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土耳其的问题……”弗卢朗部长那沉浊的小舌音实在是具有催眠的功能,那声音越来越远,“5年的《
黎条约》,7年的《圣斯蒂凡诺条约》和2年的《柏林条约》都重申了土耳其的独立地位……”
弗卢朗部长的声音消失了,吕西安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前天晚上,他正跟在阿列克谢的身后,朝皇村中学走去……但这似乎又不是前天晚上,他看向周围,地上并没有积雪,而道路两旁种植的梧桐树则亭亭如盖,绿色的叶子在他们的
顶上织成碧绿的穹顶。
他们走到皇村中学的门前,大门开着,阿列克谢轻轻一推,“您先请。”他指着打开的大门,对吕西安说道。
与上次一样,他们又来到了阿列克谢的那间旧寝室里,吕西安想起之前在这里发生过的事
,他的脸因为尴尬而越来越烫。
他转过
,想对阿列克谢说些什么,可对方的嘴唇已经突
其来地落在了他的嘴唇上——一个不容置疑的吻。
这个吻终于结束了,吕西安推着对方的胸
,让阿列克谢后退,月光照在对方的脸上,吕西安感到自己的心跳都暂停了一拍:和他咫尺之遥的,竟然是德·拉罗舍尔伯爵的脸。
吕西安一下子惊醒了,他在椅子上猛地抖了一下,差点摔了下来。
他惊恐地看向四周,幸运的是他的位置比较靠边,因此并没有引来什么注意,只有坐在对面的那个俄国
被吓了一大跳。
吕西安抱歉地朝对方笑了笑,从兜里掏出手帕,擦了擦额
上的汗珠。
“这房间实在是热的吓
。”他看向烈火熊熊的壁炉,对自己说道。
谈判又进行了一个小时,终于到了午餐的时间,无论是俄国
还是法国
的脸上都露出谢天谢地的表
。
午餐同样丰盛,俄国
秉持着他们一贯的待客之道,所有的菜肴都是请圣彼得堡最好的厨师在外
部大楼的厨房里现场制作的。俄国
显然是塔列朗的信徒,这位本世纪初的伟大外
家曾说过,“外
官的最好助手就是他的厨师”。
吕西安一边用着从黑海岸边送来的鲟鱼子酱,一边观察着坐在一起的德·拉罗舍尔伯爵和俄国外
大臣,至于弗卢朗部长早已经被实际的掌权者们默契地无视了。伯爵和外
大臣凑在一起,低声谈论着什么,从他的角度来看,这两
也许算不上是相谈甚欢,但看起来谈的也算顺利,很明显,沙皇在谈判之前是和他的外
大臣通过气的。
既然和阿列克谢的
易算是完成了,吕西安终于有时间想一想刚才那个荒唐的梦——“荒唐”是他刚才醒来之后对这个梦境的第一印象,他在清醒的时候可绝不会想象出德·拉罗舍尔伯爵能做这样的事
……实在是无稽之谈!德·拉罗舍尔伯爵怎么可能想要亲吻他?
“我身边的这类事已经够多了。”吕西安喝下一
红葡萄酒,他现在还没想好要拿阿尔方斯这尊大佛怎么办,若是和德·拉罗舍尔伯爵再有些超出朋友范围的事
,那可怎么得了!这还没有算上与阿列克谢的露水
缘,这家伙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吕西安十分庆幸,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