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家都知道怎么跟它套近乎，来看它，有钱的喂两块灵石，没钱就送甜汤，趁着它吃饱心
好，就能跟它握握手，碰碰拳。
但不能贪多，它还很脆弱，吃多消化不了会肚子疼。
养了半个月，水团子跟周围的
都混熟，也不往后脖子躲了。
小石妖却不高兴了，现在随便来个喂它两块灵石它就跟走，出去几个时辰都不回家，小石妖把它团在怀里，同它讲话，“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
走，知不知道？”
它昂着脑袋，“呀”一声，也不知听没听懂。
小石妖伸出一根手指，它便整个贴上去抱住，用脸蛋蹭蹭，像在撒娇，她心里一软，还是原谅它了。
这天上午，段明殊来看它，趁着那石妖吃饭，喂了它两块灵石就把它拐走了，小石妖发现出去找，却得知段明殊去了间界卖花，得三五天才能回来。
有心制裁这个水
杨花、朝三暮四的水团子，小石妖就没去寻，每天看铺子、城里监工、湖边摘花，也有得忙。
这团子是要吃灵石的，不赚钱迟早坐吃山空。
到了第三天，却是荣锦把水团子带回来的，一进杀生殿的大门，荣锦就迫不及待把水团子丢出去，“还给你了，整天哭，吵死了！”
小石妖正躺在床上打盹，那水团子一见她就“呀呀”扑进她怀里，直往衣襟里钻。
荣锦吨吨灌了半壶茶解渴才道：“起先好好的，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开始哭，喂糖水和灵石都哄不好，一宿一宿哭，又不能把它扔出去，烦都烦死。”
段明殊卖花，荣锦去看团子，住在客栈，两夜间
流看护，荣锦一向是没什么耐心的，嫌它吵还要骂。
水团子把床都哭湿，早晨店小二上楼收拾房间，发现床上可疑的水渍，再看向荣锦，眼顿时十分微妙。
荣锦有苦说不出，她八百多岁的了，真不尿床！
“这个赫连筝，做时候就够讨厌了，没想到成了水团子还是那么难伺候。”
石妖侧躺在床上，不吭气，从衣襟里把水团子摸出来，抬手拨到一边，不理它。
水团子委屈“呀”一声，爬起来继续贴贴，却再次被拨开。
如此重复七八次，它终于明白小石妖是生气了，也不知道出去这几天都在外面学了些什么，跪下给她磕了三个
。
荣锦哈哈大笑，“小孩养小孩，可真有意思。”
小石妖“哼”一声，翻个身扯被蒙住自己，还是不理会。
水团子受了几天冷落，终于知道厉害，再有谁用灵石和糖水骗它，它还是吃，却不跟走了，吃完就爬到那石妖肩膀上去，两只手抱住的脖子，贴得紧紧的。
荣锦这次还从宗门里带回来几本古籍，等段明殊回来，众酒楼聚餐，共同商议给赫连筝捏个什么样的
身。
左右护法还是觉得瓜皮脑袋和柴禾
子最好，“这些树枝，可不是普通的树枝，而是长在沐血湖周围的树枝，是受过祭司大身上的血煞之气滋养过的，否则如何能请得她魂魄上身。”
水团子跳到那瓜皮脑袋上好地看，小石妖拍桌而起，柴禾子膝上折成几段，拨开那团子，抱起瓜皮脑袋，扬手就扔出窗。
“谁再敢提瓜皮脑袋，下场就是那堆柴禾子！”
左右护法顿时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段明殊打圆场，“咱们还是得想个长久、万全的办法，赫连筝是涤天宗的少宗主，她不可能一直待在鬼界，强留无用。当然，她必然也不会就此丢下不管，建了城池，以后肯定常常都会回来的，左右护法不必忧心。”
荣锦“哗哗”翻着书，“杀生那骨子不是还在，有什么比她自己身上长出的骨子更能贴合她魂魄的……”
“我这里有个办法，就是把杀生的骨子磨成
，混上土用来当花肥，然后种上一棵树，每天浇水晒太阳，等树长大，开花时投
灵体，结果时就能生出个大活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玄霄：“听起来不怎么样。”
左右护法嗤之以鼻，“扯淡的，还不如瓜皮脑袋。”
荣锦不死心，“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把杀生的骨子丢到鼎里炼，天材地宝啊随便往里加，炼个身出来，再投灵体。”
这是炼制傀儡的办法，段明殊觉得可行，玄霄还是不放心，“万一失败了？”
小石妖趴在桌上听半天了，大家要她表个态，她正用筷子沾了酒
喂团子。
团子喝醉了，在桌上歪歪斜斜地走，脚下不稳，一栽倒进
汤碗里，她哈哈大笑，用勺把团子捞出来，又放在水盆里涮。
水团子成个醉团子，咿咿呀呀说胡话，小石妖把它揣进怀里，打包了猪肘子，摆摆手走了，“不用你们
心，我有我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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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自盘古大开天辟地, 清轻为天，浊重为地，鬼界最为下沉秽煞, 其实不太适合水团子成长。
它吃灵石的，需要的自然是灵气, 四界中灵气最为纯洁充沛之地，非天界莫属。
小石妖养团子比养自己
细, 除了偶尔不小心把它压瘪、踩瘪、摔瘪之外, 一三餐加宵夜都有记得喂灵石。
可水团子还是怎么长也长不大, 每天坐在肩膀上呀来呀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