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时看那小子眼里有对名牌大学的渴望了,”胡老师叹了气,凑到赵老
面前压低声音说,“他和匡宁一路
,参加竞赛纯粹是让家里高兴。得亏这俩生得好养得急,不然早上哪儿打流去了。”
“不能吧……”赵老狐疑地转了转眼珠子。
“你,你当一回班主任就知道了,”胡老师摆摆手,无奈地找了隔夜茶喝,“讲台上一站,门清儿。”
有时候站在讲台上的不一定是执教多年的班主任,而是年过五十看过很多年轻的中年
。
谁的眼睛里有未来谁的眼睛里没有,中年自己也经历过。只要稍微用心观察,就能在一双双眼睛里找到年轻时的自己。
自从执教理实班以来,胡老师就很少见到天真的眼睛了。
他们少了成年的内敛和修饰,多了少年
的赤诚与迷茫。这些学生看待世界的角度永远是热
中带着偏执,讥讽中带着挖苦,为自己生而为
感到无所适从。
为什么我在读书?
仅仅因为这是老天爷选好的出路?
正如胡老师所想,明扬和匡宁的确是一路,甚至比他
想得还要疯一些。与其说学习是为了讨好家里
,不如说是抓住了一个自己在
世间特别于其他
的闪光点。
每个都有天赋,而他俩的天赋正是社会刚需的聪明。
嘛不利用起来呢?
“你牛啊,”叶子华一把捞过沈家骏的肩,“你他妈是说考得好,但没说这么好吧!”
“行了行了,退下,”沈家骏皱了皱鼻子,“与其搁这儿捧我,不如帮我跑完运动会。”
叶子华撇撇嘴道:“那你跳高?”
两对视一眼,忽然就一起看向明扬。
“嘛?”校
警惕地退后,“比惨就比惨,还扯上我跨栏?”
“你丑陋点也没事,”叶子华拍拍明扬的肩膀,“就当是走秀,走到栏架前,长腿一跨发一掀搔首弄姿,然后再美美走到下一个栏架前,再长腿一跨
发一掀搔首弄姿……”
“真的想死,”明扬听完这描述直接自闭了,“鬼知道运动会要怎么熬。”
他真的很讨厌显眼,每一年都在为自己变得普通而努力——除非换脸,否则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去年运动会明扬就窝在看台镇守班旗,时不时回答一下匡宁在哪匡宁的项目是什么你能给我qq号吗。
“去年你是隐形?”明扬戳了戳沈家骏的背,“我不记得你去年
嘛了。”
“我在找地方抽烟,”沈家骏挫败地递来一颗糖,“现在是什么况?你还能跟表白被拒的
唠家常?”
噢,明扬这才记起来,刚沈家骏说了一大串,本质上算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