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把猫按进水里,在扑腾的水声和她的哭声中,他笑着说:“多喝些水,就能学得更快了。”
年幼的她哽咽地说:“阿瑶也不会游泳,哥哥会这样对阿瑶吗?”
她也被扔进了水里。
在长久的冰冷后,迎接她的是高热与噩梦。
而等高热褪去,她的噩梦也没有结束。
所有都说,她是自己失足掉进水里的,至于那只死去的猫,他们找了一只一样的来,说其实兄长从来没有教过猫游泳。
她发疯一般,抓住所有能够见到的,跟对方说哥哥差点害死她。
然后他们将她关在屋子里,只叫哑仆为她送饭。
母亲抱着她,边哭边说:“是你哥哥欠你的,但他是严家的嫡长子,是严家的未来,也是我们母后的依仗,不能有这样的污点。”
“你受了这样的罪,我,你父亲还有你哥都会好好弥补你的。只要你能够好起来,你就是我们严家的掌上明珠……”
在母亲复一
的安慰和劝说中,严寄瑶活过来了。
她确实成了严家最受宠的
儿,但再也无法生育,每一次葵水的来临,都是令
欲死的疼痛。
身体的痛苦和对家的恐惧让她拼命地学习一切能够增强自己的东西。
后来,她成了颇有名气的世家贵。
上门求娶的踏
了严府的门槛,但爹娘一家也没有答应。
“她是个不能生育的废。”
兄长是这么说的。
严寄瑶意识到嫁给良,获得新的家
和幸福的生活也只是她的奢望和没有权利去做的美梦。
所以她要得到权力。
要让所有仰她鼻息,不得不服从她,赞美她。
在父亲下定决心将她嫁给七皇子当续弦之前,她命以父亲的名义偷偷地给十三皇子传话,让对方向圣
求娶自己。
严寄瑶成了十三王妃。
又在两年后成为了皇后。
但苍天见不得她过得好,又叫秦玉逢了宫。
皇后端起凉透的茶,一饮而尽,才将将压下去心中的绪,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
皇帝独自留在勤政殿看公文。
赵海德时不时地来给他报一些后宫的消息。
皇后跟严博发生了激烈争吵,打碎茶具一套,赐严家补品若,御医上门。
“严家有病了?”
“没听说,但皇后说是承恩公痛的老毛病犯了,让御医去看看。”
承恩公是皇后的父亲。
皇帝脸上带了浅淡的笑意。
因为每当皇后心不好的时候,承恩公就会生病。
“华妃呢?”
“华妃娘娘……”赵海德面有犹豫,似乎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皇帝的笑容消失:“她怎么了?”
“华妃娘娘跟秦将军一起去了北苑跑马,不知怎的,突然打起来了!”
皇帝睁大了眼睛:“谁打谁?”
赵海德低着眉,打他最后一点侥幸:“华妃打将军。”
皇帝将额砸在手上。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产生“华妃比皇后省心”的错觉。
皇后不高兴了,不过是砸茶具,让去给自己爹看病。
华妃她是真亲自动手啊。
“现在什么况了?”
赵海德:“还追着呢,听来报的说,娘娘跟秦将军的骑术都是一等一的好,再追上一个时辰也不一定有结果。”
“……没有去劝劝吗?”
“劝不住,也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