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方斯的计划的确让我们赚了难以想象的钱，但这些钱来自于哪里？所有的社会阶层都受到了损失，只有金融家们赚的盆满钵满，而金融家大多都是犹太
——我们家是犹太，罗斯柴尔德一家同样是，法兰西银行的
东一大半都是！我们这样做不是在给反犹势力提供弹药吗？难道我们不是自己坐实了他们控诉我们的罪状吗？”
她从小茶几上拿起一份报纸，吕西安认出来那是一份以反犹立场著称的右翼小报，“犹太没有祖国，他们就像是一群寄生虫和病原体，迁徙到哪个国家，就把他们的疫病传播到哪个国家。他们信奉的并不是基督徒们的上帝，而是他们民族的偷盗的，当他们在一个国家立足以后，就像是蜘蛛一样编织起邪恶的大网，吸
所有的鲜血来肥润自己。”
“亲
的读者们，在你们的生活中可曾见到过一个用自己的双手劳动的犹太？在工厂和田地里，有多少犹太工和犹太农民？善良的法兰西民将劳动视为光荣，可犹太并非如此——他们视劳动为耻，反倒热衷于剥削别的劳动，从别的
袋里盗窃钱财！这是这个民族与生俱来的本领。近期
易所发生的一切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肮脏的犹太用他们的脏手洗劫了我们，而政府和议会不但不制止他们，反倒为了一点残羹剩饭就为虎作伥——有一天他们要为了这个而掉脑袋的！”
“这听上去是在煽动排犹，”吕西安说，“恐怕我们要不了多久就会看到打砸犹太商店一类的事
……可这与您又有什么关系呢？在我看来，这种事当中最后倒霉的都是没钱的犹太。”
“可过去我们做的事也没有这么招恨，不是吗？”洛伊斯小姐叹了一气，“我感到害怕，
罗瓦先生——您知道我不是一个胆小的，可现在外面百分之九十五的都心怀不满，如今他们的不满主要还是针对共和国本身，可谁敢保证这种怒火不会转向我们？阿尔方斯很自信自己通过控制那些大报纸就能
纵舆论，可若是他失算了呢？如果
发革命怎么办？军队当中不少受了损失，当需要用他们来维持秩序的时候，这些还靠的住吗？”
“如果阿尔方斯把他的计划都和您分享了，想必您也知道他对我的安排。”吕西安耸了耸肩，“既然他要把我当作替罪羊扔出去，那么或许法国民在把我吊在士底广场的路灯柱之后就能心满意足了——这样你们就能保住那些宝贵的财富了，不是吗？”
“这就是我想要和您谈的——我觉得他对您的安排是一种
费。”洛伊斯小姐说道，“阿尔方斯一贯是一个很冷静的，甚至冷静到了冷酷的地步……但是在和您有关的事上，他被自己的绪冲昏了
脑，有些感用事了。”
“我曾经向他建议过，把您拉
到这个计划当中来，但是他以‘保密’的理由拒绝了。把您排除在计划以外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因为您在整个计划当中扮演着关键的角色，要在瞒着您的况下让您按照我们的安排行动，这很可能会产生变数——而这些风险本来是可以轻松避免的。”她无奈地摇了摇，“我的哥哥，他宁可冒着让我们真正
产的风险，也要和您怄气，您说这是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