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首都军校学生, 根本没有意识到有站在外面观察他们,脸上充斥着一种沉浸在麻木中的无知。
这样也挺好的。
总比原先,时刻紧绷,认为恶种会从哪个角落跳出来咬好。
郁诃的视线最终落在了一边。
唯独出乎预料的是, 里昂单独在一旁, 静静地坐在台阶上, 看着眼前的所有。
他的左手边,放着一个玻璃杯。
被子里浮动着浅浅的一层酒,似乎没有被他饮过,只是做做样子。
里昂盯着舞池里的所有看。
直到他感觉,自己身边坐下了一个。
他投去视线。
第一反应是,他没有见过对方。
但这张脸,怎么看也不觉得是应该没见过的样子,有点熟悉,却也让他有种惊艳感。
“我是不是在梦里见过你?”他脱而出。
随后,他迅速被自己这句话蠢到了,脸上露出了羞愧的表。
他在说什么?!
好像自己是在俗套地搭讪,说一些惹发笑的蠢话。
好在对方没在意他这句话,只看了看舞池,说道:“你觉得无聊吗?”
里昂:“也不完全是……”
“觉得他们很松懈?明明是首都军校的学生,却把这里搞得好像什么名流社会流现场,各自心怀鬼胎?”
里昂愣了一下。
他根本没想到,对方只言片语,说出了他所有的念。
对方说的没错。
虽然是学校的聚会,却像是社会的微小缩影。
在最中央,以夏修霖为首的权势集团,只和彼此流,时不时向其他
投以轻视的眼。
左边,莱尔是教团的。
而里昂十分确定,他周围那几个吃东西、貌似没有流的
,也已经归集于教团的信仰。
至于右边……
已经被收调查局的几名学生,除了偶尔和治安署的准
职同级聊天,眼则时不时瞥向周围,似乎在提防着突发事件。
这些,根本就没有“
流”,反倒像是屏息等待着什么。
里昂心底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他将其归结于今早开始的经紧张,没由来的偏痛,预示着有什么事
即将发生。
到底是为什么?
郁诃:“我觉得,他们应该都在等我。”
“……”
闻言,里昂猛地转过去,盯着眼前的
看。
他脑子里一片茫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
但直觉告诉他,对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张了张,不知道该说什么。
什么……
什么意思?
在他的目光中,眼前的拿起了他放在台阶边,那一杯他碰也没有碰过的酒,若无其事地喝掉了。
“冷静一下。”对方道,“马上就不无聊了。”
“……”
郁诃没再理里昂的表,站起身来,穿过了那群经紧张的
们。
他的余光看到,夏修霖没再保持靠在墙壁上的动作,直起身体,盯着他的方向。
而其他也逐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不过几秒,就像传染病毒,周围的空气逐渐安静下来。
所有谈的声音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