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唐松灵如获大释般松了
气，拿过他手里的水杯飞也似地跑下楼，迅速接了杯温水。
再上来时池律已经靠在床
，眼眸低垂着，手里握着手机，许是脸色苍白的缘故，表
也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松灵又用手背试了下水温，才递给池律。
两
都没说话，很安静，又有些莫名的尴尬，唐松灵很局促，目光到处
扫，在池律脑袋上停了下，起身跑进卫生间拿了块
毛巾出来。
往池律跟前走的时候心跳越来越快，他看了眼床搁着的水杯，已经喝完了，药也被收走，应该是放进床柜了。
将毛巾轻轻盖在池律脑袋上的时候，心跳达到了顶峰，他们离得很近，池律的耳朵离胸不到一掌距离，唐松灵怀疑他能听见自己节奏不正常的心跳声。
他轻轻揉擦着，紧张得手都有些发抖，过了几秒，见池律并未抗拒，才放心大胆起来，仔细又轻柔地擦着他湿漉漉的发。
刚被水浸润过得发湿软，偶尔擦过掌心，连带着心都湿润柔软。
唐松灵只偷偷贪恋了下这片刻的安静宁和，小声道，“以后不管多累，还是等发了再睡吧，不然疼会更严重的。”
好一会儿，唐松灵都以为他睡着了，才听池律低低“嗯”了一声。
须臾，唐松灵捏了一小撮试了试湿，觉得可以了，将毛巾洗净挂回原位。
再出来见池律仰面靠在吃床，眼睛闭着，呼吸清浅。
唐松灵知道他没睡着，走到床边看了一会，轻声道：“还疼吗？我帮你捏一捏吧？”
“嗯。”
唐松灵不知道他这个嗯是回得哪一句，就当他同意了，放轻声音坐在池律靠后一点的位置。
池律是半躺着的姿势，唐松灵直挺挺坐着他旁边，竟比他还高出几分。
一只手绕到他脑袋另一侧，从他这个角度看去，竟有点像池律被他抱在怀里，刚平静没多久的心跳又开始加快。
他手指张开，分别按在能加快脑部血
循环和减轻痛感的
位，稍微用了点劲按揉着，过了一会儿，轻声问：“有好点吗？”
“嗯。”
之前唐松灵一直觉得这套房子太大了，安静空旷的让心慌，此时却觉得从未有过的静谧安稳，有一种偷来的幸福，小心藏着，不敢张扬。
“你怎么会这些的？”
“...那次你晕倒之后，我去找医生问过，后来学了按摩的指法。”
说完意识到什么，赶紧又补了一句“我、我那时候没打你的注意，我只是、只是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