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迹）
（纸页被撕
）
它真的不记得回家的路，我再也没有朋友。】
200年月5
。
【［祝漾意］掐我的脖子，把小狗的链子戴在了我的身上。
他说只要我听话，该回来的就一定能回来。】
200年月20。
【我问［祝漾意］为什么。
他说他讨厌我。
我问他为什么讨厌我。
他说可能是因为喜欢我。】
200年2月。
【喜欢是竹板。
掌。尖尖的牙齿。黑漆漆的箱子。要让
哭。
管束。
孤立。
欺骗。
要两个都觉得疼。
他问我为什么没有尾。
他教训我像教训一条小狗。】
2002年月。
【又开始放烟花，［祝漾意］还是会捂住我的耳朵，我听到他说新年快乐，（擦除）格格会一直在尔尔身边。】
2002年月23。
【今天下了雪，是［祝漾意］生。
赵阿姨在红芳饭店请大家吃饭，他们会回去三光院，回到领养之前的地方。
［祝漾意］亲了我，像爸爸亲妈妈那种亲，我差点吐出来，被［祝漾意］捂住嘴，连鼻子也捂住，让我不能呼吸。
他放开我的时候，另一个也在看我。
他为什么不说话，他从来都不说话。】
2002年2月4。
【［祝漾意］和另一个打架，两个都很凶，我第一次看［祝漾意］被揍，鼻子飞出血，直到赵阿姨把他们分开。】
2002年2月。
【我问他能不能帮我，我可以试着跟他做朋友。
他太闷了，像［祝漾意］的影子，大家都不喜欢他。
我看到他点
，我开心牵着他一起走。
他拉着我去找了［祝漾意］，又看着［祝漾意］咬我。
（泪滴）
（泪滴）
（泪滴）
太疼了。
真的好疼。】
2002年4月2。
【妈妈发现了我身上的痕迹。
［祝漾意］多聪明，只会咬在我嘴皮碰得到的地方。
我看到妈妈眼睛很红，她问是不是有在欺负我。
可我终于学会了撒谎。
像个好孩子，好孩子才撒谎。】
2002年月2。
【收到了礼物。
一份还是星星，星星会被我丢掉。
一份已经是狗链，我套在脖子上，开始会摇尾。】
……
……
……
裴述尔手抚上脖侧，将垂耷在后颈的
毛巾撤下，包住湿漉漉洗净的黑发。
她目光静凉，细听隔壁房间传来扔砸书本的巨大动静，这才轻呼气，扭门把，抬脚跨出去。
缓步移至卧室门
，天已经黑透，方惠正倚蹲在浓郁墨色中，看不清背影及
绪，但能听见断断续续地，从她喉间传来的压抑低泣。
按钮“叭嚓”一声打开。
炽灯亮闪的那瞬间，她看见方惠腿边的那本
红记，书页已翻至最末，证物般地呈现在眼前。
一切都刚刚好。
述尔无声笑了。
她觉得，多
啊。
这是她送给祝漾意，十八岁最好的成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