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对殷长衍并不友好。
找一个同组吧。
前面的战堂弟子同为被挑剩下的, 正愁容满面。
殷长衍朝他走过去, “......”
战堂弟子正苦恼去哪里找, 冷不丁看到殷长衍, 愣怔了一下。以为挡了路,侧了一下身子。
殷长衍酝酿好一会儿的措辞从腹中缓缓滑到齿关,又咽了回去。
战堂弟子瞧他的眼跟看地里的烂菜没分别, 怎么会点做他的同组
。
殷长衍又去找剑堂弟子。
剑堂弟子一看见殷长衍就下意识觉得喉卡了刀片, 有心理
影了。
殷长衍:......
要怎么跟李卿之说, 第二关还没开始就已经失败。
坐在树下思考了很久, 双眼望天放空。
找不出借, 实话实说吧。
殷长衍手撑着膝盖、正要起身, 面前出现了一个影。
沈眼睛弯成月牙, “没
要?那跟我一组呀。”
沈一直在注意殷长衍。这个男
气质太特殊了,只要看一眼,就不会忘记。两堂弟子这么多
,第一眼看见的一定是他。
殷长衍没说话。他记得他,与蒋非凡关系匪浅。
“你那是什么眼,要不是你借我炭笔,我才不会怜惜你。”沈想到什么,垮下一张脸,胳膊肘怼了一下殷长衍,“你也嫌我是绣花枕
,拖你后腿?”
殷长衍没见过话这么多的男。
沈委屈,一定要说出来,“我还没嫌你晦气呢。大家都没
要,互相伤害个什么劲儿。你就跟我一组呗。”
“好。”
沈咧开嘴笑了起来,“怎么称呼?我总不能一直叫你脏玩意儿。”
“殷长衍。”
“沈。”
“......婶婶?”
沈吸了一
气,“
浅的
。”
不喜欢这个名字,哪个大男愿意被“婶婶”长“婶婶”短地叫。
曾绝食三天跟家里抗争,要重新起一个。被驳回了。
殷长衍恍然大悟,还以为他有什么特殊癖好。
沈苦笑一声,又要多一个
围着他叫“婶婶”取笑调侃。叫吧叫吧,他习惯了。
殷长衍看了一下,浮翠流丹就剩他们两个没进去。
手撑着膝盖,清薄、结实的后背离开树,站起来,“走吧,沈。”
沈愣了一下,“你叫我什么?”
“不可以吗?”那换一个,殷长衍说,“?”
沈点
如小
啄米,跟上殷长衍,“可以可以,我喜欢你这么叫。”
殷长衍、沈两个
最后进浮翠流丹。
但凡见到他们的,无一例外先是震惊,然后掩着嘴直乐。
殷长衍个脏东西,哪个不嫌晦气跟他同组。哦,原来是绣花枕
沈
。
脏包配怂包,哈哈哈哈确实合适。
沈偷偷瞧了一眼殷长衍,见他没露出异色,舒了一
气。
“第一件事是令牌,要去哪里找?”沈一点儿
绪都没有。
殷长衍摇了摇,“没这个必要,令牌已经被拿走了。”
“你怎么知道?”沈诧异。
“浮翠流丹一眼就能望到,有眼便能见。”
“我们现在做什么?”
“去出。”
沈迟疑一会儿,“没有令牌,根本离不开浮翠流丹。去出
也没用。”
殷长衍仿若未闻,直直地向出位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