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终于醒了,太好了!”那放下手机道:“医药费我帮你垫上了,回
再给我吧。我在你的联系
里看到了一个叫温明仁的
,我给他打过电话了,他说他一会儿就到。”
刘虻静静地看着他,面无表。
这个很脸熟,好像是同事来着,但是完全不记得叫什么。
“那个什么……嗯……我还有点事,先走啦!”那穿上外套道。
刘虻点了点。
那冲他挥了挥手,便走了。
刘虻盯着天花板发呆,自己怎么晕倒的?不大记得了。
“出去买个饭都这么久!饿死啦!”生娇嗔道。
“买饭的太多啦,我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你
吃的虾仁馄饨……”那男生把饭盒放在台子上。
“哇!好香,赶紧喂我!”生连忙坐起身来。
“好好好,你别动,小心跑针……”
隔壁病床上躺着一个生,也在挂着点滴,她的男朋友在给她喂饭。
哦,好像是晚上了,自己似乎连早饭都没有吃。
左手背上的凉意不断扩散,整个左臂都不大舒服,刘虻便把输速度调低了一些。
继续盯着天花板发呆,忽视了肚子的抗议声。
过了一会儿,尿意涌上。这个可是难以忽视。
刘虻用手肘撑起了身子,突然感到有些目眩。甩了甩,半晌,眩晕感消失了,便坐了起来。
穿上鞋子,用右手把吊瓶拿了下来,看着路标,向厕所的方向走去。
刘虻右手举着吊瓶,左手背上的细管里倒流出一段血。
“啊,抱歉!”
一撞了刘虻一下,他急匆匆的,手里握着一沓单子,道完歉便又快步离开了。
刘虻继续沿着指示的方向走,身边来来往往很多,每个病
身边都有一个
陪护。
刘虻握紧了吊瓶。
突然,右手上的吊瓶被拿走了。
刘虻抬,冰山脸上没有什么表
,可是眼却
露了他的惊讶:
孟柏文!
“怎么了?几天不见,不认识我了?”孟柏文笑道,眼睛弯弯的。他的胸膛起伏,一看就是刚跑过的样子,右手臂挂着外套。
刘虻从来没有觉得,孟柏文比自己高这么多。
“你这是……要去厕所么?”孟柏文并没有指望他能回应自己无聊的开场白。
刘虻点了点。
孟柏文心里暗暗庆幸,起码刘虻还愿意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