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话意味着她很后悔。”阿尔方斯拿起酒杯，轻轻用杯子里的酒
润了润嘴唇，“后悔自己识
不清，找来这样一位害苦了岳父的
婿。”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是吗？”妹妹从
袋里掏出一张纸条，“这是这次我该拿的报酬，和往常一样。”
阿尔方斯接过那张纸片，“费奥拉诺·罗西先生，这位画家想要开一场个的画展；马克西姆·拉尼耶先生，初出茅庐的法律系大学生，希望能够在高等法院谋个位置；路易·蒙托邦，第十八区建筑商的儿子，父亲对本区下水道改造工程的合同志在必得；安德烈·别列索夫斯基，俄国流亡者，他想要什么呢？啊，一本法国的护照。”
吕西安终于明白，
洛伊斯小姐居住的侧楼为何宾客盈门了。只要你给了她想要的，或是讨了她的欢心，她就能用一阵香风把
了好运的被保护吹到云端去，这不比什么教堂还是圣殿都要灵验的多吗？
“好极了，所以就这四个？”阿尔方斯将纸条收起来，“您让他们等消息吧。”
“还有一个，亨利·德若瓦中校，他在海军部的事处当科长，而他们部门的一个副处长最近快退休了，我希望您能帮他谋到这个位置。”
“一个每
埋首于文牍当中的公务员？”阿尔方斯拿起餐巾擦了擦嘴，饶有兴致地看向自己的妹妹，“您什么时候开始对这类感兴趣了？我以为您喜欢的都是大学生，艺术家什么的。”
“他那掉光了
发的脑袋就像是一颗白煮蛋，而他这无聊的就像是放了六十年的腌
，
的像岩石。”洛伊斯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但他的太太是个有才华的年轻音乐家，嗓子比起歌剧院的一些高音来说也不算逊色，而且重要的是她让我很开心……我希望两个月后她能以副处长夫的身份参加部里的新年晚会。”
“我明白了。”阿尔方斯从袋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仆给他拿来一根铅笔，他将这个名字记在了笔记本上，“请您转告德若瓦夫，她会心想事成的。”
“好极了，那么祝你们下午一切顺利。”洛伊斯说完，就大步走出了房间。
“怎么样？”阿尔方斯笑盈盈地朝吕西安问道，“现在您没有那么紧张了吧？”
“她经常帮你打探消息吗？”吕西安有些好。
“她的那些‘朋友’们都很有缘，而这些可怜的夫们在工于心计的野心家面前就像是幼儿园的学童一样天真。他们给她送来消息，她给他们铺路，双方算是各取所需。”
“那么您就不害怕别从您的妹妹那里探知到您的秘密吗？”
阿尔方斯大笑起来，“洛伊斯？她就像是教堂里的募捐箱，只往里吞
信徒们的钱币，却从来没有见到它往外吐东西。如果谁想要试一试，那么我祝他们好运。”
“你们可真是个高效运营的家族企业。”吕西安感叹道。
