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旱烟都是连杆带叶成捆卖的,三斤就是三捆,够抽三四个月了。
“有。”那姑娘点
,眼带着点期待望着她,“你要是要,明天我带过来行吗?”
“可以。”
旱烟的事解决了,夏芍又买了些山芹菜,准备回去包包子。
她这婚也结完了,夏万辉今天下午的火车回关里,别的车上不好带,包子倒是能多吃两顿。
不过山芹菜这东西得仔细摘,里面容易混进去幌子,吃了可是要躺板板的。
夏芍上辈子在老家,五一前后医院里的
总是特别多,全是食物中毒的,一边打针一边吐。
摘完把菜洗
净剁好,夏芍拿出结婚那天炸的猪油渣,一
脑全倒进了馅盆里。
上辈子她就
吃这
,
放多了会掩盖山芹菜的香,放猪油渣正好,既能提香又不会太腻。
包好的包子捏成漂亮的麦穗,放在大地锅里面蒸,蒸出来的包子个个圆胖。夏芍给夏万辉夹了个贴着锅边的,一
下去先是表皮的焦脆,接着馅料的清香便溢了出来。
夏万辉一
气吃了三个,才慢下来,“比李家做的好吃多了?姐这个菜能带回关里吗?”
“我找
问了,带不了。不管是腌、晒还是冻,都不是这个味儿了。”
“那我替咱妈多吃点。”夏万辉有些遗憾。
回关里要两三天的车船,再好吃的包子带回去,路上也馊了。
吃完饭,陈寄北一言不发去把锅刷了,夏芍则开始帮夏万辉收拾东西。
早上夏万辉就把招待所的房间退了,东西都拿到了夏芍这。夏芍一一帮他整理好,包子晾凉了装进大号搪瓷缸子里,还给他买了一斤饼
,一罐
瓶黄瓜咸菜路上吃。
这是陈寄北所在的食品厂产的,因为腌制过程中放了卤水,外表鲜绿
感脆爽,很是好吃。
还没收拾完,陆泽同来了。
陆则同不是空着手来的,推了辆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身后还跟着满脸狼狈的刘铁萍。
也不知道是不是后来又动手了,刘铁萍脸上又多了几道血道子。
发也少了一绺,露出通红的
皮,哪还有初见时的光鲜。
大概是觉得丢
,一路走来她都是低着
。
陆泽同也不管她,停好车抱起车后座上的纸箱子进去,“答应给你们的自行车和小座钟。”
这是过去一个多礼拜,终于弄到票了。
夏芍给他倒了杯水,“这个不着急,我们也不急着用。”却理都没理刘铁萍。
刘铁萍脸上闪过难堪,刚想说什么,被陆泽同警告地看了眼。
没办法,她只能强压下不快,从
袋里掏出一块上海牌手表,“这是给你们的赔礼。”
这语气一听就不
愿,夏芍眨了眨眼,没接,“嫂子你做什么了,要给我们赔礼?”
她本就长得乖软,这么一眨眼,看起来茫然又无辜。
陈寄北一眼就看出她这又是在装相,可刘铁萍还是被她噎得不轻。
刘铁萍来是来了,却根本没准备好好道歉,只想给点东西糊弄过去。
夏芍装傻充愣,她只能把话说得再明白些,“你俩结婚那天,是我叫大军把你弟弟灌醉的。最近外面总有些传言,我怕影响大军两
子的敢
,想赶紧把巧娟嫁了。”
这便是她就那件事给出的理由?看来还有不少保留啊……
夏芍看向陈寄北,发现男
色冷漠,唇角还有丝讥诮的弧度。
看来他也知道刘大军的毛病,夏芍还是没接,目光更加疑惑了,“那位杨同志也愿意配合?”
“她、她……”
刘铁萍被问得词穷,
脆一咬牙,“她就是被我骗过去的。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不好好看孩子,整天往老爷们儿身边凑。要不是她做
不检点,哪来那么多传言?”
这话说得绝对真心,骂起杨巧娟的时候,她眼跟要吃
一样。
陆泽同实在听不下去,皱眉咳嗽了一声。
夏芍却不觉得意外,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不少
在用思想给
裹小脚。好像只要男
关系有问题就一定是
方勾引,所有被骚扰的
都是因为自己穿得少,何况现在。
她只是望着刘铁萍,等待一个道歉。
刘铁萍一开始还能与她对视,越到后来,就越压不住心
的烦躁,“你到底要不要?”
夏芍还没说什么呢,陆泽同声音先沉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夏万辉脾气冲,更是抓起刘铁萍刚才放在炕上的手表甩了回去。
“是你对不起我们,又不是我们对不起你,谁还差一块
表了?”
刘铁萍父亲有军功,嫁个男
既是父亲的老部下,也是一厂厂长,早习惯了被
捧着。她何曾这样被
当面甩过脸,而且明明她才跟陆泽同是一家,陆泽同却帮着外
挤兑她……
刘铁萍当时就要发作,想想陆泽同在家发的火,又强压了下来。
好半晌,她才蚊子叫一般挤出一句:“抱歉。”
夏芍眨眨眼,似乎没听清。
“对不起,那天是我对不住了,行了吧?”刘铁萍两手把东西递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