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阿棉和周郁礼把东西准备齐全,又去了打印店一趟, 打印好了所有参赛资料,才步行去了负责老师那边, 把所有东西全了上去。
回去的时候,阿棉脑海里回想着老师看到机器成品时脸上那种赞叹不已,后生可畏的
, 心里莫名有点压抑。
而身边的周郁礼始终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她咬了咬唇, 问:“周郁礼……你大学过后打算做什么?”
“嗯?”
“就是读研之类的, 还是……工作。”
他很优秀啊, 和她这种单纯靠努力提升成绩的文科生完全不同,从同一个组的组员张的态度来看,周郁礼在同为理科生的心目中都特别牛。
这样一来,成绩好,科研成果也十分有价值,在国际学术期刊上发表一两篇论文,那之后保送到更厉害的清北或者是常春藤名校,根本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她……能在本校应该就很不错了吧,保研的风险也很大啊……
周郁礼低看了她一眼,道:“读研。”
不知不觉,两走到了树荫下面。阳光细碎打下来,阿棉柔软的
发被镀上一层金色的光圈。
“哦。”她声音有点沉闷。
随即便是长久的寂静。
“下午还有课,那我先回教室了。”她的声音带着询问。
“好,你还学京剧吗?”
他突然问。
“嘛突然说这个,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
好。”说着阿棉转身就要走。
手臂被周郁礼扣住,他语气听不出喜怒,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但凡好,便不要说无关紧要,因为……是自己喜欢的事物。”
说完后,他看了阿棉一眼。
于是这一下午的时间,阿棉都有点怔愣,做什么心不在焉。
她……的好么?
被某种绪困扰住了的少
并没有意识到,周郁礼转身离开时,他手腕往上的皮
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疙瘩。
为什么呢?
木的香,阳光,某种隐秘的勾引。
他把这些甩的很开,大步离去,好像这样就能丢掉那些可耻的欲、望。
身为一个正常的男,每天与一个散发着诱
气味的少
相处,就好像是饥饿时有
在你面前放了一块
致漂亮芬香扑鼻的
莓蛋糕,但能看却不能吃。
当然周郁礼并不确定,这更多由于阿棉的体质还是别的什么。
的确,她的体质在吸引着他靠近,想露出一些丑恶的负面绪……可,更
层的颤栗好像并不出于此。
而这份疑惑在这天傍晚明晰了。
绪恍惚的少
在跑完步后平地摔,手背被刮了一下,留下几道鲜艳的红痕。
他扶她起来,低声问了句“痛不痛”,阿棉摇,面色难堪。
他目光很快被那刮擦的痕迹吸引了,艳红色,上面渗出血珠。
似乎从其上能闻到某些甜美的味道。不自觉地,他喉滑动了一下。
“周郁礼,你什么?”周郁礼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阿棉惊呼起来。
他把她微微皮的那只手捧了起来,举到与视线齐平的位置,眼转注,唇越来越近,好像下一秒就要亲上去。
于是阿棉也顾不得太多,迅速把手抽了回去,其间又因为碰到伤,轻“嘶”了一声。
他被点醒了,回过来。
看到温小棉脸上的一点抗拒,眉峰渐渐聚拢。
“对不起……我可能,没控制住自己。”
……
关于恋,各种书本上的说法很多。
这个名词介于伴侣与朋友之间,是苦味与清香之间的综合体,如同枝的柑橘花,纯洁叛逆,细品下,带着辣意。
阿棉对于她与周郁礼关系的理解,还停留在朋友这一层含义上。
他在大多数事上都能包容和帮助她,就像一个稳健可靠的长辈,暂时,说的是暂时,她从未想过会和他发生什么亲密的事
。
这种苦恼困扰着阿棉。
手上贴了创贴,透明的软材质,是周郁礼给她去药店买的,在此之前,他用沾着医用酒
的棉花为她消了毒。
先前的事让她对把手重新
给周郁礼一事产生了抵触,不自觉要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