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个样本测出来有问题吗？还有几个月时间，又不是明天就要答辩了今天才新建文件夹。
道理姜哲衍都懂，可他就是会控制不住地焦虑和害怕。
他想起读书的时候，一次考试跌出年级前十，就要被爸爸
着写几千字反思；练字练琴的时候，一个字或者是一个音符出错，就要被妈妈着重写、重弹。
就好像他的
生不允许犯一丁点错误。
可现在自己在
什么？姜哲衍打开手机，仔细回看了和纪光山的聊天记录。
小区里的狗很可
，学校里的花很漂亮。姜哲衍一张张地划过去，他记得自己看到过这些照片，结果却忘了回复。
明明一周前，自己信誓旦旦告白时，给纪光山的承诺不是这样的。
姜哲衍锁上手机，痛苦地掐着自己手心的
——他感觉自己好像又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他不敢再看纪光山。车厢里一片沉默，纪光山同样没有说话，把车开回小区，找了个地下停车位。
姜哲衍磨磨蹭蹭地跟着纪光山走进了电梯，看他打开家门，从鞋柜里拿出两双拖鞋。
“别发呆了，有什么话进屋再说。”见他站在门
一动不动，纪光山终于发话了。
他会对自己说什么？姜哲衍不敢想象，因为他知道此刻，一切抱怨和臭骂都是自己应得的。
换好拖鞋后，他埋
往屋里走去。
然而，就在他忐忑到极点的瞬间，一
温热的气息从身后袭来。纪光山单手箍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吃力地绕到他右耳处，沿着耳朵的
廓，轻轻摸了几下。
沙沙的声响仿佛火柴与红磷摩擦，随着他脆有力的拥抱，在黑暗中倏然升起了一团火焰。
第3章 没有困难的工作
是拥抱。
姜哲衍在心里确认了几遍，还是不敢相信纪光山抱住了自己。
纪光山保持这个姿势有点吃力，推着他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餐桌前。
他拉开椅子让姜哲衍坐下，从冰箱里捧出半个西瓜，递给他一把勺子：“一起吃吗？”
姜哲衍捏着勺子，迟迟没有动手：“我这段时间的表现让你失望了吧？”
纪光山确实有很多东西想抱怨，但看到姜哲衍糟糕的状态，还是忍住了：“你又不是故意的。”
“我……”姜哲衍尝试组织语言，“每次遇到计划之外的
况，达不到预期效果，就会很急躁，感觉自己很没用。”
“是你父母教育方式造成的暗示吗？”
“算是吧。我和心理医生聊过这个问题，其实从失聪的打击中走出来后，况好了很多。”说到这儿，他看向纪光山的眼有些无助，“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毛病又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