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还是婧儿跟涂说了姑姑已走了的事。
涂拉长着脸听完,一声不吭的照常出门,下地
活去了。
去了的已不在,活着的
还要过
子,那就仍然照常如旧。
“又是我两个儿子帮忙埋的?呸,我看她那个丧门星的苦瓜脸,就该短命!”
对于涂小妹的死,胡氏是唯一一个感到高兴且笑得欢快的。
胡氏的冷嘲热讽以及尖厉的笑声,都是婧儿觉着极其的厌恶。
婧儿攥紧拳,蓄势待发。
“你今儿用了这次机会,那你还怎么保护曹葵花?不然,你俩死一块儿?”团子的话,提醒了婧儿。
是啊,她还要保护葵花,不能在这种时候意气用事。
胡氏紧张到一再拍着胸脯,就在刚才,她以为婧儿会忍不住动粗。
要她死在自己一向小瞧的儿媳手里,那她得多憋屈窝囊?
“嘿,你个窝囊废,放着媳不用,又自己逞什么英雄?”胡氏扭
看到大儿子在卖力的挑水,还累得满
大汗。
她上去为大儿子擦去额上的汗,依然管不住自己的嘴
,埋怨道:“挑那么多的水
嘛?你不会一点点的挑,又或是找你爹跟你一起挑水啊?看看你,这是出了多少汗呐!”
“妈,爹还要去犁地种玉米呢,等我挑了水,也会去跟爹一起种玉米的。”
涂雷笑着随手用自己的衣袖,撸了撸自己额上细细麻麻的汗珠。
他这,就是天生的劳碌命,比不得他弟弟,
事不用
,每天窝在家里等着张嘴吃饭就行。
“你这孩子,不会又在想你弟弟不活吧?你弟弟不一样,他会念书,你不会!”
到底是从胡氏肠子里爬出来的孩子,她仅扫了一眼,就知道大儿子的心里在想什么。
在这时,婧儿碰巧走了过来,也听到了婆婆跟涂雷说的话。
她觉着可笑,也就笑出了声。
分明是做母亲的偏心,还扯什么谁会不会念书的烂借!
要说涂电会念书,那母猪都会上树了!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石傅圣也早就不住在这村子,都没教书,那个涂电也有很长的时间不曾碰过书本。
说涂电会读书?
天大的笑话!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不成?包婧儿,凭你也有脸儿笑话自己的婆婆和男?”
胡氏气得倒仰,恨不能一爪子抓婧儿的脸。
涂雷站在一旁,有心想拦,却又什么都不敢做。
“我哪儿敢笑话您?”婧儿轻飘飘的反问道。
反而让胡氏怒火中烧,冲上来就要拉拽婧儿的发。
以胡氏的冲刺速度,以及两的距离,婧儿要想轻松的躲避过去,已是不太可能的事。
要用掉今天的唯一一次无敌的机会么?
婧儿咽了下水,有些紧张。
“妈,你够了!就是因为您溺弟弟,才害得我跟爹那么那么辛苦!”
涂雷闭着眼睛,大声的喊道。
这是他,唯一敢做的事。
不过他帅不过三秒,就又沦落到胡氏的手里,还被掐了几次。
“我懒得看你们闹,没意思!”
婧儿扔下话,又回到东屋去陪着葵花。
在跟葵花的聊天之中,婧儿才知晓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的多次多彩,令向往。
“婧儿妹妹,我们一起逃吧!”
葵花再次发出邀请。
今儿早上,她才睁开眼,就看到涂雷站在床前,死死的盯着她和婧儿看。
这让葵花感到毛骨悚然,十分害怕。
“逃到哪儿去呢?”婧儿也不是没想过这个事,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到哪儿去?
回家?
依着她爹娘的子,十有八九会把她绑着,送回到涂家。
葵花笑着说:“不用苦恼,有我在,无论到哪儿都有你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