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奥尔的心里虽然对院长产生了疑惑,但这种疑惑不是把他当成了嫌疑犯——他一个院长毒杀自己的学生什么,目前看来根本无利可图。而且,现在要解决的,是当前的问题。
“先生们、士们,我想你们也知道有三位少年离开了
世。”这么无
打采可不行,奥尔得让他们兴奋起来,“我是一个外来的,协助调查的警察。就算什么都没查到,我也可以拍拍
走
。但是,假如最终也没能给那些家长们一个凶手,那他们总得找一个憎恨与复仇的对象吧?”
因为自己未来前途无望所以萎靡可理解,但当奥尔提及三位去世的孩子时,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没
看一眼奥尔,甚至没
动一动眼皮,更不用说表现出悲伤了,这就不正常了。
就算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天,或者死去的三个孩子不常去医务室,和他们没什么感,多少也得有个
露出不忍的表
吧?一个动容的都没有……是恰好所有的校医和护士都很冷血,还是那三个孩子有问题?
当奥尔说到后边,点出这件事的严重,终于他们有反应了。
“这样的事谁能想到呢?”有位年轻护士委屈地说着。
“确实没能够想到,我很理解你们,但失去了孩子的父母,可不一定怀有理智。”
“……”
奥尔没有欺骗他们,甚至,这一点他们比奥尔更清楚,所以:为自己的生命奋斗吧,先生们、士们~
“好了,请将病历给我,谢谢。”奥尔向对方伸出手。
奥尔很快得到了病历,分别来自乐翼、艺术翼、文学翼与宿舍楼的医务室。
每一份病历都是两本,每本都是一个月的内容,也就是九月的全月病历,还有十月前十天的病历。奥尔抱着这些病历,把它们放到桌子上,他自己站着快速地翻看,不时转过身来询问上一两句。
每一页的病历最上方是当值班护士的签名,下面是表格。表格内分别是:姓名、班级、就诊时间,和病
。
十分的简单,但也还算清楚。
九月初来看病的学生还很少,基本上都是划伤、摔伤之类的轻微外伤。到了九月中旬,奥尔看到了第一个感冒的学生——谢罗斯·塔宾。
这位学生,是四年一班的,就是出现了两位死者那个班级的。
奥尔在自己的小本本上把这个学生的名字记录了下来。
继续翻看记录,九月下旬,感冒的学生瞬间开始多了起来,过去一天可能都没有一个病,现在每天的记录上,都有三到五个学生,而且……他们大多集中在四年级和五年级,八本全翻过去,其它年级感冒的学生,也只有四个
。
那位谢罗斯·塔宾,更是隔两天就出现在医务室,记录显示,十月一号时,他就因为感冒过于严重,所以回家养病去了。
可是,奥尔却没有从感冒的名单里,找到那三位死者的名字,在四年级和五年级的学生已经“感冒”了一后,他们三个
也没事,结果一
到他们,三个
就直接死亡了。
“这些记录上只写了感冒,没有写详细的症状吗?”
“没有。”护士们摇。
“那请问,你们还记得这些学生当时的感冒症状是什么样的吗?是流鼻涕、打嚏、发烧,还是
疼、浑身酸软、面色发红、痉挛、肌
疼痛?”
“太久了,我们都忘了。”护士们还是摇。
“四五年级的学生在九月底频繁感冒,没有引起诸位的怀疑吗?”奥尔问。
“已经秋了,每年春秋两季,都会有学生感冒的,今年只是更多了一些。”一位校医说。
“请问,这位回家的谢罗斯·塔宾,现在还没回来吗?”
“他已经不在学校了,下毒案怎么可能和他有关?”还是找事的副局长。
“他很可能是第一位受害者,那么我们就能从他身上找到更多的线索了。”
“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他回家了。”
奥尔把病历放下来,叹着气。病历看起来很正常,学生们的签名笔迹各异,钢笔水的颜色每隔一段时间也有细微的变化,还有大概是放水杯造成的印子,这应该不是伪造的。
护士们和校医的反应,很明显是矫枉过正。他们因为担心自己成为被报复的对象,担心学生家长把没能尽早发现中毒的罪名按在他们身上,担心可怕的报复,所以现在脆来一个消极应付,一问三不知。
“纳德普局长,请把您的都带出去,所有
。加西亚,安卡,你们也出去吧。”
纳德普很脆的朝外走,副局长撇了撇嘴,也出去了。不用说,达利安和安卡在外边为奥尔守着门。
“士们,先生们,我得说,不是你们说不知道,这件事就真的和你们无关了。请闭上嘴!先听我说!”看见有
张嘴想辩解,奥尔一嗓子打断了对方,“首先你们误诊了!其次,这种局限于少数
的反复的严重病
,我都看出来了不对劲!为什么你们这些专业
员没看出来?!
现在不是想方设法摆脱责任的时候!你们就是有责任的!如果继续在这里和我‘做游戏’,隐瞒、回避问题,还是那句话,是否案和我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和你们有!”
“……”
没辩解什么了,前后两次,奥尔确确实实已经讲得十分明白了。但也没
主动说什么,很多
都低着
,不知道是在想心事,还是纯粹的发呆。
奥尔从他的小本本上撕下了两页纸,然后开始撕纸条。
嗤啦!嗤啦!的声音,听得耳根发麻。就在有
忍不住开
阻止他时,奥尔再次说话了:“都过来,抽签。”
众:“??”
虽然莫名其妙,但所有还是乖乖照做了。
“看你们抽到的数字,现在号留下,其他出去。”奥尔希望能用单独对话的方式,让这些
放下戒心——就算其中一些思想
暗的
借机报复别
也好啊,至少能打开局面。
号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身材微胖的护士,相比起别,她更沉稳:“我没什么要对您说的,先生。”
“您结婚了吗,士?”奥尔问。
“当然!”这个问题貌似是冒犯到了这位护士。
“您也有孩子,对吗?”奥尔是明知故问,在希克林区,这个年纪的不可能没结婚,在希克林区的贵族学校里,更理所应当的得是“健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