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
分别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下了这一笔
易，易所的牌价登记员记录下了这个价格——这就是
拿马运河公司的开盘价，比前一天的收盘价上涨了十法郎。这个价格引发了不小的震动，那些预言拿马运河公司的
价会一泻千里的看空方被扇了一个响亮的掌。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牌价始终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新的签条和外地来的电报不停歇地涌
易所，罗斯柴尔德夫的党羽依旧在不断卖出所有的证券，而以杜·瓦利埃先生为首的多
则不停歇地买。下午一点半钟，拿马运河公司的票价格又下跌了十个法郎，如今是六千四百二十法郎一了。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然而阿尔方斯却依旧气定闲，没分得清他究竟是胸有成竹还是故弄玄虚。
幸运的是这个下跌并没有招致大
，此时在易所外广场上，也就是所谓非正规的“场外市场”，价的跌幅还只有五个法郎，因此一些敏锐的经纪抓住这个机会，在场内以六千四百二十法郎买进，又去场外以六千四百二十五法郎的价格卖出，仅仅几分钟以内，有就赚了十几万法郎。于是场内又掀起了一阵买的
流，场内和场外的价格很快就均衡了，但大量的买单一下子涌，拿马运河公司的价再次被抬高了，一路上升到了六千四百三十五法郎，比开盘时候的牌价还要更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价涨涨跌跌，双方似乎都打定主意，要在易所收盘之前的最后时刻进行决战，在最后的一刻钟内主宰市场。到了两点零三刻时，整个易所已经变成了一锅沸腾的热油，而投机客们在这油锅当中受着煎炸，正歇斯底里地尖叫着。
就在这时，一个消息在易大厅里迅速地扩散：英国和美国政府都打算通过购买拿马运河公司票的方式，让自己能够在这条黄金水道未来的运营当中能够有影响力。这个消息让多沸腾了：当苏伊士运河工程完工以后，英国不是费了大力气从埃及总督那里买来了大量的苏伊士运河公司的票吗？而美国把美洲视为自己的后花园，这条运河一旦建成，对他们的影响将是最大的。因此毫无疑问，这个消息应当是准确无误的，美国和英国正挥舞着他们的美元和英镑，要高价收购这些宝贵的票——这不就说明这两个国家的政府看好运河工程的前景吗？那么现在不买进还等什么呢？
一分钟以内，多就已经彻底压倒了空，许多经纪的手里都塞满了买进的委托书，拿马运河公司的价节节攀升——六千四百四十；六千四百五十；六千五百！们张大嘴吼叫着，但没有听得到别在说什么，大家只能用手势互相流——手掌由内转向外表示抛出；手掌由外转向内表示买；伸出一根指代表一百；而点一下或者摇一下就表示同意或是不同意。这是一场混战，在混战当中，金钱似乎已不能再称之为金钱了，黄金不过是冷冰冰的金属，钞票则是带颜色的纸片，它们已沦为双方锋的炮灰，杀红了眼的经纪们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现金流，他们挤在一起，用财富相互斗殴。揉皱了的签条被四处抛洒，落在每个的肩膀上，如同下了一场纸质的大雪，那些发疯般伸长的手和脸上扭曲的表
，即便是在
病院里恐怕也只有在重症病房当中才能看得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