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驾驶室,萧冬才发现这张脸眼熟,还是那个马尾辫,白天的牛仔衬衫换成连帽卫衣,脸上多了个创可贴,浑身上下写着
(多)力(管)过(闲)剩(事)。
邹宁回身系安全带的工夫,无意中扫到后面座椅里的
,月黑风高,一个昏迷的
,满车酒气,她又想多了……
“开车吧!”见她回
看个没完,萧冬提醒她。
“哦……,啊?怎么是你!”
这正是他想说的,但他懒得和她废话,不耐烦地让她快开车。
邹宁想得就更多了,尤其白天听到他和
打电话的只言片语,这后面的
该不是……要被……MJ吧!
“
士,喂,
士?”她回过
,问后面的
;“你认识这位先生吗?是一起的吗?要帮忙吗?”
后面的
都快烦死她了,好不容易装醉坐上他的车,就差最后一步了,这从哪儿来的呆子?!
“你这
格平时是不是挺招
烦的?”
看她一副正义凛然的架势,萧冬问她。
……
目的地到了,萧冬连车都没下,直接对着后面喊:“下车。”
“你还要去哪儿?”后面的
坐起身,手搭车门上,不动。
“赶紧,别等我扔你下去。”

磨磨蹭蹭,不
不愿地下了车,没等她站稳,车门就自动合上了。
“开车。”
“那个,这单已经结束了,如果……”
“去中心医院,车费双倍。”
“……”
“三倍。”
好吧,反正她也正要回医院!才不是为了钱。
车子开得飞快。
萧冬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瞄她一眼,财迷!
在住院部大楼停好车,出示收款码收款,邹宁去后备箱拿了自己的东西,正要和客户道别,那
已锁了车越过她朝住院部大门
走去。
……
她背上双肩包,夹着鱼板和
盔跟在他后面。
听到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萧冬回
,看到跟在后面的
,不走了,看她往哪儿走。
邹宁僵着嘴角挤出一个假笑,继续往住院部楼门走。
萧冬立在原地不动,看她背着个大包,左手滑板,右手
盔,晃晃悠悠地进了玻璃门。
怕不是把家当都背身上了。
邹宁走进电梯,按住开门键,等了好一会儿,那
才悠哉悠哉地踱进来。
电梯门合上,邹宁按了五层,就让开
作盘,站到电梯门左侧,本来想问他哪一层,看他表
不太想理她,就没自讨没趣。
一直到出电梯,也没出看他按几层。
楼道里静悄悄,探视的
已经走得差不多,邹宁来到55病房,邹文彪的病床上凸起一个大包,其余三个床的病
已经睡了,只有陪护在那刷手机,见她进来和她打招呼。
她边回应边放下身上的东西,揭开被子,果然看到邹文彪又在偷着喝酒。
“你还想不想出院了?!”她夺过00毫升的小酒瓶,已经下去三分之二。
“出院了又能怎样,不能喝酒也不能出门。”
“出院我就不用打三份工了。”她抿
瓶里的余酒,坐到床边,才感觉浑身酸疼:“爸,我今年就毕业了,等我正式工作就好了。”
邹文彪看着
儿脸上的创可贴和被汗濡湿的鬓角,抹了一把脸,想把自己抹清醒。
那些有关拖累的愧疚说不出
,跟她几年来的辛苦相比,太过轻飘飘,什么也改变不了,于是就只能沉默,然后悄悄叹气,叹自己流年不利,叹她在最美好的季节却要承担最不美好的事儿。
安顿了病
睡觉,邹宁拿着余下的酒出了病房。
走廊尽
的窗户开着,窗台很宽,刚好够她坐上去,吹着晚风,对着月亮喝酒,是她一天当中最放松的时刻!
掫掉最后一
酒,她恍惚看到下面有一个小红点从住院大楼飘向楼的背面,是烟
上的火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