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哥们,”明扬吓得直接捧起受害者的脸,“个白一张脸,莫事吧?”
……好家伙,匡宁想,方言系统得紊到什么程度才能八个字八个省份。
他面容扭曲,赶紧回跟胡老师说没事。沈家骏的脸急速升温,绯红的脸颊蛋子一路要跟天际线齐平,变成一个
工新太阳。明扬以为撞出毛病来了,沿着下颌线快速往耳朵摩擦——你大爷轻点儿!左掏掏右拍拍地急道:“还有哪儿疼没?”
嘴被迫嘟起来的沈家骏连摇
都做不到,只能在心里不断念叨好想死。
虽然他讨厌任何摸自己脸,但现在眼前的不是
,是自己暗恋的猴子。
能不能来个外星太君把走廊炸掉。
明扬见沈家骏不说话,着急忙慌地回看匡宁,眼里写满了“完了撞傻一个”的不知所措。匡宁觉得沈家骏也是个
才,给
叽歪半天还死活不动,只拿着一个眼到处骂
。
唯独胡老师觉得不对劲,心说摸这么久到底成何体统。
他一边擦手上的笔灰一边走过来问:“咋的?我课代表怎么了?”
沈家骏听到胡老师的声音,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脸正遭受折磨,手脚并用地挣脱明扬的摧残。他看向明扬,明扬也看向他,不知怎么的,沈家骏忽然觉得明扬很漂亮。
是那种自己喜欢上他时还要漂亮一点的漂亮。
“没事,”沈家骏朝胡老师摆手,“就是挺突然的。”
“哦,”明扬点点,惊魂未定地松
气,“早说嘛。”
这事儿本以为就这么过去了,按照沈家骏的暗恋思路高低得写一篇八百字散文来记录今天,并在散文中拍胸脯保证绝不会有第二个这样狼狈的一天。他的暗恋逻辑非常诡异,说不上话不算狼狈,说上话了才算狼狈。
但紧接着,更狼狈的事发生了。沈家骏中午从食堂回来,发现桌上有一瓶五百毫升的纯牛。
这牛他是知道的,学校商店八元一瓶,非常智商税。
至于为什么智商税,是因为沈家骏喝了一个月也没看长高。这两百四的开销显得自己很蠢,还不如去网吧坐一个月的包厢,至尊vp卡座,不仅带靠枕,还提供不限量瓜子和酒水。
“我今天中午,”室友紧跟其后地进了教室,一把扯住沈家骏控诉道,“叫你三声你没理我,几个意思?”
沈家骏在座位上摆弄牛:“你那叫声有我吃饭重要?再慢半拍请你吃
。”
“啧,你看美怎么就没有抢饭这么积极,”室友
贼地笑起来,“隔壁寝室的男
装可供传阅了,什么意思你懂吗?”
“不懂,”沈家骏答得很快,“少看点那东西,有损气。少年强则国强,要学会对不必要的欲望说不。在注定不会成为自己
朋友的美
面前,我们要勇于做自己。小叶啊,你还是觉悟太低了,思想境界不高。”
这段废话全是核心思想,没吃过十个领导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