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正在继续话题，大概是为了劝说舒棠安心留在
鱼的身边，他开始讲过去的一些事
：
“我们以前还有休假的时候，大首领是没有的。我们当初大部分对污染区的战役，都是大首领亲自指挥的……”
她看了看陈生，其实他能来和她说这么一大段话、还能一直守在这里，应该就是从前对祝延很好很好的了。
于是，她很朴素地表达了善意：
——塞给了陈生一个热腾腾的大包子。
……
舒棠朝着禁地的时候，想着等到下次出来的时候，带点鱼分给陈生和老吴。
但是大概是因为陈生的那一番话，重新踏
禁地的时候，舒棠突然想起来了很多忽略的细节。
比方说她来0 2区这么长的时间，从未见过有来探望鱼。在她来这里之前，这里遍布了灰尘，可见是很多年都没有踏足过。
她下了电梯穿过了那片废墟，就好像走过了一段渐渐荒芜的生。
从陈生透露出的只言片语当中，舒棠知道，祝延是一个很好的首领，因为她听陈生说，他参加过五百次对污染区的作战。
舒棠想起了现在的南岛市，虽然物资匮乏，但是无愧于末
里的“安全区”，大部分都不需要
心生存问题。
可是舒棠看着这荒芜的禁地、看着那座
士底狱。
十年里，那个战场上的大首领，就住在这样的监狱里，一年又一年地度过孤独的岁月。在她来之前，甚至连病历本都是空白的。
如果不是陈生还在，也许现在的禁地连这幅光景都没有了。
就算是对方是个陌生，她也会因为这种现实的落差感觉到酸楚。
更何况对象是她的
呢？
在回来的路上，她的心里一直酸酸涩涩的，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等待了回到家，看见了那颗小白菜的时候，她的眼就变得无比柔软了。她跑过去抱住了鱼腰，在他的身上蹭了蹭，才感觉到那种闷闷的难受慢慢地好了一点。
舒棠说：“小玫瑰，就算你给我五百万的钞票，我也不愿意离开你了。”
这是舒棠能够说出来的，最严肃的话了。
刚从那个梦境里苏醒过来的鱼，有些分不清回忆和现实，一直到被她抱住，好像才从那场梦境里醒过来。
然而一低
，突然间就听见了这样的话。
鱼看见了舒棠的眼，是那种有着很多“怜惜”的眼。
但是这只凶兽浑然不觉得有损尊严，反而，沐浴在这种充满了怜惜的视线当中，鱼能够很清晰地感觉到被的感觉。
于是鱼也就渐渐地将梦境里的那个祝延给抛在了脑后，低下，亲吻了她。
这个吻也是无比温柔的。
小猫的胆子并不大，如果的生光鲜亮丽，小猫大概最后也会积蓄起来勇气和对方站在一起。只是那需要的时间会更长一点；
可是当她发现，其实鱼的过去活得
七八糟，甚至于有点糟糕、孤独后，小猫就会立马竖起尖锐的爪子，挡在自己的小鱼面前。
……
舒棠表达意和怜惜的方式就是把属于自己的大
包子全都给了鱼，然后用充满意的眼注视着鱼，然后像是一只跟
虫一样追在鱼的后面。
但是这种况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鱼不小心把舒棠养的乌
冲进了大海里。
舒棠去给乌喂食的时候，看见自己辛辛苦苦垒出来的乌窝里空无一。
舒棠找到了犯罪嫌疑鱼。
“我的呢！！我的！”
鱼告诉她：向往大海，已经回到了海里。
舒棠那种怜惜的眼不见了。
因为舒棠回忆起来了她好几次看见鱼在乌窝前面面露凶光。
但是泼出去的就是收不回来的水。
舒棠决定再养一只宠物。
舒棠问鱼：“你说我养水母还是再养一只乌好呢？”
鱼非常讨厌乌，也不喜欢水母——而且水母非常容易死，到时候舒棠一定会认为是鱼
的。
闻言，鱼叫了她“棠”，表示他会带新的宠物来给她的。
当时，舒棠还以为鱼会抓一只小水母回来，还期待了一整个晚上。
于是第二天早上，鱼带来了一只虎鲸。
坐在礁石上等待水母的舒棠：……
舒棠想象中的宠物：很小只，很温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