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逆子不管是亲爹亲妈还是后妈，从来都是直呼其名，一点礼貌都没有，而且这哪里是道歉，有这么道歉的吗？
然而不讲礼貌的小朋友压根儿死
不改继续作死。
“还有……要是何严找的律师，绝不会找你这种，就李一凡那种最多算个低配。”
“本少爷三天两
进局子，见过的律师多如牛毛，不过像你这种初出茅庐的小菜
，倒是第一次见……”
“田晓云虽然与何严离婚了，但她不缺钱，整个花瓶儿过来，只能说明一件事，没
敢来了，对不对？”
又是花瓶又是菜的。
莫寻感觉自己被扒光了扔在菜市场的案板上，正等着屠夫手起刀落，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可他不是
发脾气的，家说得也没错。
一个从未站在法庭上的律师算什么律师，不就是只菜吗？
莫寻突然特别想打赢这场官司证明自己，但又觉得这么做太冒险了。
他左右为难陷
沉思，长指揉着太阳
，不自觉地一下下轻咬着嘴唇。
手指素白好看，浅红的唇瓣莹润饱满，看上去软乎乎的。
本就无聊的大少爷看到这一幕，越看越挪不开眼了，他下意识咽了咽
水。
可能太紧张咽进气管里了，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
莫寻回过，“你没事吧。”一惯的冷腔冷调让以为在质问。
何以鲲惊了一下，以为被看
了，他有意克制但那不争气的喉结还是滚动了一下，幅度还不小，挺拔的鼻梁跟着皱了皱，有点一言难尽的狼狈。
虽然隔着防弹玻璃，但莫寻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眉目清冷地打量着何以鲲。
空气凝结到尴尬。
也许是想引开某的注意，何大少爷终于打了沉默。
“你要实在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要不这样，讲一个你特别惨的事儿咱俩
换，怎么样？”
莫寻感觉胸堵得厉害，“你能不能正常点？”
“怎么就不正常了？再说了，你收了田晓云的钱，是不是该替她办点事儿？你陪我说话，就当替她孝敬我了。”
一句话占了两个的便宜，莫寻快被这个逆子气疯了，“她是你妈，谁孝敬谁！”
然而逆子根本停不下来。
“看看，你看看，这是一个成熟的律师该有的表现么？兵临城下、临危不、胸有城府，你懂不懂？这才哪儿到哪儿……”
“一句不对就生气，你是来气我的么？我可是你的甲方，甲方是什么？甲方是爸爸你懂不？不能气爸爸。”
这回成爸爸了。
莫寻垂长指扶额，软也不行硬也不行他有点想死。
突然发现自从接了这个案子，他就很难冷静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