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睡到半夜惊醒,甚至会像个经病似的用手去触碰白榆的鼻息,等确定
只是睡着,他才会平静的坐下来,一守就是一整晚。
白天他帮着医生换药,晚上一宿一宿的守着输
,吃饭洗脸刷牙擦身,伺候
上厕所,这些全是他做。
哪怕就是白景城也不能碰白榆。
不得不承认,他很怕。
白榆脑震
的后遗症根本不像医生轻描淡写,刚开始醒来的那两天,他总是无缘无故的昏睡。
第一次出现这种
况时,周亦安全身发冷,面色苍白的的被钉在原地。
他瞪着眼睛,无措的看着一群医生涌了进来,对白榆进行心脏复苏,明明刚刚还只是睡的
,此时双手无力的搭拉着。
旁边的仪器吵得他两眼发昏,若不是有白景城扶着,恐怕他当时会直接软在地上。
就这样反反复复经历了两天心惊
跳的生活,白榆的
况总算稳定,烧伤最难受,背上像千万只食
蚂蚁在烧焦的腐
上撕咬,他疼得咬牙切齿。
周亦安看的心里难受,每次都会花不少的时间哄他,给他买
茶,买蛋糕。
白榆迷迷瞪瞪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面前胡子邋遢毫无边幅的男
,他当时就愣住了。
虽然此时的周亦安有些丑,但只要他没事……就真的太好了。
记忆慢慢回笼,
炸前夕,他拼尽全力将男
护在身下,那一刻,他什么都来不及多想。
后背的烧伤折磨着他,全身的疼痛都在肆意的叫嚣,白榆感受不到后悔,只觉得庆幸和感恩。
“是不是很疼?”周亦安傻傻的望着他,手指颤抖的抚上白榆的脸庞,大喜过望,“想不想喝水?”
端起一旁晾好的温水,周亦安
上吸管,虽然一直拿着棉签沾淡盐水抹嘴唇,但长时间没饮水嘴角有些起皮。
他拿着杯子,看着白榆小
小
慢慢喝到见底。
“我没事,”白榆看他手忙脚
,一脸惊喜又慌
的围着自己转,“你别转了,我
晕,背还疼。”
医生得到消息立马赶了过来,准备给白榆检查伤
。
被子被掀开,原本洁白无瑕背部缠满绷带,结痂的腐
,消毒的药物带着溢出的鲜血散落在各处。
周亦安黑眸全是痛楚与悔恨。
如果不是为了救他。
“您主要就是烧伤,这段时间可能需要趴着休息,随着伤
的愈合,会带着难忍的刺庠,注意不要感染。”医生大致检查完以后就退出了病房。
“我哥呢?”白榆难耐的动了动酸软的身躯,想要去哪旁边的手机,他明明记得在失去意识前看见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