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二刚刚答应一声,突然醒过来:我已经到家了,父亲还让我去哪啊:“什么,什么,父亲,你说什么啊!我还往哪走啊!”
阿二正嘟嘟哝哝着,突然,眼前发生的一切,立刻把他惊呆住:我的乖乖!
阿二倒吸一
冷气,哪里有什么烛光,哪里有什么房屋,哪里有什么白发苍苍的老父亲啊!展现在阿二眼前的,原来是一座新近堆起的坟茔,阿二瞅了瞅坟前的石碑,顿时
晕目眩,泪如雨下,双膝瘫软,扑通一声跪倒在亡亲的碑前:“父亲,父亲,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阿二越哭越伤心,索
扑倒在坟
上,手抓着泥土:“父亲,父亲,儿子不孝,临终之时,却没有守候在父亲的身边,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父亲啊,父亲,你死了,这个世界上我便没有一个亲
了!”
阿二在亡父的坟前哭得死去活来,渐渐地,空空如也的肚子满腹怨言地咕噜起来,阿二止住了哭泣,抬起晕胀的脑袋。夜色渐渐散去,太阳缓缓升起,望着炊烟枭枭的小村庄,阿二百感
集。在外厮混了一年有余,终
里提心吊胆,经总是处于高度紧张状态,若稍有不慎,小命可就休矣。现在,站在故乡的土地上,饱经了一夜风寒的阿二,周身顿然产生一种空前的温暖感:“啊,还是家乡好啊!在家千般好,出门事事难!到家了,终于到家了!”
阿二脸上擒着泪水,身上挂着露珠,发束蓬
,衣着不整,饥肠漉漉地走进那栋阔别了一年多的茅
屋里。“哥!”迈进寒舍,青蒿气息缭绕的帷幔之中,只有嫂嫂郭氏一
,却不见哥哥的身影,不用问,勤劳的哥哥一定是起早割猪
去了。
听到阿二的话音,嫂子郭氏机敏地睁开眼睛,看见阿二这等狼狈相,忍不住地按住微微发烫、极为
感的厚嘴唇:“嘻嘻,小二,瞅你这副德行,又跑哪混去了?一年多连个影子都见不到,一定是发大财了,不认识家门了吧!”
说罢,郭氏挑逗般地坐起身来,鲜红的肚兜高高隆起,围里在里面的酥
若隐若现地抖动着,一
轻盈的晨风吹拂而来,立刻将嫂嫂充满诱惑力的体香,送进阿二饥渴难挨的嘴里。阿二贪婪地吸了
气,眼角的泪水尚未
涸,便又
心骤起地坐在嫂嫂的床铺上,双眼痴呆呆地盯着郭氏的酥
,一只手掌不安份地按在郭氏肥墩墩的大腿上,郭氏卖弄般地抬起双臂,整理着有些凌
的秀发,腋下的黑毛发散着滚滚的骚气,直薰得阿二自然而然地联想起嫂嫂胯下那个毛桃子。
啊,嫂嫂的毛桃子,那是多么的令阿二心驰往啊;嫂嫂的毛桃子,给阿二带来了终生难忘的快意,每当嫂嫂春
漾的时候,便放
无比地叉开大腿,一片毛绒绒、黑乎乎的芳
地,立刻展示在阿二的眼前。
最初,望着又厚又密的大
原,阿二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激动万分地俯下身来,发抖的手掌轻抚着嫂嫂的
毛,嫂嫂则乖巧地挺仰着
感撩
的腰肢,哼哼叽叽地将毛桃子主动送到阿二的嘴边:“来啊,叔叔,给我,我要……喔……
喔……喔……“”嫂嫂,小叔来了!“在嫂嫂
声秽气地呼唤之下,阿二再也不能自己,他中风发作般地跪爬到嫂嫂的双腿之间,掏出硬梆梆的
,不顾一切地顶在嫂嫂的毛桃子上,红通通的

一挨碰到嫂嫂的私处,那黑绒绒、软
的毛桃子立刻咧开小嘴,漫溢出让阿二魂颠倒的酥
;同时,嫂嫂则用大腿老道地夹紧小叔子,
往前一挺,”哧溜“一声,蜜
横流的毛桃子紧紧地吸呐住小叔子的
。
“喔……啊!喔……啊!喔……啊……”嫂嫂双腿夹着阿二的
,两手搂着阿二的背脊,嘴里不停地
词秽语着,黑毛密布的毛桃子娴熟地抽动着。如此这般温存一番,阿二的
往往还没有抽送百余下,便嗷的一声,不可自抑地一泄千里了。每一次与嫂嫂行欢,都是这样,三下五除二便被嫂嫂解除了武装,
令阿二懊恼不已地垂下
来。
啊……嫂嫂的毛桃子肥;嫂嫂的毛桃子美;嫂嫂的毛桃子骚;嫂嫂的毛桃子
;嫂嫂的毛桃子
;嫂嫂的毛桃子
;……可是,阿二若想
嫂嫂的毛桃子,必须有“钱(前)”提在先!没有钱,哼哼,对不起:嫂嫂的毛桃子再肥;嫂嫂的毛桃子再美;嫂嫂的毛桃子再骚;嫂嫂的毛桃子再
;嫂嫂的毛桃子再
;嫂嫂的毛桃子再
;……阿二也是
瞪眼,上不了手!
“嫂嫂,你看,这是什么?”每次骗色洗财成功后,阿二便乐颠颠地逃回家中,得意洋洋地掏出金银、首饰、细软等物,别有用心地展示在嫂嫂那
财如命的眼睛前。望着那黄灿灿的金手镯,求金欲渴、壑海难填的郭氏冲着小叔
地一笑,肥掌一伸,毫不客气地夺到手中,然后,搂住小叔,极尽讨好奉承之能事地伺候一番,不将小叔洗劫一空,绝不歇手罢休!
