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没错,是我的问题,我之前不肯承认自己是个普通
,所作所为可能过于任
,伤害到你了。”
程岛一直安静地听她说,她不出声了,他才问:“说完了?”
楚芝:“说完了。”
程岛把她放到地上,和她对视。她这样站着比他坐着要高一些,所以他是仰着
看她。
他看着她因为□□氲红的眼睛,“你说的是什么话?你怎么会普通,你对这个词的误解太大了,哪个普通
能在top大学读本硕,而且是一次上岸?哪个普通
工作三年就年薪百万?哪个普通
在三十岁之前自己全款买房,还是二线城市的市中心?”
他每一个提问都让她嘴角上翘的弧度更大一点。
她没忍住纠正他:“新一线。”
程岛色很正经,他点
:“对,新一线城市的海景房。所以你不普通,你一点都不普通,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
。可能我是井底之蛙吧,但你就是我井
的那片天,是我能看到的最好的风景,是我所有的向往。”
楚芝被他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她的脚尖不自觉地在地上画圈圈,“我有那么好吗?上次在这里,你说你是鸭子,现在又说自己是青蛙了,你就不想当个
吗?”
程岛还在肯定她:“你当然有那么好,你是最优。”
至于自己当不当
的问题,他就不答了。因为还真有些心虚,她手上还缠着绷带呢,他就在这漏风的仓库里把
给办了,万一给她冻感冒了回
影响伤
愈合怎么办。
程岛让楚芝重新坐腿上,手指轻轻摸摸她脖子上的那块纱布:“这里还没好吗?”
楚芝主动抠到胶布的边缘,轻轻撕开,给他看脖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有点痒,我怕自己忍不住挠就挡住了。”
程岛凑近了看,那一条伤痕已经结痂,并且有一半的痂皮都脱落了,脖子那里新长出来的皮
更白一些,不明显,像颈纹。
他小心地用嘴唇碰了碰她那个伤痕,楚芝觉得痒,往后躲。
只是背后是程岛的胳膊环着,躲也躲不远。
程岛又凑过来了。
楚芝想笑,由着他亲上自己的脖子,用舌尖轻轻扫过细纹。
他说话声音很低,可是离得太近了,每个字都清楚砸在耳膜上:“说错了,我不是青蛙,我应该是癞□□,所以才想吃天鹅
。”
楚芝也不知道被他这句话刺中了哪根经,只觉得
皮一阵发麻,蹭着往他下怀正中扭。好心的天鹅落
井中,要安慰一下一直惦记她的……
她有点害怕两栖动物那种冰凉滑腻的皮肤触感,所以她不喜欢他自称的那些小动物。
她跟他说:“你是狗。”
突然被骂,程岛哭笑不得,咬她耳朵坐实自己犬类属
。
他俩这耳鬓厮磨地起劲,是一点都不管那个十几块钱塑料凳的死活。
就听咵嚓一声,凳子塌了。
作者有话说:
别
:天塌了有我给你顶着。
程岛:
凳子塌了我替你挨扎。
——
第42章 墓地
(永远可以相信)
楚芝一直到回家路上都没反应过来凳子塌了的事实。
是意料之外
理之中的抓马场景, 甚至楚芝看到
身碎骨的红色塑料残片的时候还产生了一种“啊终于”的怅然。
得亏了程岛身手敏捷,那种
况下还能立马反应过来,撑稳了身体, 也抱住了身上的楚芝没把她摔地上。
楚芝想到当时程岛怔愣的表
还觉得好笑, 他俩也真是傻, 知道去店里拿暖风机, 不知道拿两把结实椅子吗,摁着个塑料板凳折腾什么。
她越想越觉得可乐,尤其是程岛的狼狈窘迫够她笑上半年。
摩托停下, 程岛搬着从仓库里拿出来的一箱酒跟在楚芝身后,送到她家门
,跟叔叔阿姨打了个招呼就回去了。
那背影透着几分落荒而逃的局促。
楚芝跟他出去荒唐了一把, 现在天还没黑,她有点犯困, 跟她妈说了几句就去阳台上抱着叨叨在垫子上睡觉了。
睡了小半天, 听见她妈在电话,从对话的语气就听出来是跟小姨说话。
自从王韬那事以后, 小姨家里的都再没来过楚芝家吃饭了。
马上春节了, 小姨和楚妈商量年三十去陵园把楚芝已经去世的外公外婆“接”回小姨家。
楚妈问小姨:“那你们今年还在不在这过了?”
往年是一起过的, 因为尹丹跟朵朵在王韬家过, 小姨、姨夫就来楚芝家热闹热闹。
今年
况略有不同,今年王韬主动提出来陪老婆孩子在娘家过年, 初一再去孩子
家。
其实都在一个城市, 只是不同城区而已, 以前瞎讲究, 什么初二以后才能回娘家不然有冲撞。
今年不管是不是因为王韬心亏所以格外体贴尹丹, 反正尹丹是根据喜好照单全收。
她当然愿意在娘家过年, 那里才是她最亲近的
,而且还不用她做饭刷碗想词逗乐,只需要瘫倒在沙发上,一切自有爸妈搞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