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娶来的娘子,你跟我睡过,肚子里有我的种,你不能离开。”
王唯一面红耳赤,环望四周,伸手捂殷长衍的嘴,“不知羞,什么都往外说。”
“要我闭嘴?先答应我不走。”
“我答应我答应,我压根就没想走。”
“你说真的?没骗我?”殷长衍眉舒缓了些,额间的黑意散了不少。
王唯一扑到殷长衍怀里,清新的皂角味儿令无比踏实,“殷长衍,我以为你不想要我。”
“不可能。”殷长衍斩钉截铁,“殷长衍永远都要跟王唯一在一起。等儿出生,我就去摆个摊子,我们一家三
一直生活在一块。我努力赚钱,等
儿长大,以后招一个上门
婿。”
“开面摊吗?”王唯一有些迟疑,“要不卖馅饼吧,你馅饼烤得不错,无论是黑芝麻还是馅儿的都很香。不要鱼
馅饼,别做。”
“听你的。”
两个往家走,王唯一老远就看见家门
蹲了一团黑色的东西。
“那是什么?”走近了一瞧,是医堂月桂园后面的那条恶狗,“你怎么来这儿了?”
恶狗听到动静,耳朵动了一下。鼻子皱起,凶狠地“吱”出声。
快速转,双爪贴地,警惕地望向来
。见是王唯一,不吱声儿了。
“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都瘦成皮包骨了。”泥和血在皮毛上结成
块,后腿似乎有点儿跛,王唯一说,“殷长衍,厨房里还有一些鱼
馅饼,拿过来给它。”
“不是留给华铭的?”
“你觉得他配吗?”
“哦。”
恶狗这段子过得比以前更差。皮
树病
大量涌
药房,挤占了恶狗的地盘,它没处去,还得饿肚子。
不是没抢过野狗吃食,但长期肚子空空,爪子哪里来的劲儿。小腹被咬了两个子,两条腿被扯断,仓惶逃窜。
殷长衍端来鱼馅饼,王唯一抛给恶狗,恶狗一
一个,吃得满嘴流油。
“盘子空了,没了。”王唯一给恶狗看光秃秃的盘子。
殷长衍说,“厨房还有一些没烙的生饼坯。”
“有多少?”
“几十个吧。”殷长衍说,“你说华......他喜欢吃,叫我多做一点儿。”
“以后都拿来喂狗。”
“听你的。”
恶狗吃饱,拖着身子一瘸一拐地跳进丛中。
王唯一对着它背影喊,“明天你要来啊,不然鱼馅饼没法儿处理。”
走掉了,也不知道它听不听得懂话。
第二。
王唯一起了个大早,端着鱼馅饼盘子坐在椅子上等恶狗。
为了让香气飘得更远,她拿剪刀将鱼馅饼剪开,放在送风
上。
有效果。
没一会儿,丛就传来窸窸窣窣声音。
恶狗探出一只沾满血泥块儿的,警惕地与她对视。
王唯一把盘子放在地上,心大好,“你慢慢吃,我回房补个觉,等会儿殷长衍会过来收盘子。”
门“吱呀”一声关上。
中午时候,家里来了,以李卿之为首的剑堂弟子们。
“你家门放了一个盘子,忘收了么。我看着挺光亮的,给你带回来了。”李卿之把盘子放在桌子上,左手上提了一个红色大布包。
“野狗用的,舔的真净。”
李卿之:“......”
李卿之从赵宣那儿要了手帕,一根一根地擦手指。盯了一会儿王唯一的肚子,“这么大,快生了吧。”
“嗯,就这几天了。到时候请大家喝满月酒。”
“我应该是喝不上了。”
赵宣说,“别看我,我肯定喝不上。”
弟子说,“站在这里的没有一个能喝进肚子里。”
殷长衍馅饼烙到一半,听到动静举着铲子出来,很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剑堂弟子们更惊讶。修为高、剑堂传说的殷长衍在家里居然是绑着围裙围着灶台打转的厨子,真是意想不到。
“南边环线道地脉异热发,剑堂弟子被紧急调拨过去,估计要在那里待个十天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