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用。”
她无奈地叹
气,拿起盖子拧紧酸
瓶,然后倒置过来,随意道:“等一会儿应该就行了。”
在他心里,酸
比误解更重要一点吗?
狐泯舟单手托腮,定睛看酸
瓶,丝毫不觉得无趣,但似乎也没觉得多有趣。
池先生悄悄拉了下初声晚的衣袖,又用手指指门,示意自己想出去了。
初声晚点
,安抚地摸了摸他脑袋,轻道:“我还没说谢谢。”
池先生:“什么?”
“你这么担心我,我很高兴。”
“你好好休息,我不就打扰你了。”池先生脸有点红,别过
,想起寻徊前阵子说她有些急于工作的事,临走前补充了一句,“工作不着急,慢慢来。”
“恩。”
————
大约是昨晚睡得不好,现在紧绷的经松懈下来,初声晚准备回房间补觉。
不等她说话,狐泯舟自觉跟上,不忘拿着他的酸
瓶。
回房后,初声晚从衣柜里找出睡衣,去浴室简单冲了个澡,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里,披散着
发钻进被子。
“我睡一会儿,你要是想洗澡就去,不用问我。”
说完,她背对着狐泯舟,闭上眼睛。
狐泯舟没说话,坐到床边,身体后仰轻靠着墙,能感觉到一丝凉意。
玻璃瓶宛如沙漏,倒放在床
柜上,里面的酸
流速极慢,一点一点汇聚在瓶盖处。
狐泯舟挽起衣袖,能看见清晰的蓝纹映
眼帘,这蓝纹,便是他们
中的灾厄气息。
当憎恨达到一定程度,就会延伸到身上形成诅咒。
“妖狐,你不得好死!”
“盗之名,蒙骗世
,往后时
你都将在痛苦中挣扎,百般煎熬地死去,死后亦万劫不复。”
“你早晚下地狱……”
那些话化作诅咒,犹如钝刀缓慢地割着,没有一下是出血的,却没有一下是不疼的,伤从不在表,而在里。
狐泯舟显出狐尾,抬手抱住自己的尾
,想转移注意力分散痛楚,安静下来的房间,他只能听见一句比一句恶毒的话语回响在脑海里。
疼得久了,他甚至想不起来那些
为何咒骂自己。
平时也疼,无时无刻不在疼,只是在身边有
说话时,能稍稍忘却缓解一点痛楚。
“叮——”
红绳银铃从袖
处滑落,挂在瘦削的腕骨上。
狐泯舟晃动手腕,听着铃铛声,尝试用这个声音去驱散恶语,无奈铃铛声太微弱了,很快就被恶语淹没。
“叮——”
一只手忽然按下他的手腕。
“你是吵着要
陪玩的狗狗吗?”初声晚半睁开眼,带着明显的困倦,显然是被铃铛声吵醒了。
狐泯舟摇
,纠正道:“我不是犬妖。”
初声晚给他科普,“狐狸是犬科。”
没听见回应,她松开手摸枕
边的手机,用指纹解锁后,把手机递过去,“无聊的话,你玩下手机,边上有耳机。”
下午的阳光并不刺眼,从窗帘布料缝隙渗透进来,昏暗光线下,
生的眼瞳清澈明亮。
狐泯舟想说他不是无聊,又认为没必要解释,最终没说什么,接过手机。
初声晚的手机和她这个
一样,界面
净,她把应用分类好,五个小方框放在最底部,背景完全露出来。
狐泯舟摆弄着手机,之前见过她直播,回微信消息,很轻松就弄清楚了用法。
一对狐狸耳朵从
发里钻了出来,他将先前拢在身前的尾
沿着床边垂下去,奈何尾
太长,尾
尖都拖到地上了。
他不习惯戴耳机,
脆只翻看图文,时不时滑下屏幕。
初声晚脑袋昏昏沉沉,没一会儿又睡过去了。
在这静谧的空间,她呼吸清浅,渐渐平稳,偶尔会翻动身子换个姿势。狐泯舟搭在屏幕上的指尖一顿,静默地将视线移到她脸上。
但也仅仅只是停留了一两秒,目光就再度落到手机上。
“叩叩……”
初声晚睡得迷迷糊糊,听见有敲窗户的响声,闭着眼睛喊了句,“谁?”
窗外响起“啊啊”的叫声。
【你太不地道了吧,拿残次品糊弄老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