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出现的时候,没有
会在意,因为虫族和所有自然生物共存。
实际上从那个时候开始起,虫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恶种了,这一切都和树出现的时间吻合。
随后,第一个工虫被影响。
他宣称这棵树出现在了梦里,能够完全读懂他的一切想法,鼓励他去做任何想做的事,而虫母却无法办到。
以前,虫母对恶种束手无策,只能指使这些虫类用生命消灭它们,而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但树不一样。
它保护了虫族,让他们从恶种中脱身,甚至让一部分虫族有了
类才有的能力。
很快,这种说法就像传染病一样,关于这颗树的共鸣在他们之中肆意流传,逐渐感染了所有
。
这和他们面对的恶种不同。
这是一种被包裹、美化过的
攻击,让他们沉浸在被拯救的
绪中,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被逐渐控制。
这些虫族不再听从虫母的要求,选择将
链接断开,重新连接在了这颗树上,让他们找到了第二个真正在乎他们的存在。
树帮助了所有
,不求任何回报,多么无私奉献的物。
但是,树却很饿。
既然它帮了他们这么多,没理由不去回报他们新的母亲。
克里斯也不清楚,事
是怎么发展到这种地步的,那几年的他记忆存在于一片朦胧的意识里,像是完全失去了自我。
但疯狂的事
发生了,他们开始献祭虫母。
虫母本身很虚弱,没有大部分虫族那样强悍的身体素质,让她无
能及的原因在于虫族千百年来高度一致的
信仰。
这八年以来,虫族的所有虫母都送到了这片森林里。
虫母消失了。
但所有虫族新的
链接却更紧密了,多么诡异、和谐宁静的大家庭。
克里斯完全没有这段时间的记忆了。
唯一记得的就是,他能感觉到泥
、氧气的味道,因为他曾经也做过一棵树。
如果不是因为前段时间上校回归,黑
的气场影响了他所在的星球,他不确定自己还要多久才清醒过来。
他努力挣脱了
束缚,将它重新连接在了虫母身上,这才争取到了喘息的时间。
对方也很虚弱。
所以,他不确定自己还有多少自由时间。
想到那些队友在进
森林后,保持僵直在原地的姿势,一动不动,如同一具
偶,他的脊椎就染上了一
凉意。
他们根本就是做样子的摆设。
就连克里斯自己,在去首都军校的时候,也无法违背它的意愿,残忍杀害了一名
类。
“在白天的时候,我们都被困在树里,或者变成了其他没有知觉的植物。”克里斯道,“这就是只有晚上,我们才能出来活动的原因……这些树只有晚上才会被声音惊醒。不过没有它的允许,他们还是树。”
——也永远是树。
郁诃审视他的面孔:“如果你说的是实话,它也会察觉到你做了什么。”
这里的它,指的是树。
既然大部分
的
都连接上去,它没理由不知道他们搞出的小动静。
克里斯紧紧咬住了下唇:“这就是它想要的。它想要你过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我做了一点调查,猜测你应该是它唯一惧怕的存在,这才让它不顾一切,想要把你引到它的胃囊里。”
他看向周围,目光经过了这些婴儿般尖叫的树,眼底闪过了一丝黯然。
“这颗星球,没有任何活物不受控制了,因为这是它出现的原始星球。”他道,“这是它的主场……我认为,森林最
处,就是它的本体所在的地方。它想引诱你过去,然后想办法吃掉你,就像对待其他
一样。”
他站了起来,朝郁诃试探地走近。
然后,他将手里的匕首轻轻递给了眼前的
。
郁诃看上去依旧很冷静,看上去没被他的说辞打动,也没有抬手接匕首,让他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绝望。
“我保证,虫族以后绝不会再
侵
类。”克里斯嘴唇颤抖道,“并且,我们从你们那里拿走了什么,一定会全部归还。我以埃尔斯沃思的名义发誓,如果我没有履行诺言,整个虫族都会被烈火吞噬。”
郁诃盯着他看了几秒钟。
然后,他抬手接过了匕首。
克里斯的眼底,闪过了一丝不可置信,黯淡的脸色终于振作起来。
“我……”
下一刻,他感觉一阵剧痛在脑海里浮现。
这种痛觉,让他眼前一阵昏暗,第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的这些动作被它发现了。
但紧接着,他意识到,这绝对不是它的力量。
因为他从灵魂
处,能够感受到这种炽烈的疼痛,比他经历过的要强大数千万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