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尤枝才回到自己租的小区楼下,拍了拍身上的落雪,本来想直接上楼,想了想又转身去了一旁的商超。
再出来时,她手中多了些
菜及几瓶甜牛
。
尤枝租住的房子在十楼,有些年
的电梯慢慢悠悠地上升,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她的手机响了一声。
尤枝脚步一顿,忙腾出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是电信发来的生
祝福。
尤枝愣了下,继而若无其事地将手机放回
袋,走出电梯,下秒坠在手指上的购物袋突然开了,里面的蔬菜滚落一走廊。
尤枝看着滚到墙边的番茄,许久无奈地笑了笑,捡起来回到出租房中。
她租的是一室一厅的标准间,在锦市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能租到这样合心意的房子也算很幸运了。
虽然有时,有
会说这儿太小太挤了。
尤枝将东西放在玄关,看着门
摆放的一大一小两双拖鞋,拖鞋上有着相似的向
葵图案。
尤枝换上小点的拖鞋,顺手拿起一瓶甜牛
,摩挲了下玻璃瓶上的凸起的向
葵标志,
吸管喝了几
,边喝边进了厨房。
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又响了几声,这一次尤枝没着急查看,先将排骨和玉米准备,擦了擦手后才走到客厅。
发来消息的是姜念,她的大学舍友,如今去了海城工作。
【生
快乐,枝枝。】
【哪天见到面请你吃饭。】
尤枝弯了弯唇,回了消息,刚要将手机放下,余光瞥见置顶的
,顿了顿,点了进去。
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十天前,谢承礼说他要去欧洲出差,大概半个月左右。
她回了个【好】
三分钟后,又回了一句【你注意身体。】
对方回复了个【嗯】字。
然后再没有更多的消息。
十天的时间,两个早就发生过最亲密关系的
,一句话都没有。
尤枝看了一会儿屏幕,手指在键盘上点了几下,最终又一字字删除退了出来,息屏后重新去了厨房。
排骨和玉米在浓汤里翻滚,尤枝趁着这个时间开始煎蛋、下面,油花滋滋作响时,她想了想又多拿出一枚
蛋,顺手煎了,却没有盛出来。
吃完晚饭还不到八点,尤枝洗完澡拿出平板,窝在床上打开《光影资讯》看了起来,听着自己写的稿子在主播
中顺利播出后,舒了一
气,顺手拿过床
柜的一本现代诗集。
她对诗歌的兴趣并不浓郁,但从小到大,她一看诗歌就容易犯困,久了就把诗集当做睡前读物了。
这次随意翻看了一页,刚好艾米丽·狄金森的一首诗:
喜马拉雅的山顶,永远不会有万家灯火。
尤枝看了一会儿那两句诗,目光落在拿着书的右手手腕上,那里系着一个简单的红色平安绳,是高中毕业那年,她在秦市的一个寺庙求的,每年回去还愿,大师总会扣一个平安扣,如今都五个了。
尤枝回过来,皱着眉将诗集合上,关灯睡觉。
夜晚万籁俱寂,尤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没过多久,迷迷糊糊中好像听见了一声密码锁输
成功后的开门声。
她也没有在意,侧了侧身子继续睡,直到洗手间传来阵阵水声,尤枝才后知后觉地清醒过来。
她光着脚打开卧室门,映着窗外的光,一眼便看见沙发上侧上搭着的黑色大衣和西装外套,一旁随意扔着一条暗色条纹领带。
尤枝愣的工夫,浴室门从里面打开,谢承礼穿着白色浴衣站在那儿,发梢还在滴着水珠,浴衣下完美的肌
线条隐约可见,褐色的瞳仁带着隔岸观火的漠然,五官
廓英俊而立体,像一尊被细致琢磨的石膏像,高雅又贵气。
看见尤枝,他眼中的冷漠才化开了些,嗓音低雅:“吵醒你了?”
尤枝摇摇
,又问:“你不是出差了?”
“提前结束了。”谢承礼淡声解释。
尤枝顿了顿:“工作还顺利吗?”
谢承礼笑了一声:“一些小事,很快就解决了,”说到这里,他看着她,“这段时间没去格泰那边?”
格泰是尤枝和谢承礼认识后,他在市中心添置的一处豪华公寓楼。
她的出租屋太小太偏,谢承礼虽然没明说过,但还是对这边的环境格外不适应,因此平时休假或是他不忙时,二
总会在那边。
尤枝“嗯”了一声,也没过多解释,谢承礼也没有再多问,只垂眸
地看了她一眼。
尤枝低
看过去,脸颊一热。
房间地暖足,她一个
在家没什么顾忌,只穿了件黑色丝质睡裙,
露出太明显的曲线和某些
廓。
尤枝转
便朝卧室走:“我去换件衣服,你先……”
她的话没说完,一只大手从身后将她拽了过去。
卧室门关上的瞬间,尤枝也被抵在了门后,大手轻易扣住了她的腰身,熟悉的风信子沐浴露的清香席卷而来。
他发梢一滴水珠落下来的瞬间,尤枝的眼前暗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