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别
的评价，他更相信自己判断。不等主教练说什么，已经趴在木门的玻璃窗上，开始定位目标。
杜清劭在做基训，端着右脚浮腿，左膝微微弯曲，起跳落地、起跳落地，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尽管动作机械而枯燥，他依旧保持姿势不知道跳了多少次，与旁边跑步机上嬉皮笑脸的队友截然不同。
突然，原本热得冒汗的后背窜来一阵莫名的凉意。他停下来扯了扯领
透气，顺势转身往门的方向看去。
果然，门上一只毛茸茸的金色家伙！两猝不及防地对视了一眼，那外国小老师水蓝色的眸子里甚至还闪着晶莹的光泽。
“我靠……”这次
到杜清劭被吓，骂骂咧咧地拉开了门。汗水淌得满脸都是，他用护腕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撩起湿腻的刘海，顺势挑起眼，气势汹汹地喊道：“你看个pech？”
“杜清劭！”叶飞鸿喝住他，暗暗使了个眼色。在教练吃的目光下，他满不
愿地翻了个白眼，回屋披了件外套，气鼓鼓道：“跟我过来。”
外国老师不吭声，默默地跟在后面走进舞蹈教室。屋里陷
短暂的沉默，他率先打
僵局，解开大衣的搭扣，摸出内侧袋里的名片递过去：“在此之前，请允许我正式介绍一下自己。”
【洛铭/luomg】
【卢米·瓦瑞斯/lum·vrs】
著名花样滑冰编舞师西塞琳的密友，普菲斯那芭蕾舞团的首席舞者。
杜清劭其实早摸过对方的底，随意地瞥了眼，问道：“居然还有中文名，会说汉语？”
洛铭应声摇
。他在嘴里啧了声：“我知道你是谁，没必要收这玩意儿。”
“名片能体现尊重与合作的意愿，是最基本的社
礼节。”洛铭冷静地反驳，“作为你的老师，我应该能得到自己学生的认可吧？”
这是想蹬鼻子上脸的节奏啊。杜清劭又气得咬牙，他好不容易混进种子选手的梯队，哪里看得上这种来历不明的十八线编舞师。
但想起教练的洗脑包，像洛铭这样的首席舞者在国外社会并不低，如果真把气跑，自己的声誉也白瞎了。权衡再三，他还是烦躁地接过名片揣进了兜里。
“你不是学芭蕾的吗？为什么要来
手我的事。”他转身坐在地上，颇有质问的语气，“花样滑冰还有接续步，转三、莫霍克、捻转……这些步法你会几个？”
刚结束体能训练，他的气息还不平稳，
瘦的脖颈上淌着汗水，喉结随着轻微的喘气声起伏，有着独属他年纪的
感与张扬。
洛铭微蹙眉，选择忽略了第一个问题，只是道：“我都会。”
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杜清劭看他至始至终只有一个表，觉得摸不着脑又很无趣，哼唧了声：“那等下上冰滑一段给我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