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感觉，就连胸腔都在缩紧，只是因为对方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
他好像，真的喜欢他……
为什么？
他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郁诃希望自己脸上没有染红。
但可能
不大，因为他已经察觉到双颊上的热度。
他生硬地别开了目光，低下了目光，看向诡异地倒映在黑水表面上的影子。
“既然你说完了，我能知道你是谁了吗？”
郁诃能感觉到，从刚才开始，他的影子就在蠢蠢欲动。
自从表世界屏蔽消失后，它重新回归他的身旁，急不可耐，想要没
这些流动的黑
，像对待里昂这些
一样读取想要的记忆。
闻言，秦犹妄看着他。
似乎在等待郁诃去查看、剖开他的躯体，追溯他的本源。
“希望你不会厌恶我。”他低声道。
……
郁诃让影子没了黑里。
几乎是立刻，他感觉到若有若无的拉扯力，在他的身上徘徊，将他的整个
脑连缀着身体一同拽了黑暗中。
他的意识似乎融了影子，然后顺着黑，流淌进了喧闹、嘈杂的暗流之中。
下一秒，他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
难以形容此时的感觉。
整个的身躯，都变成一个旁观者，和空气融为一体。
耳边，传来了
谈的声音。
“血，织在一起……”
“实验错误。”
“这是什么东西？谁要求多加了剂量？”
“算了，再试一次。”
郁诃发现，这是一处洁白的空间。
就像是……
研究院的构造。
而在他眼前，这些穿着制服的手里都拿着记录数据的面板，凝屏气看着
的黑暗。
实验？
郁诃不认为秦犹妄是工实验的诞生品。
类虽然是很多东西的造物主，但并不可能创造出他那样的生命，这是不符合常理的。
所以他只是皱眉，看着眼前的一切。
很快，纯白就逐渐蔓延了整个空间，黑暗被驱散，露出了这一处被割裂出来的场景的具体
形。
郁诃终于得以目睹全貌。
这确实是实验室。
研究院的标识，在这群身着的制服上别着。
但他注意到，这些的制服之下，属于教团的别针散发出刺目的银光。
身为底层公民，也就是被教团吸纳的潜在对象，他早就知道，教团一向喜欢渗透那些有名的势力，像个
暗的虫子一样寄生在这些机构里面，利用宿主的力量、影响力伺机而动。
他当然也已经想过，它们会试图把手伸到研究院内部。
所以，眼前的这一幕，是潜藏在研究院的教团成员，借着这些现有的设备来完成教团的项目。
但这和秦犹妄又有什么关系？
郁诃看到那个最中间的，放下了手里的
控板，按了几处，从身旁的仪器里抽出一管猩红的体。
是血。
但不是正常的血。
因为它在玻璃管里，不断地涌动着，像是有了自主生命一样。
郁诃走近了一些。
上面标着实验标号，是数字000000。
结合他先前从“秦犹妄”那里听到的讯息，这东西，他毫不怀疑，一定是特级恶种的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