志,脱外套,拿外套,再看杂志,闭眼睛,左手支在下已上,右手抱在胸前,咳嗽睁眼,调座椅背的位置。
机上小姐送饮料和点心来,在放小搁板的时候,我手里的可乐不小心泼到了飞苹果的膝盖上,我连忙说“对不起”。于是我开始跟他说话,这个漂亮男
的眼如暗火摇曳,如无形的网,如发电机,能电倒一批
,只是除了像我这样悲伤的
。
他说他现在吸取了
本的流行元素,主张用
红,
蓝和银色来打理顾客形象。后面几排就坐着他的同行者,这其中有一位影视
明星,两位摄影师,三位造型助理,三位身体健康的男
随员。他们正去海南为
明星拍一套写真。那
明星我似乎在一出戏里见过,长相一般,既非玉
也非艳后,除了美妙的胸其余乏善可陈。
飞苹果坐在我的身边,不停地说话赶跑了我脑子里的胡思
想。我一直在听他说,我想穿皮裙的男
不是很可恶就是很可
,他从他上个月拔掉的一颗坏牙说到他的父母总在吵架他的
朋友总在嫉妒他的男朋友。
我睡着了,等我醒来时,飞苹果闭着眼睛,然后他也醒了。
“快到了吗?”他问我,然后拉开窗板看飞机下面有些什么。
“还在途中。”他说着,对我微笑,“你从来不笑吗?”
“什么?……不,我现在不想笑。”
“因为我?”
“不,因为我的男朋友。”
他摸到我的手,握了握。
“别害怕麻烦,每个
任何时候都有大大小小的麻烦。比如我,我从一个麻烦跳进另一个麻烦,我也不知道自己

多一点还是
男
多一点。”
“
和被
总是好的。”我对他笑了一笑,这一笑也许不免凄然,谈来谈去总是这样的话题,就算我和我故事同时销声匿迹了,别
的故事依旧在上演,充斥其中的字眼就是一个“
”字,围绕它展开的是惊心动魄,伤筋动骨,林林总总,五花八门的场面。
飞机在快到海南机场的时候,遇到了一
突如其来的气流,飞机抖动得非常厉害,空中小姐在巡视旅客安全带的时候摔倒在地毯上。
机上
都惊慌起来,我听见那个
明星一声尖叫,她指着一个经纪
模样的男
说,“我就是不要坐这班飞机嘛,现在倒好,为赶时间命也要搭上了。”她的尖叫使机上的气氛显得很怪,像在拍一部电影,而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险
。
飞苹果紧攥着我的手,脸色苍白,“一想到能拉着你的手摔下去,倒还没有糟到极点。”
“不会的,”我说,忍着胃部剧烈的翻腾感,“算命的从没说我会出意外,所以飞机不会掉下去。专家统计说飞机是世上安全系数最高的一种
通工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