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食盒,江母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原来小贱种是回来给三子喂药的。
也就是说他之前出去不是上山,而是去了罗家。
家里的厨房不给他用,他就在罗家煎药?竟有这样的事!罗家也是,凭什么还允许他在自己家煎药?不会是又额外给了钱吧?
还有他身上的新衣服,看着是买的现成的成衣,他是从哪里买来的?
通广大的小贱种,到底在哪儿搞了这么多钱?这么大手大脚地瞎花钱,以后得把他手砍了才好!
但气归气,闹心归闹心,江母也不得不承认,楚年长得确实好。换了这么身净清爽的衣服,出落得跟早上才开的花儿似的,水灵动
。
再忍一会儿吧。
千万忍住了,现在还不能发作,等到事办成了再拿他解气!
这么想着,江母努力压住翻江倒海的怒气怨气,状若平静地问楚年:“你今天还不上山吗?”
楚年:“???”
楚年更莫名其妙了。
怎么搞的?
江母居然用这么心平气和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楚年寻思着等会儿出去了都可以找找有没有谁家的母猪上树了。
楚年没有搭理江母。
还是那句话,事出反常必有妖。
江家二老从镇上回来后的各种反常,让楚年浑身不舒服,总觉得背后冒寒气。
所以楚年什么话也没说,提着食盒进小屋给江自流喂药了。
虽然是装的,但自己这么好的态度,楚年居然还是连个正眼都不给自己?
“......”江母忍得都快内伤了,恶狠狠道:“给老娘等着吧!有你好果子吃的!”
... ...
楚年给江自流喂完药,就准备上山了。
上山当然是要上山的,他还要接着给罗老爷子采药。
况且山上的兔子窝附近还有一个陷阱在等他查收。
昨天逮到的那只兔子被美美地分掉吃了,要是今天过去看到有兔子上钩,楚年就打算把它卖了。
午后马志成要来给江自流复诊,楚年不打算在山上多待,只往药筐里放了小铲子,背好后就打算出发了。
推门出去时,正好跟江母的视线碰了个正着。
江母就在侧对面的厨房门。
倒是没再团团转了,可手里的那把菜仍被她握在手里,像是没放下来过。楚年感觉她再这么握下去,菜叶子都要被揉烂了。
视线相撞后,江母什么也没说,收回了目光,低择菜。
楚年:“......”
在门停顿了一下,楚年一个转身回到小
屋里,拿起桌上的擀面杖放进了
药筐里。
甭管用得上用不上,好歹增添了点安全感。
这叫有备无患。
等楚年出了家门后,江母坐不住了。她把菜往旁边篮子里一扔,嗖一下起身,小跑着跑到院门。
寻找楚年的身影,瞧见楚年是往山上方向去的,江母才松了一气。
江爹早就在山脚下了,虽然多等了一会儿,但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
江爹有点惆怅,明明也没比楚年晚走多久啊,怎么一路上都没看见楚年呢?
不过问题不大,这上了山的,总会下山的。
于是江爹又过去了一趟山脚僻林处的小木棚。
这处小木棚,听说是以前村里的一个怪搭盖的,怪
不住在舒服的村里,偏要在村子和大山之间的山脚后
搭棚过
子,拒绝与
来往,半个与世隔绝。
一开始还有好,会去那看看,但去的
每次都会被怪
赶走,后来怪
更是在木棚门
堆放畜生的尸体,往地上泼洒畜生的血,还搞些
七八糟的东西挂在棚外,做各种各样怪诡异的事,村子里的
都觉得他脑子有问题,搞不好还可能是山里面的妖怪,也就没有
再敢过去了。
再后来,有发现怪
好像不在了,便大着胆子喊了几个
一块过去查看。怪
确实是不在了,木棚倒是还在,只是里面早就空了,外面也爬上了一层
藓,孤零零地半掩在横枝疏影里。
怪的事太怪,连带着木棚也显得不吉利。本来还有
说要推到它的,但被村长阻止了。
木棚地方偏僻,一开始还有胆子大寻好玩的年轻过去,去过几次后,没什么新鲜感了,也就不再去了。
再后来,听说有调皮的小孩在那儿被吓哭过,村子里的大便不准自家的孩子往那种偏僻的地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