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她得认错。
没错,如果要安定地活下去的话,这样是必须的。
不管她认为自己到底有没有错。
原本就是因为
格孤僻又任
,才会被所有
讨厌。
抢在大姐再次开
之前,昭雪低下
,攥紧被子:
“抱歉,大姐,这次的事
,全都是我的错!”
因为低下
,所以看不到对方的表
。昭雪忐忑不安,甚至不清楚额角冰凉的是敷毛巾的水滴还是冷汗。
“……
“错?”
“……是。”
“你错在哪里?”
错在哪里?
“是我不该任
,也不该肆意妄为,还连累了来府里参加家宴的贵客陪我一起落水……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昭雪闭着眼睛,飞快地动着脑子。
说这些话让她感觉到很痛苦,甚至恨不得自己从未出生。
可是既然出生了,就要活下去。哪怕以这种姿态。
但是,这时,一只手抚上昭雪的脸颊。指腹是
燥温暖的,擦掉了她额角的水滴。
“你知道你自己现在的样子吗?”

问她。
“你的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浑身都非常瘦弱,现在还发着低烧。”
昭阳说,“你就像是刚从鬼门关
被拉回来一样。”
“是我自己的身体太虚……”
昭雪
涩的嗓音颤抖着,她努力挤出声音。
“够了。”
昭阳打断了她的话,
“——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要在被
害得落水、成了这幅鬼样子之后还要胆战心惊地认错?”
“这是因为我……”
好像脑子不能运转了一样,昭雪没有准备过这种问题的答案,她只能支支吾吾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声音。
“昭雪!”
大姐抬高音量,喊了她的名字,
“抬起
,不要跟我认错。还是说,在你的心里,大姐就是这样会不分青红皂白,在你生病期间就来找你兴师问罪的
吗?”
“不!”
昭雪吓了一跳。她连忙抬起
,慌忙地解释,“不是这样的,因为大姐你来找我了,我就想着借此向你……”
温暖的、熟悉的手落在她的
顶,掌心摸了摸她的
发。
昭雪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这时她抬起
,看到大姐脸上柔软,又带着些难过的
。
她注视着她。
“昭雪,我来只是想问问你……还难受吗?”
昭雪愣了愣。
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样,眼前的
的脸渐渐与记忆中的脸重合。
那时,她总是在她的床前安抚自己孱弱而遭受着病痛的的妹妹,在昏暗的房间里,踮起脚尖一下一下拍她的
发,
“——还难受吗?姐姐给你呼呼,痛痛飞走啦。”
可是……对不起。
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传进昭雪的耳朵里。
原来是她自己的。
“昭雪,你怎么哭了?还是很难受吗?”
昭阳有些担忧,用掌心抹去她的眼泪。
“没有,大姐,我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