久而久之,郭氏就愈加放肆,阿二每次回家,她便急不可耐地将其拽到无
的僻静处,或是推进牛棚里,或是按在柴禾垛上,将阿二周身上下搜刮得
净净,末了,当然又是例行公事般地与阿二温存一番。如此一来,阿二冒着生命危险骗得来的钱财,全部饱了郭氏的私囊,阿二除了享得片刻之欢,别无所获,一直混到今天,还是两手空空!
“叔叔,此番出门一年多,一定是收获颇丰,发了横财吧!”
地扎好发束,郭氏便习惯
地搜刮起阿二来,一对贪财的眼睛热切地盯视着阿二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企图能有意外的收获。可是,阿二此番实在不争气,郭氏笑吟吟地翻腾了半晌,别说珠宝啊,连个铜板也没搜刮到。
郭氏还是不死心,认为阿二将财宝藏到了衣服里,她掀起阿二的衣角,肥实的手掌伸进阿二的胸前,既是挑逗又是搜刮地抓挠着:“嘻嘻,跟老娘玩心眼,哼,你还
了点!”抓着抓着,郭氏从阿二的内衣里掏出一张字条来。
“哦,这是什么?”郭氏展开一看,登时怒目圆瞪:“什么,卖地?娶亲!
哼,这个老东西,亏你想得出来,没门!“郭氏双手一用力,哗哗哗地将字条撕得
碎,扬弃到地板上。
阿二心中有些不悦:“嫂嫂,你怎能这样,拂晓时分,故去的父亲挂念我,便在坟前托书于我,我并没有说一定要卖地啊!你、你……父亲坟中所托之书,你怎么说撕就撕了呐!”
“哼,老娘愿意,老娘就撕了,咋地?”郭氏摆出一副泼
的架式:“想卖地,白
做梦!”
“哦,谁要卖地?”哥哥阿大不知何时走进门来,让阿二瞠目的是,方才被嫂嫂撕碎的字条,此刻却在哥哥的手中。哥哥认真地看了看:“啊,父亲,这是父亲的手书!”
“那又怎么样?”不待阿大看完,泼
郭氏又冲上前去,抢过字条,再次撕个
碎:“老东西,死了也不让我们消停,我让你卖,卖,卖!”
可是,郭氏刚刚将碎纸片扬弃到地板上,碎纸片却让
不可思议地扑向了阿二,地复元好,直气得郭氏
大骂。望着手中永远也撕不碎的字条,阿二感觉有些尴尬,正欲与哥哥说几句话,哥哥阿大却像没看见他似的,转身走出屋子,埋
修补起牛具来,阿二轻轻地呼唤几声,阿大连哼都不哼一声。
阿二碰了一鼻子灰,又转向两个刚刚起床的侄儿:“大侄,二侄。”
“哟!”两个侄儿不屑地撇着小嘴,纷纷溜向一旁。
又碰了一鼻子灰的阿二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度到嫂嫂郭氏的身旁:“嫂嫂,什么时候吃早饭啊?我都要饿死了!”
“哼!”嫂子冷冷地答道:“没有,现在是农闲的时候,也不
活,就得节省点,每天只吃一顿饭!”
“可是,”阿二指着可怜兮兮的肚皮:“嫂嫂,求求你了,给我烧点饭吧,让我填填肚子吧!我饿得已经是前腔贴后腔了!”
“我家的饭……”郭氏是如此的绝
,实在让阿二心寒:“我家的饭,只给
活的
吃,可不是给白吃饱预备的!”
“我家的……”阿二喃喃地重复着“我家的”三个字,心中产生一种莫名的失落感的:怎么,父亲死了,这个家就属于哥哥自己的了,我连吃顿饭的权利都没有了?“我家的,”这是什么意思?
“嫂嫂,我家的,这是什么意思?”想起在外面厮混时的辛醉遭遇;想起险些成为黑熊的腹中美餐;想起有钱时,嫂嫂那副媚态;再想想没钱时,势力的嫂嫂竟然连碗饭都不肯给……想起这些,阿二再也抑制不住,冲着冷若冰霜的嫂嫂吼叫道:“我家的,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家没有我的份么?我别的不求,不争房子不争地,只求吃
饭,填填肚子还不行么?”
“你争,你争个什么啊!这屋子里的东西,哪样是你的啊?”嫂子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阿二眼珠圆瞪:“什么,你说什么?亏你说得出来,我弄到的钱都哪去了?
你……你这个没良心的,凭什么说这个家不是我的?哼,嫂嫂,就冲你这无
无义的样子,父亲的土地,我卖定了!“”你做梦!“嫂嫂啪地掐起了肥腰:”豁豁,小二,你好大的
气,我家的土地,怎么成了你的?你以为自己手里有一张字条,土地就是你的啦?没门,你高兴得太早了。孩子他爹,你过来!“
“哼,”在老婆的指使下,阿大掀起炕柜,小心奕奕地拿出一张文书:“小二,你自己看好,这是父亲临终前留给我的遗嘱,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故去后,土地全归我所有!”阿大继续说道:“小二,你总也不在家,不仅什么农活也不
,更没有伺候过父亲,父亲生病,都是你嫂嫂跑前跑后伺候着,父亲故去后,是我变卖了一
大耕牛,才厚葬了父亲,所以,父亲的遗产,即使不写遗书,也理应属于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